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1日,第74届雨果奖正式揭晓,郝景芳的《北京折叠》荣获2016雨果奖最佳中短篇,使她成为亚洲第一位获得雨果奖的女性,也是继2015年刘慈欣之后“第二个获得雨果奖的中国人”。
《北京折叠》说了这么个故事:
22世纪的北京,空间被分为三层。
上层500万人口,生活24小时,随后被封入胶囊沉睡。城市折叠,变出另一个空间。
中层2500万人口,大多是白领,生活16小时。当他们睡下后,城市再次折叠,又出现一个空间。
下层5000万人是清洁工和个体户,生活8小时。
你也许看出来了,这是一套空间和时间的双隔离模式:500万人可使用24小时,7500万人共享另外24小时。
主人公老刀为了给养女交幼儿园择校费,铤而走险给人送信,穿越了三个空间。在此期间他看到了上层的有夫之妇对中层小白领的玩弄,也被从下层奋斗到上层的好心人出手相救,最后终于有惊无险地返回自己的第三空间。
在《北京折叠》里我们看到,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北京完全可以使用全自动垃圾处理系统,但为了让老刀们生存下去,还是保留了垃圾工的岗位,至少让他们能有口饭吃。这里最大的悲剧是,未来的穷人自始至终没有被社会剥削,而且他们创造不出任何价值,无法主动参与社会经济的运作,只能统统被“折叠”到晚上,尽量减少对社会的资源消耗。
所以我们惊讶地发现,科技越发达,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但没缩小,反而比过去更加无法跨越:优秀的人会用互联网迭代升级自己的知识,利用各种高效工具把不会的人甩开;从事简单重复性劳动的人则活得越来越吃力,不仅过不上有尊严有意义的生活,反而被时代的车轮越甩越远。在这里并没有阶级之间的冲突对立,各空间的区分从价值观的差异开始分化,最终形成物理层面的彻底隔绝,这才是对未来社会残酷性的真实投射和隐喻。
《人工智能时代》和《机器危机》两本书同时提出一个观点:随着人工智能发展,未来机器人必将取代人类,大批失业人口的消费能力下降导致社会整体需求量下降,经济会进入到萧条期。如何解决多余人口的就业问题呢?最好的办法是彻底减少这些人的生活时间,再给他们找活儿干,比如统统塞到夜里做清洁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一天只有8小时。
在小说里,上层精英的24小时并不是用来享乐的,他们在晚宴结束后,先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文件,又和欧洲方面进行视频通话。他们经常忙到凌晨,不是工作就是社交,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一天有24小时。
这虽然是科幻小说,但也能给我们一些启示,如果我们贪图享受,每天只想工作8
小时,甚至更少,那老刀的生活可能就是我们的未来。因此,我们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按照那样生活和工作模式来要求自己。比如,你想当领导,你就要把自己当作领导一样去思考和工作,如果没有人领导,就先领导好自己。你想当老板,你就要按照老板的模式去工作和为人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