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漆黑的,再多的灯也没用,至少对于部分人是这样的,那部分人是存在的,换了人的话,那部分人还是存在。
雨总是那样在下,一年到头都差不多,只是急促或者慢慢长长,快停下来,或者突然开始,好像看上去都是差不多,只不过到了不同的节气,雨的影响就会不同,冬天的雨会加快变冷的步伐,夏天在准备下雨的时候,反而会变得格外的闷和热,大家好像都习以为常,所以这很容易就总结和归纳出来,这是规律也是经验,谁都知道,谁都可以说出来,谁都可以摸得到。只不过自己的生活不太一样罢了。
走在同一条湿漉漉的街道上面,石板有些许反光,抑或在坑坑洼洼的地方会有聚水,有些人穿着鞋子走过,一心想着,怎么办啊,水都开始从鞋底,到鞋面,开始进入我的鞋子里面的,我得走快点吧,于是乎,一路顾着脚上的鞋,手里拿着有点重的雨伞还得不断的调整雨伞的方向,眼睛看着前面还得关顾地上的水在不在脚下。
这时候的脑子是白痴的,心思都在手脚耳目上面,对周围的感知是全息的,无选择的,任凭那雨水的温度,雨水的声音,雨水的味道随着风一阵阵的袭来,无所适从,无法选择,这是生命里脆弱的部分。当然,有争取的话就会有选择,你大可穿一双带着粗糙鞋底的镂空凉鞋,任凭你的脚稍微自在的在雨水堆积的地上来回游弋,甚至是忘了脚下恶劣的境遇,大方的把心思放在行走的方向,和雨伞的方向上面,当然,细微的调整不能解开全部的烦恼,这是一种回避的选择,抑是在回避另一种选择。
其实很多事情也是如此,在选择一种的时候,是为了去选择另外的境遇, 其实没有好坏,只是你刚好喜欢那一种好,而不喜欢另一种的坏罢了,当然,谁知道呢,到底会怎样呢。
不知道和不明了的东西都是一种奇迹,你没有足够的触角去触及它可能存在的内在的逻辑,或者当你在肯定那种逻辑的时候,还存在着天外天的,山外山的,格局之外的考虑,这时,你就会觉得世间的事情都是难料的,每一步,每一握拳都是奇迹,奇迹般的发生在面前,那是当下的事情,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特别必然的理由,林林总总地,复杂多样地发生在你眼前,肉眼只能观看到, 聪耳只能聆听到,嗅觉只能闻到,你唯一能做的,只是是去感受,你是被动的,奇迹迎面袭来,当下就是奇迹。
有一天,我坐在路旁的小饭桌旁边,坐在一张有点裂开的塑料椅子上面吃着饭,饭上面加的菜用的油很稠,那油腻有些反胃,放下筷子,转头看到在右方五米处坐着一个老者,满头的白发散落在肩头上,看上去有过稍微地打理。
她无所事事地坐着,突然就伸手往地上去,地上放着一块像是从矿泉水纸皮箱上撕下的纸皮,上面堆积着米饭和零星肉菜和成的食物,老人随手就抓起了一点饭菜,放到了嘴里面吃了起来,至少在她看起来,这没什么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