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寒冷,被窝里的搂抱是多余的
两米多的大床,是多么的铺张
夜晚,说着和白天一样的话
好在,这样,可以治疗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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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床上,我脱掉了短裤
翻身之后,杂乱一地,像个单身的小伙儿
窗帘的后面,咸鱼一样的袜子悬挂在那里
它们制造了一排,更自由的灰暗
野猫的叫声消失了大半年,有些不大习惯
是它招惹了楼下婴儿的啼哭,欠下了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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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继续着阴天,我没说要有光,白纸足够亮了
一定有人在外偷偷窥视,挡住的光线使房间更暗
闹钟还在行走,我把它放得高高在上
我看不清秒针的速度,有些不太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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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的上午,我不准备起床
而一只鲁莽的麻雀,撞了一下隔开世界的玻璃
死盯着枕头边上的一团湿润的手纸
它好像明白我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