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吾所言“瀛洲”者,非太白“海客谈瀛洲”之语,是豫才“终遗高塔念瀛洲”之指也。近思其兴亡故事,属以今之现况,作此文记之。
自电利百工后,经融贸盛,商赀丰甚,而民多所困,无力得焉。又或因股利之便,肆妄谋资,速市大坏,时下民已然穷极,第嚎哭而无所措矣。因之所持强权术势、假义宣公之人,俾伪学充于民耳,惑众之心,以助己势,往往毁秩败序。为国者又纷纷各屏以强税,欲独立而自保也。
日者,以谋治产之道而立东方,睥睨华夏日久,会天下纲纪不振,崇武者以国褊地微,不能自足,益欲加兵于夏。所以斧钺西指,艋艟南进,号为义师,以诓国民。及并东北富腴之地,时英、法、美等皆不视之,遂使猖獗,侵愈急而骄心日盛。
瀛人既得沃野顺民,不思仁义相待,而劫以戮之。其军掠所,尸膏草野,噍类皆无。以至往来民士之雠,虽累百世而不能胜其十一;所曰华夏趋亡之势,即千年未有之耳。怨心所极,累年益盛!
其军之卒,或奸比桧京,或淫过嫪毐。会民则暴殛,适妇则垢秽,以至无兵执杖之人,多所尸曝荒野。或有幸而生者,亦坑于此寇。奄奄苟生之人,不判春秋,充以为奴,使众百万,日掘金玉,以输于内。道性泯颓,其何为人?
然日人弥而无厌,驱舟舰于大洋,欲与美者一决。后天下千乘,共图诛之。时内有军民同心之固,外有大国齐志之援,所以中途败,二州崩,登舰受降,天皇堕世。
嗟夫!纵观瀛洲之猖獗,在天下不顾而侵夺之心不止;日寇之败绩,首在天下共伐而本于不义之师必衄也。若止侵夺之心而友他邻,废谬史之言而兴时语,则国势可明也;若不顾故事之鉴,至于败绩之极,或将无有时矣。
昕阳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