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桃林。

折颜悠闲的坐在湖边钓鱼，白真一脸心情抑郁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心情不好。”

“折颜，为什么现在我觉得什么事情都变了。”

折颜之前已经听了白止帝君说昨日狐狸洞发生的一切，叹息一声说道:“白真，不是事情变了，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以前你父君和娘亲没让你们几个知道而已。”

“折颜，以前狐族和天族的关系真的不像表面那么好。”

“狐族是不会和天族开战，但是要和天族多好，那是不可能的。狐族之前在四海八荒保持中立十多万年了，虽然和天族是神族。但是狐族谁都不管。魔族和天族打了这么久，翼族和天族打了这么久，都没和狐族有丝毫冲突，就因为狐族保持中立。天族一直想拉拢狐族，甚至天后之位双手奉上，你父君不可能看不出天族的意图。一个天后之位，就想让狐族转变立场，白真，天族小看你父君了。所以天族想拉拢利用狐族，狐族防备反利用天族。这种事情很正常的，白真。”

“那帝君了，他当初为什么要提议天族和狐族联姻。”

“因为那时天族和翼族在进行大战，我想你应该记得。帝君让皓德和狐族联姻拉拢狐族，这只是他的一个建议而已。他那时候还是在乎天族的利益，但是他没有介入这件事情，让皓德自己处理，成不成他不关心。你父君之所以答应和天族的婚约，也只是因为墨渊沉睡了，白浅如果没有婚约在身的话，她是必须嫁人的。否则她怎么可能在青丘待了七万年了。这就是当初两族联姻你父君和帝君的真实态度。”

“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把联姻当真过。”

“是啊！”

“如果帝君没有认识凤九，没有耀辰的存在，夜华就会是傀儡。”

“是，不只夜华，阿离，有可能阿离的儿子都是。取决于帝君能活多久。帝君是不会干预天庭的日常事务的，同样的，他做的决定无人能反对的，他之前就被叫做天族的太上皇。所以皓德才这么想他死，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己头上还有一个人。”

“所以父君信任帝君，不相信天族。”

“对啊！因为天族有帝君的存在，你父君知道天族是绝对不会和狐族开战的。同样的，帝君也知道你父君是绝对不会和天族开战的。虽然当初帝君让凤九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耀辰，其实帝君自己知道，你父君和娘亲最多跑去和他打一架，或者骂他一通，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天族开战的。其实那个时候，帝君的精神有点疯狂，他那时完全不介意你父君因为凤九的事情和天族开战，他还巴不得你父君这么做了，他好把自己和凤九的关系昭告天下。但是你父君怎么可能如他意了，完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耀辰是这么来的。”白真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是啊！白真，你还记不记得帝君成为天帝之后面临的最大一次危机，为此他杀了姬蘅和知鹤。”

“记得，怎么了？”

“那是凤九干的，她在报复帝君让她有了孩子的事情。”

“你说凤九，”白真彻底震惊了“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白真，我当时就在狐狸洞。我为凤九把脉，知道她有孩子的时候正式帝君废了皓德那天。凤九知道自己怀了帝君的孩子气疯了。把你父君和娘亲叫了回来。当天凤九就决定了对帝君的报复方式，当时我听到完全吓到了。我没想到凤九会这么狠，但是帝君更狠，自己的义妹和部下的女儿说杀就杀。你父君和娘亲问凤九，凤九说不意外帝君的举动，还说想要彻底摆脱帝君不是自己死，就是他死，但是自己还暂时不想让他死。让你父君和娘亲决定第二天立刻离开青丘，不在管他们的事情了。因为你父君和娘亲怕因为有他们的掺和会在凤九和帝君中间越弄越糟。如果有一天凤九真的决定去杀了帝君的话，帝君一定会让凤九陪他一起死的。他们夫妻没有把握能在帝君手下救下凤九，他们也不希望事情演变成那样。”

“他们两个人怎么这样啊！”

