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儿童节,虽已不再是儿童,但儿时记忆永远挥之不去。记忆中的父母对我永远是包容和称赞,做错了事几乎没有打骂过我,做得好更是会大加称赞。这对于性格刚烈的我来说即是好事又是坏事。好在父母很少跟我对着干,否则吃亏的铁定是我。坏在这种纵容,使我的性格变本加厉,戕害不少无辜子民。
记忆中的那个时候还没有上学,妈妈带我去外婆家,路上听见芭茅丛草里的鸟鸣,妈妈轻盈的身材最大幅度的倾斜,轻轻扒开芭茅,哇,好多鸟啊!于是妈妈没有去外婆家,直接回家给我们做鲜美的鸟肉了。整个制作过程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我们三兄妹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还放了很多其他的菜,其他的菜都没有入我们的法眼,我们眼里只有鸟肉,哥哥都比我大很多,我抢不过他们,好像没有吃到肉。顿时我站起来把桌子一掀,生气地说:“让你们去吃”。满桌子的盘子、碗和筷子、菜都打到水泥地上了,基本都粉身碎骨了。后来我也有点懵,动作好像有点过了,之后就不记得了,但清晰记得父母没有打我,甚至没有半句责骂。
那时候家里生活并不宽裕,满桌子的盘子和碗,甚至还有父母的午餐都被我犟脾气毁了。那时候我虽然小,但是心里还是挺自责的,但是我倔啊,死也不软口,就当什么事也没有!经常听到邻居家的孩子因为打破了一个碗被打得哇哇大哭,或者把饭端到外面去吃碗不小心打破了不敢回家。而我给家里带来那么大的损失父母的反应却那么安静,几年前我没还是没搞明白,就问了我妈妈。妈妈说:“爸爸说你还小,第一次原谅你”
童年的记忆历历在目,记得我妈妈跟我对干了一仗,仅有的一回,从那以后我确信她是我亲妈。也是还没有上学那会儿,我对着我哥哥骂了一句:“草泥马”,被我妈妈听到了。妈妈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回过头对着妈妈生气地说:“草泥马”。
话没落音,棍子已经抽到身上来了。
妈妈:“你再说一遍”
我边哭边说:“草泥马”
妈妈:“再说一遍”
我边哭边叫:“草泥马”
……
就这样我边哭边骂边挨打。最后我实在是哭累了,没力气说话了,妈妈以为我认输了,停了,不打了,我心里其实还在骂她那个时候。不记得那是持续了多久的战争,但记得很累很疼。妈妈也确实跟我一样倔,看来我这犟脾气是找到源头了。
除了那次特例,妈妈大多时间都是包容,很多妈妈不允许做得事都是现斩后奏的,妈妈只要看到我活着回来了就啥也不会说。成天跟父母呆一起的日子真是稀缺,1998年洪水,田地被淹,父母去禾斛岭了,很少回家,大多数都是我一个人,最怕天黑了,天一黑整个村子都是死静死静的,偶尔能听到爷爷打喷嚏的声音,这种声音寂静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