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无
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心思特别重,但又不是小心眼的朋友。小心眼的人除了心思重,还会记仇。心思重的人,从来不会记仇,只是会把那些相关不相关自己的事硬生生往自己身上套,就好像自己给自己挂了个绳套,比划着差不多的时候,就伸出脑袋挂上去。
我身边就有这样的朋友。一堆人在说水喝的好快,刚刚要的桶装水又见底了,玩笑着说都是牛,牛饮嘛。大家一笑而过,一分钟后谁也不记得这些说笑的时候,她闷闷不乐,几经追问方得结果。原来是她觉得自己的杯子比别人大,大家这样说肯定会认为杯子大当然就喝的多,喝的多才会是牛!
我看着她还委屈的模样,不禁哧哧笑得花枝乱颤,也真难为她这聪明的脑袋,和她那富有远景的浮想联翩了。如果杯子大就可以做牛,那养牛什么的游牧民族都可以歇歇脚,家家户户买个大杯子就可以安度一生,享受安逸了不是。
不过我很快压制住自己的笑意,把脸色恢复到一本正经,郑重的开导她。告诉她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并且把自己刚刚学到的人要快乐应当怎么办,那就是要放空自己,放下我执,向内求而不是去执着外镜的相。外面的一切相都是变换的,都能带来烦恼,但如果你不向外求了,只遵从自己内心的修行,就会无条件的快乐起来。说白了这话就是告诉她你不要把别人的说法、看法都听过来,还放在心里仔细琢磨,你只管好自己,心无外物就行了。
再说了,一堆人,又不是揽功劳,也不是抢红包,何必要去抢个莫须有的话语放在心里,加油添醋,咕嘟咕嘟给自己熬制出个半斤八两的负面情绪,辛苦的隐忍一下午。万一就是这一堆人笑料里就是你,那又怎么样,不是有人说过吗:这个世界就是你笑笑我,我笑笑你。反过来想,没有这笑料我们怎么打发日复一日的上班的单一和无聊。
我正这样开导着她的时候,发现她神情游离,扭头详听,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眼瞅着就要到隔壁老王家的样子。我咚咚地敲敲桌子,她回魂的笑笑。原来她又听到有人说什么,就习以为常地支楞着耳朵收集自虐的材料去了。
你看你看,我指点着说她,你听这些有的没的,都放在心里,能舒服的了吗!
一直以来,她经常不开心,有可能上一秒她还如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成了阴雨连绵了。什么朋友吃饭没回电话,什么朋友亲戚说了什么?神马啊,总之她不开心的事太多,生活中时时处处自己给自己打结了很多绳套,只要稍有疑似与她有关,就自觉把脑袋一伸,把心门一锁,面带愁容的哀哀切切起来。
或许她太年轻,没有阅历的心是玻璃的,风声雨声,一打就透。或许玻璃的心太脆弱,容不下半点污,就像纯洁的女孩听不得半点黄色的荤段子一样吧。
如果杯子大、牛饮水的笑话能叫大家都快乐,那么大可不必生气和在意,甚至可以生出居功自傲的心。一个人的一件事娱乐了大家的同时,也顺便娱乐一下自己,一举两得,尽可以为之。是谁说的,人生总有关于你的笑话,如果你娱乐了大众,你就是幽默大师。
这个人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心思特别重,又不小心眼的盆友,我正在努力地改变我自己。眼下我都好些日子没什么烦恼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