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禅一味”,也做“禅茶一味”,
“茶即禅”--品茶如参禅。
茶的寓意是放下,人生如旅,奔波的人,忙碌的人,放下手里的活,小憩片刻,享受闲适,暗合禅意的放下,故谓之茶禅一味。
饮茶因能清心寡欲、养气颐神,故向有“茶中带禅、茶禅一味”之说。
故中华历来以茶香与书香、墨香齐名(号称“三香”),是高雅、安详、和谐之社会精神的体现。
文人墨客,清茶一杯,淡风论雅;芸芸众生,一茗在手,照样海阔天空。
平易近人,宁静淡泊,雅俗共赏,这就是茶之性,茶之品。
中国人与以茶为能事,清晨人坊吃早茶,班前泡一杯花茶,待客要奉上清茶,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日常生活中的必行之事。
茶,最早是一味药有治病的作用,《神农本草经》云:「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以后茶渐为中国人的主要饮料,那么,普通的一种茶,能升至茶文化,这里是因为士大夫们参与茶事,赋予其一种文化理念,故而有种茶、制茶、烹茶、品茶等茶的成品工作。逐渐产生了一系列规则、制度、习惯、风俗与书法、绘画、美文、诗词、琴棋,互为表里,融和成为综合性的文化现象。
茶文化内伸层面,又谓--茶道。《周易.系辞上》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茶道的内涵,不仅指茶法茶器,更是指具象中的道德、美学、哲学的理念,所谓茶道即人道。茶事极重「德行」,陆羽的《茶经》说:「茶性俭」、「最宜精行俭德之人」。在茶事中体现为:「对己,简朴自律;对客,待之以礼」。
古代的文人墨客记录了茶所演绎的一幕幕世相,而画家则用画笔,描绘了品茶之趣。
初唐有「丹青神化」的阎立本,曾画《萧翼赚兰亭图》,此本现藏于美国波士顿博物馆。《萧翼赚兰亭图》一画是根据唐何延之《兰亭记》而作。作品反映的是唐太宗李世民命台御史萧翼往会稽(浙江绍兴)向僧人辩才智取晋代书圣--王羲之所书《兰亭集序》的故事。
明代画家顾炳所摹绘唐代阎立本所绘《斗茶图》中,真实地反映了当时民间的饮茶习俗,画中将诸人端壶、冲茶、观茶、品茶。其中提桶站立斗茶者极有个性,头裹巾、上身半袒、束腰、着芒鞋,右手提桶,左手正作品茶状。
以煮茶人画常常会带有一种独特的雅致情趣。
明代画家王绂作有《茅斋煮茶图》,其诗云:「小结茅斋四五椽,萧萧竹树带秋?。呼童扫取空阶叶,好向山厨煮三泉」。题诗与画面相配,给人一种清寂的氛围,主人在山野林下,幽然自得,远离了喧闹,展现的淋漓尽致。清郑板桥亦有「忽得十日五日之暇,闭柴扉,扫竹径,对芬兰,啜苦茗,时有微风细雨,润泽于蔬林窄径之间」之雅事也。
古代画家的「茶味冲淡平和,心悟自省,茶性与禅性相近」之追求,多少也表达出一些不得志者的无奈。
在当代画家中展现同样的题材,而别然不同。青年画家马海方先生所创作《纳凉图》画面中描绘一位老者,心宽体胖,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其无拘无束,独赏莺哥的鸟啼,一个紫砂壶,概括了老者吃穿不愁,退休后的美好生活,似神仙一般,马海方先生的画作简括,以生动绘画语言表现了富足的百姓生活中的一角。其作品图简意丰,令人回味。
自古茶与文学就结下了不解之缘。有关茶的文学数不胜举。当代的赵朴初居士曾有一首著名的诗:「七碗受至味,一壸得真趣,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七碗」的典故出自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见《全唐诗》卷388)。
「吃茶去」是禅门的一个著名公案。唐末赵州从谂禅师,用「吃茶去」接引后人的一种方便。禅师们认为平常心是道,道在自然中,远水搬柴皆妙道。吃茶是从平常生活中最小最起眼的事,当然也有妙道。赵州从谂禅师的「吃茶去」,目的不在茶,而让人们在极小的事物中体认自性。
所以赵朴老曾说「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就是如果你引经据典的流入的口头禅,不如回观心性,对照修持,自得自悟。其诗从茶诗升格至佛理,令人回味。
茶与「坐禅」修行有很大关系,茶可以消除坐禅带来的疲劳,且能提神醒脑,去魔祛邪,淡泊去欲,和膝互敬之功能。古人将茶概括为「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驱病气,以茶树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于是有了「茶禅一味」的哲学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