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唱歌,在二十年前,还算可以。那会年轻,中气也足,加之天生的大嗓门,唱出来的歌多少还算不能要人命的(以前唱的是歌曲,现在唱的是催魂曲。有人曾戏说:要想死地快,老邓唱歌来!所以,为了让大家多活几天,我基本上不去歌厅的。)。
当连长那会,有次和战友在一酒店吃饭,那会有卡啦OK的地方还不多,正好那个里面有。酒过三巡,在大家的起哄下,我唱了一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应该说,这首歌有些难度,现在叫我唱,打死我,也唱不出来的。当时唱完后,引来相邻包间的一个据说是个专业的音乐人,用一口比较纯正的京腔说我唱的不错。那会,骗子也多;而且,我也不是别人说几句好话就不知南北东西的人。不管怎样,多少是有人注意了。
实际上,在儿时,多少还算有点音乐细胞的。旋律优美、歌词动听的歌曲,基本上听过顶多三次,自己就可以唱出来。印象中有一首叫做《台湾同胞我骨肉兄弟》的歌曲,也没人教,就是收音机里跟着学,居然就会了!没想到,唱歌在部队还派上用场了。
到部队的第一天,班长见大家都收拾停当,便叫我们拿马扎集合,在介绍了基本情况后,就教我们唱《团结就是力量》,我当时感到非常惊奇,部队还要唱歌的。学完一首歌,怕有人滥竽充数,新兵班长偶尔还要我们一一过关的。往往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显摆一下的。不过,在学了几首歌后,不光要会唱,还要会指挥。唱歌应该说难不倒我,可指挥歌,从来没有过的。那会,都有虚荣心,也都想进步。不会,就学吧!看着班长如何比划,自己上去也笨拙地划拉着双臂。经过多次的磨练,终于算是可以比较轻松自如地指挥了。
那会,正是奥地利指挥家卡拉杨生命的最后几年,偶尔在电视里看见他指挥时,自己也跟着一起比划着。大师级的指挥确实不凡!八八年,卡拉杨逝世后,小鬼子出生的小泽征尔差不多是卡拉杨的关门弟子。这家伙继承乃师的衣钵,纵横乐团许多年。从这些世界级的大师的指挥里,多少领略到音乐指挥的乐趣。
当连长那会,连队每周三晚上都是学唱歌曲。每半年,连队至少要搞一次歌咏比赛。主要目的是陶冶情操,活跃连队文化生活。有人说,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虽然战士们文化程度都不是太高,但基本上每次歌咏比赛,都能够弄出些让你意想不到的花样。
有一年,营里组织歌咏比赛。那会,指导员正处在闹转业的时候,我提醒他几次,说要准备歌咏比赛的事,他光嗯也没什么行动,我也就不好再说啥。虽然讲分工不分家,毕竟文艺活动是思想政治工作范畴,你真把人家的活干了试试?那叫砸人家的饭碗,即便别人不干,你也不能去干,除非别人找你替他干。即便现在,我也是如此,自己的事自己干;别人的事,千万不要抢着干。那可不是学雷锋!营里的歌咏比赛已经布置了快两周,周六就要比赛,到周五,我们连队还没有动静。我干着急也白搭!周五晚上,驻地干部回家过周末了,我寻思明天上午就要比赛,怎么着也不能弃权啦!集体活动,重在参与!一个营就三个连队,我们一弃权,就不好玩啦。那个周五晚上六点半,我组织连队学歌。用了两个多小时,教大家唱,并根据歌曲的风格编排出不同的动作。因为是两首新歌,要想大家在两个小时内学会且步调一致,实在是有点难度。第二天,我亲自指挥,大家虽然精神饱满充满激情唱完了比赛歌曲,毕竟只有两小时,最后结果是我们连队居然还是第二名。我那同学老任在比赛结束后说,老邓,你用两小时干败阿黄(阿黄,三连指导员)两星期!
97年,韩红的《青藏高原》响彻华夏大地。这首歌也实在太好听啦,于是,在明水搞演习的空闲时间,我教会连队战士,使得大家都能唱了。那知道,回临沂后,我干了一件今生臭得不能再臭的一件事。
演习结束,我们班师回营。刚回部队第二天,正赶上部队集会。集会前唱歌,是部队的传统。那天,我记得我们连队在礼堂的东南角。为了让大家看到我的指挥动作,我站在椅子上指挥连队齐唱《青藏高原》。哪知,我起的音高了,连队战士唱不上去。这样,原本齐唱变成了我的独唱。关键是我还不知道,还在闭着眼忘情地指挥着。一会,感觉不对劲,怎么回事,猛地一看,毁啦,狠不得把地下挖个缝!我的歌声一停,整个礼堂传来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
实际上,指挥唱歌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有些歌曲,指挥起来特别来劲!其中那些多声部的,有领唱、齐唱、重唱的歌曲,如《唱支山歌给党听》、《红米饭、南瓜汤》等,绝对是一种享受!
2013年,我们纪检干部杭州培训,我居然还走上舞台,面向当时许多省市的纪检干部,指挥武汉的纪检干部合唱。一不小心,弄了个大动静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