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准备爬石马陷山。按照导航,过某国企炸药库那座山的时候,突然生出好奇心,因为它对面的那座荒山,有小车出入,还加了临时铁门。
我们停车,过铁门,沿路上山,立刻有人开车过来,我们以为是追我们的。
停在我们身边,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说爬山闲逛。
他竟然走了。光头,裸粗壮上身,很有威摄力。但看着是好人。
在这个荒山,遇见成片的柘,成片的开韭菜花的野韭菜,和白色果实的石榴,还有许多的马泡!
我当然立刻就想起自己童年少年时玩马泡的情景!
那时候的马泡虽然不能用遍地来形容,确实比现在多。南河沿,荆河畔,北河两岸,都有。马号街东护城河的坡上蓖麻地里有。马号街北与人民医院之间的坑里也有。我一年会在寒暑假回山亭善崮,那里的坡上地里,更少不了马泡。
现在,我很奇怪那时候的人们,不把马泡当食品。
我们在好奇心驱使下,确实尝过几次。口感当然不好,关键是有明白人说会有毒。我信了,是那种宁可信其有的信。
我的性格,很适合玩马泡。就是摘了马泡,在手里盘;这大概是我现在盘核桃盘手串的起点了。那时候不知道这就是盘。
刚摘下来的马泡,生硬。在手里,或者也可以借助一块硬实的平面,轻轻搓。力道必须恰到好处,稍不注意,马泡就炸裂了。搓在手里的马泡,会慢慢变软。这是一种由表及里的过程。先是外面软,里面还是硬。继续揉搓的时候,就更要注意,既要把手上的力道由表及里地传进去,让里面硬的部分软起来,又不能把外面已经软了的部分伤到了。
马泡的颜色也变了。由青而浑,最后,竟然可以透亮!
这是一个很无趣且漫长的过程。这也是一个很有趣且养心的过程。这很像我这一生的写作,根本挣不到银子,更多部分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而我,仅仅只是享受了写作过程而已!比如今天。
我玩马泡的日子,都在马号街上少年时。离开了马号街,我再没有了玩马泡的兴趣。这又像恋爱,过了恋爱的年龄,既使结婚,也无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