“你娘亲也说，从没见过像他们那样，要死要活的。但是他们两个在凡间都是这样的，要么一起死，要么一疯一死，疯的那个和死没区别了。而且帝君在感情上太偏执了，他不动情还好，只要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就一定要得到，而且会不择手段。如果他爱上一个不爱她的女人，他就会成为这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灾难。如果凤九真的不爱他的话，狐族是必须做好和天族开战的准备的。”

“帝君还能强迫凤九吗？”

“他一直都这样的，凡间他就用西州逼凤九嫁给他，你觉得他会在这里会不同吗？要不然耀辰怎么来的。我只是为他庆幸，凤九就算失忆也爱他。否则他失去理智后，作出什么事情谁都预料不到的。而且他现在的情绪，受了他们凡间事情的影响，其实一直都不是很稳定的。你父君和娘亲都知道的。只要凤九不出事，好好待在他身边，他就不会有任何异样的。”

“那帝君的情况能治吗？”

“白真，帝君不是身体生病，是他的心理有问题。他没有安全感，极度害怕失去凤九。如果以他现在的身份看，你会觉得不正常，帝君这个年龄怎么还会害怕失去。可他们是在凡间认识的，所以现在凤九都叫帝君凡间的名字。而且凤九在凡间死的时候只有十八岁，自杀死的，帝君只有二十岁。你想二十岁就失去了心爱妻子的男人，他的精神还会好吗？他凡间一直都是一种失心疯状态，幻想凤九在西州，能回澧朝看看他。凡间的是可以影响到这里的。他现在没什么异样，是因为他既有了心爱的女人，又有了和心爱的女人血脉相连的骨肉，只要凤九和耀辰出了什么事情，会把他逼得入魔的。”

“失心疯！折颜，我还是不敢相信。”

“你知道上次他们为什么也一起从冥界回来吗？他们两个人去取代了他们气息投胎的凡人。因为被聂初寅动了手脚，凤九气息投胎的沈璧君爱上了别的男人，帝君气息投胎的连城璧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不爱他，背叛他，完全陷入了疯魔的状态了。连气息都这样了，更何况本人了。”

“折颜，聂初寅，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要报复帝君和凤九，逼帝君入魔啊！”

白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父君之所以不满意夜华，原因就是他能力差，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没有自知之明，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至于夜华心里想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很明白，夜华不光从哪里看，他都威胁不到耀辰的。”

“父君因为这些。”

“白真，耀辰真的太厉害了，我没说一句假话。他现在做事就可以提前你父君和帝君一步了，你想想如果对上了这样的敌人，他们两个人还能活吗？如果真的有一天，耀辰把夜华当成了敌人的话，那么死的就不只是夜华和阿离，还包括墨渊和整个昆仑虚了。耀辰只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亲人，可从没包括夜华和墨渊的。你也看到了耀辰现在这个样子，你父君和帝君都赢不了他，更何况墨渊了。”

白真倒吸一口凉气。

“白真，在太晨宫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耀辰如果真的狠起来，他会比你父君和帝君还狠。你也看到了他对待天族分支是怎样的，他对待敌人是不留任何余地，不会给别人报复自己的机会的。所以你不用期待他会对夜华有什么留情，那是不可能的。

帝君知道耀辰怎样对待天族分支后，连说没说他一句，反而觉得自己儿子的做法非常正确，对待敌人是不能心慈手软的。你父君虽然觉得耀辰有点狠了，但也没觉得他做错了，同样没说耀辰一句。

而你父君只所以把话挑明，就是想这个恶人他来当，只要夜华不做什么事情，他是可以好好的和白浅待一辈子，也是给夜华一个告诫。他不想有一天耀辰真的把夜华当成敌人来对待，毕竟夜华真的被耀辰当成了敌人的话会牵扯太多人了，你父君不想这样。但是你父君知道，如果耀辰真的要做什么事情的话，是没人能阻止他的。要不是帝君提前归来的话，耀辰自己就会和那些圣人对上的。”

“那耀辰以后了！”

“白真，耀辰未来不会局限在神族的，他能走多远取决于他想走多远。”

“折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