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短,故事很长。
你的过去我没参与,你的未来我接手。
郁离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心疼的姑娘。 《雾都孤儿》里面这么说:他注定成为一个由教会教养,济贫院救济的孤儿,注定在世间尝拳头,挨巴掌。
郁离在孤儿院长大,在资助下上完了大学,本该是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走下去,可人生走要有些意外,才精彩,不是吗。
历时一个月的远行,唉,还剩两千块钱,那么一瞬,郁离突然有一种想法:就到这里,在这里住下去。 郁离边打听旅店边走着,江城镇这个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充满民风民俗的生活气息,让人有一种落叶归根,这就是家的感觉。已到傍晚,家家户户冒出了炊烟,老人们喊着在街道小巷里嬉戏玩耍的孩子们。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好不惬意的如诗如画的生活。
“砰砰”“有人吗”郁离终于在多方打听下,找到了一家小旅馆,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呀?这就来”一声充满男人阳刚气的声音传来。 陆骁北刚洗完澡,手里还拿着毛巾,边走边擦着头发,上身没穿衣服,有力的肩膀上还散落着水珠,如果在白天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男人一块块的腹肌,陆骁北空出一只手来开门,“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啊——色狼啊”郁离在门开的那一瞬就看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很吃惊下意识的就喊出来了,然后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 被郁离这么一喊,陆骁北也被惊住了,下意识的捂住了上半身,又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又看看自己,没什么呀,很正常,不过他还是回屋穿了件上衣才又折回来开门。 郁离也发现刚才有点唐突,看到又出现在面前的陆骁北,有点尴尬。 陆骁北先开声了“你找谁?”沉沉的嗓音很有磁性,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桃花眼,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身材,整个人充满了阳刚气息,很是刚毅。
“额,我不找谁,我想住宿。” “哦,你进来吧”陆骁北淡淡的说,明显是因为刚才的事有些不爽,然后突然生出了小小捉弄一下她的欲望。
“哦,你敢进吗,不怕我是色狼了?”陆骁北饶有趣味的看着郁离说。 郁离看了看他,虽说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还是故作真的行地说:“不怕。”因为这里真的没有其它旅店可以落脚了。 陆骁北也不在打趣她了“进来吧,你说的话挺违心的,我是个警察,一眼就看出来了,放心吧。”陆骁北把人拉进来又关上门。“你去二楼随便找间房间,吃饭了吗,小店不提供饭菜”陆骁北有详细的和他说了一些事项。
“没吃,我可以明天再吃的”。 “这样吧,我也没吃,我把厨房借给你,里面有东西,你来做,咱们一起吃。我还有个奶奶,不过最近走亲戚去了,这家旅馆一直是她在经营,我是这一片的警察,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陆骁北巴巴拉拉说了这么多,郁离总算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了,这人就是不会做饭,让我给他做饭,鉴于自己也饿了,就答应了。 郁离走到厨房一看,东西还挺多,可能是老人家怕饿着孙子,提前买的。在孤儿院的时候,郁离向来都是自己动手,做个饭还难不倒她,然后大约一个半小时,郁离就做好了四菜一汤。正准备叫人下来吃饭,间看见那人从楼梯上下来了,嗯,狗鼻子真好使。
陆骁北确实是闻着香味出来的,一下楼,就发现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而桌子旁边还站着一位姑娘,像是田螺姑娘,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羽毛一样划在心尖上,她很瘦,像是有点营养不良,虽没有南方女子的小巧玲珑,却有着北方女孩的大方婉约,端庄。可能是因为天热,脸蛋红扑扑的,想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陆骁北此时脑海里蹦出一句话:如果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洗手做羹汤,那么她……他然后快速把这个想法压下去了。才认识不到半天的姑娘,自己竟然有了这种想法,还人民警察呢,可能真的像小姑娘说的一样,自己是个色狼,嗯,吃饭。 郁离要是知道他心里想这么多的话,一定会无语的。 陆骁北吃完饭一脸满足,这姑娘的手艺真好,那汤真鲜,和平时吃的就是两个味道。放下筷子碗,陆骁北看到还在吃的郁离,这姑娘吃饭真文雅,“那个,你来着走亲戚吗,还是工作?” 郁离听到这句话,白了他一眼,好像再说,你是白痴吗,我要是走亲的话还用住宿吗,可作为一个刚到陌生地方不久的人,郁离不想暴露真性情,淡淡的道:“都不是,想在这里住一阵子”。
