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降了下来,也渐渐静了,晚风吹着树林沙沙响,月儿它悄悄地爬山了树梢,勾住了一片叶,一丝过往。
泉水叮咚,池塘边开始热闹起来了,月儿拉开了夜幕,萤火虫提着小灯笼来了,照亮了舞台。青蛙呱呱地唱起了开场曲目,《池塘奏鸣曲》,一场开场后,演员扑通扑通地跳下了水。接着鱼儿在莲叶中嬉戏,一串串的泡泡围成了爱心,慢慢地漂浮,一条细长的鲫鱼,如爱神丘比特的箭飞穿而过。金色的鲤鱼,团团围住残月,每条鱼都似要尝一口月亮的味道,淡淡的乡愁。鱼儿退到了莲叶里,一只流浪的蟋蟀跳到了舞台的中央,身穿燕尾服,半闭上小眼,似醉似离地拉着小提琴一曲《离歌》,仰头对月亮唱道,“给你一个深深的吻,爱有多深,情有多真,月亮代表我的心。”草丛里,响起了姑娘的回应,欢乐的蟋蟀飞快地离去。螳螂大侠,对着新月弯刀,耍了一趟螳螂刀法,聒噪的蝉被一道道寒光给吓尿了。大侠表演完侠骨,又演绎一番似水柔情,对着他的情人,弹着吉他,深情地唱到:“姑娘,要死就死在你手里。”。螳螂姑娘动情地擦拭了眼泪,张开了双臂,那是温柔的刀。接下来,象鼻虫登场,一字排开,吹响了自带的喇叭,吧啦吧啦,吹得老高了,小虫都说,“一群牛鼻子老道,真能吹”。三星在天,七星瓢虫从天上飞了下来,跳了一段圆舞曲,一曲缠绵话团圆。
两支蝈蝈上台了,挺着将军肚,两根须梳到背后,道:“今晚,我们哥俩给大伙讲段相声...”。金龟子大人慵懒地躺在树叶上,刚吸了一管汽车(非宝马不吸)的尾气,打着哈欠来了点精神,大家都在笑,他也勉强地和群众同乐了微微一笑。它的一个眼神,身边的蝶小姐和娥小姐,飞到了舞台中央,演了一出化蝶又来了一段飞天。金龟子大人躺下做起了梦,台下的群众如痴如醉地看着水上的梦幻。它的护卫蜘蛛,在树上拉起了竖琴,“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人世间自投情网的傻瓜多。
聒噪一日的蝉们忍不住了,哥们,甩一甩头,抖一抖臀,唱起来吧,摇滚吧,一起嘶吼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畅快,一起Rocking Role!”。
盛夏,池塘边一场夜的盛宴,一场虫虫奏起了幻想曲,吾独爱这郊外的夏夜,皎洁的月光,清香的晚风,大自然的欢笑。
城里的月光太孤单!
配上小诗:
月亮爬山了树梢,拉开了夜幕。星星点灯,萤火虫满天,夏蝉在嘶吼在摇滚。冷月寒光,螳螂刀在弹吉他,对着姑娘唱:“死就要死在你手里”。蟋蟀拉起了《夜曲》,蝴蝶双双演着化蝶,蛾小姐则来段飞天。蜘蛛拨动树琴,“是谁在敲打我窗”,世间自投情网的傻瓜多。 《虫虫的幻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