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少年

石头哥


1.

作为对声音好听的男生没有抵抗能力的我,初见老袁和石头哥的时候就基本上确定了我的迷妹属性。而在高冷帅气和温润如玉之间,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成为老袁的脑残粉。

说起来,石头哥才是我的直属上司,但可能是月亮在处女座的原因,我对石头哥本人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很开心能和他一起欢脱的玩耍,真心对他充满了崇拜与友爱之情,当然,我也是真心对他有那么一些些恐惧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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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严厉的领导,至少对我这个从干事跟他一直混到部长的小徒弟是比较恨铁不成钢的,所以回想起他对我工作的最高评价应该是运动会安排我们几个部长带领班级给运动员当拉拉队那次,他后来在会上指着我说,大部分学生因为天气热都回宿舍了,只有她那边的还有很多人,我从主席台往下一看,她居然带着那群学生在跳《最炫民族风》!

没错,我就是脑回路如此清奇的人,所以他的严厉与日俱增,然而这对我的连锁反应就是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跑,终于有一天,他用比我办砸事情还要生气的语气对我说,你怕我干嘛?我还能吃了你?我非常怂的躲在袁枫比我柔弱的多的身躯后面,内心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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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仔曾经说过,两个人想要快速变默契,就一起练习跳双人舞吧。我和石头哥后来有没有变默契我不知道,但确实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治好了我的“石头恐惧症”。不过到现在石头哥还不知道,和他成为舞伴其实是属于“人祸”的。组织‘环保时装秀’的时候,大家商量让主席团的成员一起跳开场舞,既表示了对活动的重视,也能娱乐大家。决定男女配对的方式是既传统又公平的石头剪刀布。我用求救的目光看了看老杀,老杀一脸了解,并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快速商量好出相同的手势。前几局我们都顺利通过,只剩我,老杀,石头哥和绮雯姐的时候,老杀居然叛变了!他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这张扭曲的脸笑出了声。

最后我们还是一起跳了舞
2.

学妹们都很迷石头哥,还真的有学妹通过我来要过他的联系方式。现在想来当时的我的心态可能和洪荒少女傅园慧差不多,她对宁泽涛免疫了,而我也早已习惯了石头哥那张艳冠群芳的脸。直到某天我看到他穿着那件黑色长呢外套,在南方冬夜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我想多年后我回想起来还是真心觉得那一刻他帅的无以复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他递给我一串他从市区带来的糖葫芦说,你不是喜欢这个么?给你带的,拿去吃。

假期里勇华学长关爱我们几个留守在学校的少年,在宿舍煮了好吃的叫我们去吃。和勇华学长一个宿舍的石头哥去了凤凰旅行,我有种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的自在感,不仅各种吐槽他,偷吃了他的零食还带走了他书架上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勇华学长纵容着我这种强盗行为,还多给我塞了一袋石头哥桌子上的零食。所以当我欣然接受石头哥从凤凰带的姜糖的时候,内心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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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狒狒说的那样,学生会最多的就是开会,所以全校适合用来开会的场所包括奶茶店和巴迪乐都被我们占领了。而我也常用开会的借口私下诱骗袁枫和志丰去帮我向石头哥汇报工作。终于有一天志丰对我说,其实你和石头哥的关系比我们更好。我怼他说,我这是遵从本心,是甘愿被他的美色与美食所迷惑。袁枫笑着说,你看,石头哥果然说的没错,他说你就是个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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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生?只会瞎闹腾的那种吗?我不懂,不过我想,在他心里我应该不只是个瞎闹腾的小孩儿吧?至少有那么一刻不是的。

我们坐在阳光小熊的二楼,我摆弄着塔罗牌,告诉他我看到的缥缥缈缈的未来,他点了根烟,一下一下的晃动杯子,讲起一个过去不曾提及的关于他的故事。来往的人群把阁楼的楼梯踩得吱吱作响,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唇边开了一朵橙红色的小花,花立时又谢了,又是一片烟雾缭绕。

我想在那个时刻的他或许是真心信任我的,又或许那一刻他是真的孤独,他也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坚不可摧,他只是个固执而又温暖的大男孩,所以在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真的看到了深蓝色的寂寞如同河流,奔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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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凤凰花开开两季,一季故人走,一季新人来。这句话用在换届好像也恰如其分,我们最后一次全部聚在了一起,大家揶揄着我们文艺部室外大活动最多最露脸,夸奖着外联部天天外出拉赞助最辛苦,鼓励着宣传部办的微电影开创了微电影节的先河……我们高声欢闹却在推杯换盏中笑的好难看,平时那些一辈子都说不完的话,用来说再见的却从未准备过。在分别的场合大家是那么的手足无措,只好彼此灌酒,好像醉倒了就会忘记曾有过这样一场告别,明天一早醒来,我们还在一起并肩作战。

觥筹交错中我看到石头哥早已被灌的趴倒在桌子上,我拿着杯子坐在他身边想要敬酒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看了一眼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倾诉起他内心中的不舍与难过,一直沉默不语的他终于开始因为醉酒而语无伦次的宣泄。那晚我坐在一个醉了的人身边,认真的听着他翻来覆去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因为无奈而说出的抱歉。宴席要结束了,老杀闹着还要给石头哥敬酒,大家听到了也哄闹起来,石头哥小声的告诉我他真的没办法喝了,显然大家都误解了石头哥作为东北人的酒量,就像他们以为我们北方人都不怕冷一样。我拍了拍石头哥的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要替他喝,大家不满意的说,你现在不是他的下属了,不能替他。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酒量这么差还学人家义薄云天的说了句,他是我哥,他喝不了的我替他喝。大家居然也真的愉快的接受了这个设定,放过了醉成一摊泥的石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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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老杀一直耿耿于怀石头哥和我说了那么多,却和他只字未提。我笑着和他说,除非得到石头哥的首肯,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说出来的。老杀说,也许这就是大家愿意和你说很多心里话的原因吧。男女生不一样的,大家一起那么久时间了,看重你是不会挂在嘴边的。我知道他又在安慰我了,但我心里还是怀着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期许,我心里还是希望他对我是特别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早已没有当他是那个总是对我很凶的领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我虽然微不足道但却用尽全力想要维护的兄长。

4.

毕业和朋友旅游至帝都,意外惊喜是毕业前夕还心安理得的蹭了石头哥作为地主之谊的烤鸭。我们在飘着柳絮的广场上散步,他和我说起近期翻到一本和星座有关的的书想到了我,没想到我就来了。我傻呵呵的笑着,一下子又变成了原来那个狗腿的小干事,而他早已不止是当初那个大男孩,他和我说起工作,说起同事,说起生活,说起他见过的风景,说起他看过的书。看着他疲惫但又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美好,生活很美好,未来也很美好,一切都很美好,在这个到处都有梦想的痕迹的城市,他依旧是我仰望的样子,他仍然是我一直坚信的那样,无论有什么梦想都能实现。

不知道多年后,他还会不会想起总是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一转身一脑门撞他胸口上的小干事,还会不会想起受了委屈气冲冲和他抱怨的小部长,还会不会想起拉着备考的他,意气风发的要组建阿卡贝拉清唱团的小学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起……算了,还是由我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吧。

前几天又梦见了石头哥,我在梦里对他说,石头哥啊,我要把你写进我的文章里了,你说写什么好啊?他坐在我旁边和我说了好多好多,还提起了多年前的排舞比赛。梦里的他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很久以前的他,曾是少年。

下次换个碳素笔写。。。

我是碧莹小主

90后原创作者

喜欢唱歌,跳舞,看书,配音的90后水瓶座文艺小青年

努力当好一个斜杠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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