陆骁北虽然很疑惑,你个弱女子远走他乡干什么,显然是她肯定有隐情,陆骁北很识相地没有在追问下去,只是另找了一个话题,想要谢谢她的饭,“那你明天有事吗”? 郁离虽然很疑惑他这么殷勤干什么,但也没有问,只是老实地说“没有什么事,想出去转转,看一下风景”。 陆骁北听到这句话笑了,“那好,既然你住在我们家,我又作为这个地方的警察,自然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我对这比较熟,我带你去走走吧,明天休假。” 郁离听到这话,愣了一愣,随即笑了笑,“好啊”。
陆骁北觉得镇上的姑娘都没有她笑起来好看,笑得人心里砰砰的响,好像一下子就会跳出来。
听说这里有风且很暖 第二天,阳光明媚,夏风习习,让人不得不想起一句话:行到水云处,坐看云起时。好不惬意啊。 郁离从楼上走下来,脚下踩着年代久远的老式楼梯,咯咯的响,陆骁北在楼梯的拐角处,倚着柱子静静地听着,仿佛有个自带光环的女孩带着微笑正向自己走来。 郁离走到楼下,看到倚在柱子上的陆骁北,有一瞬的惊讶。 “好巧” “好巧”陆骁北摸了摸头,没有告诉郁离自己早起来了,一直站在这里等她下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一家早点铺子,去那吃早餐怎么样”陆骁北看似很随意都有些紧张。 不过郁离没有拒绝,反而很兴奋地说:“好呀,我们走吧,都收拾好了”。
陆骁北带郁离转了三条小巷,终于到了一家卖豆浆,油条,酥饼的小摊。 “李婶,李叔,来两碗豆浆,四根油条,两个酥饼”陆骁北朝着里面喊道,看起来和这家人家很熟。里面传来了慈祥的男声:“骁北,今天咋吃这么多”。陆骁北笑了笑,“带了个朋友来,尝尝你们的手艺”。 “好,马上好,你们先坐一会”。
大约十分钟后,传来了一声娇娇的声音:“骁北哥哥,你好久没来了,梓月好想你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端着早点从屋子里走出来。李梓月看到陆骁北身后的郁离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了,很不高兴的说:“她是谁啊?”语气很不客气。 陆骁北被李梓月弄得有些不悦,挺讨厌李梓月这样娇蛮的小女生,但碍于李叔一直也没有搭理李梓月,反而让李梓月这么胡闹,陆骁北转头看了看郁离,见她没有不高兴稍稍地放了下心,然后突然有了个主意,能甩掉李梓月的好主意。 陆骁北直接拉过郁离的手,直接扯到了怀里,郁离一阵头晕目眩,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到陆骁北说:“这是我女朋友,带她来吃早餐”。语气很严肃,认真。
李梓月听到这句话,满脸都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骁北哥哥,你肯定是骗我的,都是这个狐狸精”李梓月表情扭曲,嫉恨地瞪着郁离,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李梓月突然扔下油条和酥饼,拿着两杯刚煮好的滚烫的热豆浆泼向了郁离。 郁离被这一幕弄蒙了,那一瞬,陆骁北一转身将郁离紧紧地护在了怀里,这两杯滚烫的豆浆就全落在了陆骁北的脖子和后背上,脖子上瞬间起了水泡,陆骁北却没有喊一声庝。
郁离也是惊了,想要挣开陆骁北的怀抱,看看他的伤势,陆骁北仍然狠狠地抱着,没松开清冽好闻的气息萦绕在郁离鼻腔中,很是有安全感。 “你松开,我给你看看伤势”郁离一时间没顾虑那么多,只是焦急地担心道。 “对不起,连累你了”陆骁北只是低头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骁北带着男性温热温暖的气息吹在郁离的头发上,郁离不知不觉的脸就红了,红得快要滴血。 李梓月看到这一幕更是疯了,走上来就要扯郁离“骁北哥哥是我的,你这个狐狸精,你来了,他就变样了,都怨你,你给我起开。” 陆骁北皱了皱眉,一把扯开李梓月的手,很不高兴地道:“李梓月,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都和你说了,不喜欢你,有什么朝着我来,关郁离什么事”,李梓月简直有些不敢相信,骁北哥哥怎么会这么生气地朝自己喊,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然后不争气的哭了起来,然后她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郁离身上,看着郁离的目光更加痛恨。
李叔和李婶听到动静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正在搂在陆骁北的脖子上,陆骁北也护着她,自家闺女在那委屈地哭,李叔知道自家闺女从小被自己宠坏了,有些娇蛮任性,肯定是自家闺女先无理取闹的,连带着看着郁离和陆骁北有些愧疚。 李婶看到郁离时眼神有些怪异,有很多探究,除了探究好像还有些害怕。 “梓月,你又发什么疯,你看你把骁北背上烫的,都起水泡红肿了,还不给他们道歉?”李叔带着些责怪的意味对李梓月说。 李梓月看到自己爸爸竟然还帮着别人责怪自己,还要自己道歉,简直不敢相信“你们都不爱我了,为了这么个狐狸精,你们竟然都责怪我”。然后躲了一下脚,转身跑回了屋子里,把门摔得很响,李婶看到自己女儿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用胳膊碰了碰李叔“孩子还小,你这么说她呢”。李叔很不高兴的说:“还不是你惯的”,李婶也不搭话了,然后又把视线移到了郁离身上。
