《双城记》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同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实在是太经典了,我相信没读过《双城记》的人多,而没听过这段话的人少。
《麦田里的守望者》
你要是真想听我讲,你想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可能是我在什么地方出生,我倒楣的童年是怎样度过,我父母在生我之前干些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大卫科波菲尔式废话,可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告诉你这一切。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尼采常常与哲学家们纠缠一个神秘的“众劫回归”观:想想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吧,想想它们重演如昨,甚至重演本身无休无止地重演下去!这癫狂的幻念意味着什么?
《了不起的盖茨比》
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又是一段极其经典的开场。读《盖茨比》的时候,年纪小(其实现在也没多大),根本理解不了,当时觉得盖茨比是公子哥呀,他当然有各种优越条件,这种话对一般人来说没意义。后来,随着见过的人和事越多,就越理解这句话。当我们试图批评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就把自己置于一个相对于对方有优势的位置,居高临下地judge对方。且不论这种优势是不是真的存在,有些根本就是心理的自以为是。哪怕我们真的拥有这种优势,真的比对方强,我们就有judge的资本了吗?其实只是我们生活的环境拥有更多的优越条件,而并不是我们本身比对方强多少,如果去掉这些外部条件,我们和那些我们想要批评的人,可能也没什么区别。
《1984》
四月间,天气寒冷晴朗,钟敲了十三下。
奥威尔是我最佩服的作家,整本《1984》字字力透纸背。「钟敲了十三下」,初读觉得就透着一股诡异和萧瑟,寥寥几个字,但整个气氛都出来了。
《呼啸山庄》
1801年。我刚刚拜访过我的房东回来——就是那个将要给我惹麻烦的孤独的邻居。
《百年孤独》
很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情人》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 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杜拉斯的节奏控制和王道乾先生的翻译,使得整本《情人》绵延悠扬,如同大提琴般的优雅。我非常喜欢这一段开场白的节奏,典雅的岁月感,同时为整本书悠扬的叙事节奏奠定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