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闷热,烦躁,黏糊,还有蝉鸣,像极了催命的乐章。我对此烦闷不堪。
你目睹过死亡吗?
此时此刻,我却正在目睹一场残忍的杀戮,那是一对男女,昔日恩爱异常的情侣。这刻他们面红耳赤地争吵,然后演变着拳打脚踢,最后竟刀刀入肉。
不管你承不承认,女人在争斗打架这一方面总归还是处于下风的,几十分钟过去,男人毫发无损。男人站在满地了血泊旁,自己却稍作休整一下衣饰和凌乱的发型。
女人躺在那,死不瞑目,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盯着我,我怯怯的无辜的吐吐舌头,想叫,又不敢。
男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女人的血从流动到凝固,白色的烟气从男人的鼻子里有规律的涌出来,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蝉鸣,燥热,男人扯了扯领带,不解气地狠狠踢了女人的尸体一脚,男人并不打算处理尸体,他看着女人的尸体出了神。
血泊中的女人,往昔是那么年轻,肤白貌美,家境殷实。男人在一次聚会中对女人一见钟情,此后对女人开启了死缠烂打的舔狗模式,女人把男人折磨得不轻。
例如,让男人大冬天光着身子跑去几条街给她买最新鲜的花。
例如,让男人在夏天四十几度高温底下手拿玫瑰跪着等她。
例如,让男人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在豪车里酣畅淋漓。
又例如,让男人赌上性命陪她玩一场致命的射击游戏。
经过重重关卡,男人终于抱得美人归,然而,东西,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特别是女人,而且还是美丽的女人。
终于,女人被男人的奴性给征服了,是的,女人经不起温柔的进攻。就像男人受不了女人娇喘一般。
女人渐渐成为男人家中的温室花,对男人俯首帖耳般殷勤,曾经风情万种落在男人眼中不过平常小女人姿态,男人的含情脉脉开始有丝不耐烦。
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他追求的是那种求而不得,那种感觉让他充满活力,可现在没有了。
如果女人是水,那么这时候的女人就像一汪死潭,在男人那里无半点涟漪。
女人在男人这里的风光不再,没有以前光鲜亮丽的模样。但是女人依然还是之前的女人,她的美,她的娇媚依然是事实存在的。周围异性的侧目,和炙热的言语,唤醒女人最开始的欲。
男人发现了......
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征服欲望又重新燃了起来,他祈求女人跟他和好,无论怎样,他只想要跟女人和好,女人有了前车之鉴,对男人的好感不比从前,她对男人的要求也更加的过分,她想要男人把房子旁树上所有的蝉赶走,因为在男人家午睡最烦这些小东西啦。
男人照做了,没日没夜地抓蝉,杀蝉,抓蝉,杀蝉,他涂了大量的万能胶在树干上,只等粘住蝉,到手后就折磨,然后残忍杀掉。
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夜晚,男人又一次把女人带回了家。
蝉杀不尽,人的变态欲望也是杀不尽的。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而女人的青春不再,由主动变为了被动,她低声下气,只为能留在男人身边。
就是此刻,男人出门回来,女人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湿,男人失去理智,冲上去打了女人,女人解释,两个人争吵,最后女人死了,跟满树的蝉的死法一样,被粘住,被抓,被折磨,被杀。
此时男人心里脑里,全是在外听到的闲言碎语,说女人背着男人出轨,女人就是那种货色,生性放荡,男人怒不可遏,这就是男人可怕的自尊心。用鲜血和利刀来彰显。
但是,我知道。是我在陪女人玩,我在她身上跳来跳去,我没有教养,我在女人的身上拉屎拉尿,舔来舔去,女人无可奈何洗了个澡,而此时碰巧男人回来了。
因为我是一只狗啊,是男人曾经送给女人的情人节礼物,是陪伴的礼物。
此时,我爬在桌子底下,不敢哼声,狗可是不好做的,在主人高兴的时候可以无限舔,无限造作,主人还会认为你活泼有趣,但要是主人不高兴了,那么最好还是乖乖的待着。
男人抽了一地的烟头,最后去洗了个澡,我为女人的死感到惋惜,毕竟也只有她在意我的存在,不一会儿男人出来了,眼神淡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他开始处理女人的尸体,他把女人的尸体拖到卫生间,接着又去了厨房,我到他拿了刀,接下来,我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剁肉的声音,他还好心地扔了一块骨头给我,我可不敢吃,剁肉,冲水,剁肉,冲水,反反复复的动作,一直持续到夜晚。
处理完尸体,男人又出来清理血迹,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骨头,眼神里出现了杀意,我赶紧开始吃那块骨头,不管多硬,我抱着骨头啃,我的牙啃掉了,血流到了地板上,我瑟瑟发抖,不敢看男人凶狠的脸。
男人收拾了自己,穿上女人给他买的新的西装,人模狗样,出了门,凌晨又领回来另一个女人,我知道,新一轮的舔狗游戏开始了。
男人望着这新的女主人,此刻眼神那么温柔,那么清澈,就像第一次抱起我的时候一样。这让我差点忘记刚刚那张凶狠冷酷的面容。
我知道,他们将会在一起,开始激情的碰撞,畸形的爱欲,变态的占有欲,然后直至厌弃。
人类总喜欢把自己的劣根性比喻成狗,单身狗,舔狗,你真狗,这其实是有失偏颇的,我们狗怎么了,我们虽然是动物,可干不出畜牲不如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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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自公众号稿子屋征稿 毛辣果果(笔名)
图/来源于百度图片,若侵权请联系删除
本篇文学创作灵感来源于:2020年7月杭州化粪池碎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