郁离也察觉了这道带着探究的目光,被人这么打量着很不舒服,戳了戳陆骁北“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否则天这么热,会化脓的,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处理一下”。 陆骁北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李叔李婶说:“李叔,李婶,我先回去了”然后转身拉着郁离离开了,李叔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愧疚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旅馆,郁离匆匆地从楼上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些急救的东西,从里面找到了烫伤的药和绷带,陆骁北就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用胳膊拄着头,欣赏着忙碌的小姑娘。 郁离拿了东西匆匆的下来,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脱衣服”。
陆骁北笑了笑,很邪气地问:“你确定吗,要、我、脱,”郁离被他这个模样弄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然后“别闹,烫伤在夏天很不容易好,会溃烂的,你快脱!”陆骁北看她严肃的语气也没在逗她,反而是利索地脱了衣服,只是有的水泡破了,黏在衣服上,脱得时候扯到了,郁离看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喊出痛来,倒对他有些佩服。 郁离看到背后的伤口,有些心疼,比想象中的面积要大,然后跑到井边打了一桶凉水,用毛巾沾着给他擦了擦北,然后涂上烫伤药,用绷带一圈圈地从背后缠到胸前。 陆骁北被她轻轻的碰触弄得有些心猿意马,很舒服,柔弱无骨的小手来回在后背地涂着药膏,凉丝丝地到了心里,似有若无的香味刺激着自己的嗅觉。 “你包扎的技术比那些护士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你以前经常这样做吗?”陆骁北突然开口道。郁离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怔,然后恢复正常很随意地说:“我经常在各处走,肯定会受点小伤什么的,久而久之就熟练了”。
陆骁北之后就没再说什么,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还有些暧昧,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郁离便给陆骁北包扎边欣赏着他强有力的身材,结实的腹肌配上小麦色的肤色,很是健康,很有安全感。
陆骁北突然开口了:“郁离,对不起,我——”陆骁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哦,没事,她也没伤着我,倒是你,后背烫成这样了”郁离也有些别扭地说,目光瞟到地上,不敢再看陆骁北的身体,但是手上的动作慢了许多却没有停,熟练地包扎着。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就是,就是很抱歉刚才说你是我男朋友,嗯,就这个”陆骁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把人给吓跑了,或者又让人觉得自己很轻浮,总之,自己可能有点喜欢她吧,很在意她的感觉。 郁离刚才就是在装傻充愣,现在陆骁北又直接地问出来,当真让人有些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沉默了。
陆骁北感觉到被后人的情绪变化,以为她果真生气了,立马转过身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陆骁北也没有管,只是很着急地说:“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说你是我女朋友的,我不该拉你趟这趟浑水的,我……”。 郁离看他这个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然后装作很严肃地说:“你的意思就是看不上我做你女朋友了?然后仅仅是为了气你的小青梅,是这个意思吗?”然后还委屈地撇撇嘴,仿佛被人伤碎了心,快要哭出来一样。 陆骁北看她这个样子更害怕了,“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挺喜欢你的”最后一句声音很小,郁离还是听清了,还是那个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你确定吗,最后一次机会”。
“我喜欢你!”
陆骁北突然声音很大,很认真,看着郁离的眼睛很真诚。 郁离听到这句话心里翻涌出很多情绪,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自己,一出生,父母便不喜欢自己,然后把自己遗弃了;一上学,同学们不喜欢自己,说自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都孤立自己;工作了,领导说是喜欢自己,却处处动手动脚,逼自己就范。郁离觉得这一辈子没有人会喜欢自己了,就是天生寡人的命,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旅行。
现在,有一个人他说喜欢自己,他的眼睛很真诚干净,没有虚情假意,他很高大,挡住了风雨,白衬衫上全是阳光的味道。令人很舒服,很安心。 “说真的吗?”郁离也有些紧张,怕他只是开玩笑,然后梦醒了,还是原来的轨迹。 陆骁北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笑得很温暖,像救赎,一把扯过郁离的手让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把郁离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你听听,心脏跳的快不快,它会告诉你我骗没骗你”。
“现在觉的得真实了吗?” 郁离感受着陆骁北身上烫人的温度,然后听到了他心跳的很快,砰砰的响,郁离是学医的,知道这个节奏大约是90次|分钟,很快了,听得人脸很红。 “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很快”郁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岁月静好,怕就是这个模样。
有人说,我穷尽一生,无非就是想找一个免我苦,免我忧,免我无枝可依,免我颠沛流离的人。
现在,我好像找到了,此刻,他就在我身边,我能真实地触着他的温度,感受着他的心跳。此刻,我觉得我才是鲜活的生命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陆骁北抱着郁离的手松了松,很兴奋,“那你也喜欢我吗”,带着些小小的期待。 “嗯,不知道”郁离有些不确定这算不算喜欢,只觉得心乱如麻,脸红的不像话。 陆骁北也不想把人逼的太急了,很温柔的说:“好,给你些时间,但我对你好,不要拒绝,好吗?”他的声音带着种魔性,不自觉的要把人吸进去,不可自抑。 郁离点了点头,然后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陆骁北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饭谁也没有心情吃下去,现在气氛刚刚好,陆骁北提议道:“你吃面条不,我给你下面条吧”。
郁离看着他笑了笑“是只会下面条吧”,还不忘打趣他一下,“还是我来做吧,你现在是病号,要是在被烫伤了,那可怎么办?”郁离有些羞涩,两只手的指头互相掰着。 “担心我?”陆骁北被她激起了兴趣,“那我给你打下手吧”。郁离没再拒绝,两人就这样带着很奇妙的气氛在厨房做饭,这顿饭吃的很温馨,十分满足,吃完饭,陆骁北揽过了刷碗的工作,郁离倚在门口,看着一米八八的他,挽着袖子在厨房的汤水中忙碌着,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居家的好男人。
别怕,我来了
收拾完后,两人度过了很舒适的一天在小镇周围。 第二天早上,郁离起得比较早,穿着短袖的睡衣一下楼就发现一个老太太正在收拾着楼下,然后两个人就都互相看了过来,老太太先开口了:“姑娘,你是?”郁离抬手挽了一下头发,这个样子给人印象有些不太好,郁离大约猜到了这应该就是陆骁北的奶奶。
“奶奶,您好,我在这里租住些日子”。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郁离,笑眯眯地说:“嗯,有什么要求就说,就当成自己家一样”。 这个时候陆骁北也醒了,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自己家奶奶有些吃惊“奶奶,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一个星期吗,现在才几天?” “你这小子,还不是为了你,怕一个人在家饿着你啊,小没良心的!” 陆骁北笑了笑,径直走到郁离跟前拉起郁离的手,朝自家奶奶笑了笑说:“有人做饭可好吃了,怎么会饿着我”。
郁离被他这样说很害羞。 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家孙子,好像再说:够可以的呀,小子,我不在才几天,就把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追到手了。可是等老太太在把目光移到郁离身上时,心里却漏了一拍,表情立马有些不自然起来,她看到了郁离手臂上的心形胎记,和当年那个孩子的形状一样,连位置都一样,然后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骁北和郁离都察觉到了老太太的不正常,陆骁北开口问:“奶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老太太摆了摆手,“你们出去转转吧,我有些累,骁北,好好待人家”,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更像是逃离。 两个人散步到田野间,郁离被老太太的转变弄得心情有些沉重,然后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陆骁北被她问住了,确实自家奶奶前后转变有些大,“想什么呢,她就是有些累,别多想”。
郁离被很多人抛弃过,不喜欢过,有些害怕“我是说如果,你奶奶真的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陆骁北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只是按住郁离的肩膀很郑重的说:“和我在一起的只是你,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我不会放开你的手”,郁离忍住快要掉落的眼泪,点点头,嗯,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再睁开,”陆骁北故作神秘地说。大约三分钟后,“睁开眼吧”,郁离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束清香扑鼻的野花,“喜欢吗”,陆骁北笑着说。 “嗯,喜欢,很喜欢,从没有人送过我花,你是第一个”,郁离激动又高兴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陆骁北也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抱了一会,陆骁北把她扳了过来,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这个吻,很轻,很柔,像春风般轻轻地抚在人的心头,留恋的不行,难以忘怀。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婶越想越不对,“老李,和你说件事”,李叔有点不耐烦“你要是想说陆骁北和梓月的事就免谈,人家陆骁北一直拿她当妹妹,根本没没那份心思,你就别瞎点鸳鸯谱了”。 李婶听到这话虽有些不认同但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没和他争吵,“我说正事呢,你今天看到那个在陆骁北身边的姑娘吗?”李叔有些不解问道:“看到了,关她什么事”。 “今天我看到她手臂上有一个心形的胎记,跟当年我们遗弃的那个孩子一样。”李婶说完话叹了口气。李叔也有些惊愕但又恢复了郑重“你看清了吗?” “应该没有错,明天我们去陆骁北他奶奶那里问问,当初孩子是她抱走的”,李婶提议道。 “嗯,如果真的是我们女儿的话,我们一定得好好对她”李叔叹了口气,岁月的沧桑对往事的追忆,人老了,都是满心的愧疚与自责。
我们都是时间的俘虏,永恒的人质,你所犯下的错,时间把你戴上枷锁,一刀刀凌迟,冷漠无情。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一道黑影子将里面的话听了个全。李梓月悄悄地回了自己房间,掏出了电话“喂,是任哥吗?”? “嗯?梓月妹妹,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想和哥哥一起出去喝一杯吗?”电话的对面一声流里流气,很轻浮的男声。“任哥,给你介绍个颜色很正的陪你喝一杯吧”李梓月语气里充满了恶毒。 “哦,介绍给我,她是惹着我的梓月妹妹了吗,你不会是想哥哥我替你出气吧!”“任哥,这是什么话,你不会是怕了吗,堂堂江城地头蛇,害怕一个姑娘吗?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损您的名声呀?”李梓月使出了激将法。 任东行笑了笑,“梓月妹妹你也别激我,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绝色,我想相信梓月妹妹是不会坑我的,而且梓月妹妹知道后果的,对吧?”任东行要是没点道行,也在这片混不下去。 这是达成共识了,之后,李梓月又交代了一些细节。李梓月眼中淬着狠毒,生生撕裂了二十岁应有的单纯与干净。
“郁离,要怪就怪你不该来这,不该抢走我的骁北哥哥,不该抢走爱我的父母,你就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昨天晚上,郁离有点心事,睡得晚,早上没起来,陆骁北就上楼来叫人了。
陆骁北看到还在睡梦中的女孩,眼神更加温柔,陆骁北步子很轻,走到床边,轻轻地在郁离脸上吻了一下,浅尝辄止“懒猪,起床了”。带着磁性和阳刚的嗓音是早上最美的起床铃。 郁离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嗯,你怎么进来了”,“嗯,还没睡傻,太阳都照屁股了,我今天要去上班,执勤了,晚上等我回来吃饭,给你带礼物”陆骁北笑眯眯带点神秘地说。 “嗯,好,你快去吧,别迟到”郁离突然心情也好了起来。 大约中午的时候,郁离觉得无聊,和老太太说了之后,出门散步了。郁离刚走后,李叔李婶两口子就来了,老太太见到二人并不吃惊,三人对上眼倒有些心照不宣。“程婶子,我们今天来就想知道,当初那个被我们遗弃的孩子,是不是手臂上有个心形的胎记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你们也见到她了,你们想的不错,她应该就是那个孩子,我当初遗弃她的时候还多看了一眼,她的眉眼和当初那个孩子很像,错不了”。“欠的债始终是要还的,她本就那么无辜,是我们造孽啊”,老太太一脸懊恼和忏悔。 “程婶子,不怪你,是当初我鬼迷心窍啊,是我一直想生个男孩,才把她遗弃了,老天惩罚我,生不了男孩啊”,说到这,李叔也是老泪纵横。 “找个时间,探探这个姑娘的口风吧,能补偿一点是一点了,是我们欠她的”。
郁离听到救命声,就往前走了一步,就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迷晕了。 大约傍晚,郁离头昏昏的醒来了,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还有人在看着自己,郁离有些害怕,“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任东行走上前来,笑眯眯地,有些猥琐“妹子啊,别害怕,放心跟着哥哥,肯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就不怕警察吗?”任东行笑了笑“警察?就是你男朋友把你卖到这里的,他欠了赌债,把你卖给了我,一万块!” 郁离听到这话,心里漏了一拍,“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 任东行有些渐渐收不住,失去耐心了,“那么天都黑了,他人在那里?你今天晚上从也得从,不从,我就用强的”。任东行说完推开了门出去,“给我看好她,要是跑了,我要你们命”!任东行吩咐手下道。
郁离心渐渐有些凉了,你也不要我了吗,我又一个人了吗? 陆骁北下了班回到家,并没有看到郁离,打她电话也不接,天都黑了,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此时,外面有个小青年跑了进来,“骁哥,你女朋友好像被任东行带走了,今天中午有人看到她了”,陆骁北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有点心慌,她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拿起电话就要走,在里屋的老太太和李叔夫妇也跟着出来了,他们本想找郁离谈谈呢,结果一直没等到人。 “奶奶,我现在没空,有什么是回头再说”陆骁北拿起电话就要走。“骁北,等等,奶奶有话说,就是关于郁姑娘的”。 “他其实是你李叔李婶的女儿,二十五年前,你李叔想要个儿子,就把她遗弃了,而她就是我送走的,说来惭愧啊”老太太难过地说。 陆骁北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但是更加心疼这个女孩了,“奶奶有什么话,回来再说,我要去救她”。小青年是一个实习警员,也跟着陆骁北一起去了,路上报了警,求支援,毕竟面对那么多人,陆骁北很着急,等不到支援了,只能先去了。 陆骁北很快来到了镇子东边的仓库,“任东行,马上把人给我放了,郁离,郁离,你在哪?”陆骁北地喊声很快招来了很多人,把人给包围起来了,郁离听到陆骁北的声音心里燃起了希望,他没有放弃我,他来了,一路繁星。
“陆骁北,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来砸场子?”任东行觉得自己被李梓月那娘们耍了。“任东行,你抓了我的女人,这就叫井水不犯河水吗?”任东行也是火了,“来着的人,就没有整齐回去的,要想带走人也可以,把他们都打趴下,就给你”。 陆骁北脱了衣服,扔给小青年,“你别管,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救”。陆骁北就加入了战斗。
郁离就在窗边望着在拳头中穿行的陆骁北,没有一点害怕,因为我知道,你来了,那首歌——《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警笛声一点点逼近,所有的人作鸟兽散,陆骁北也受了不小的伤。郁离被人从房间里放了出来,带着笑,一点点的跑向陆骁北,那一瞬,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这两个人。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是两个人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谁都不能分开。 回到家,郁离从楼上那小急救包,拿出了自己许久未动的手术刀,一点点给陆骁北处理着伤口。 陆骁北盯着眼前的姑娘笑,“你又骗了我,你肯定是个医生,你用的是手术刀”。 郁离笑了笑没说话。 “既然骗了我,就拿一辈子还”陆骁北紧紧地攥住了郁离的手。
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让你看那冬天的雪花,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它; 远离阳光冰冷的花,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带你回忆过去的年华; 如果你愿意爱我的话,那我们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