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这我知道。但那又怎样了？天族和狐族联姻只是我当初给皓德的一个提议，成不成，我不关心。

当时我并未动过成婚的念头，所以夜华如果以后继承我的一切我也不反对，毕竟有父神的关系在，父神当初和我做这个交易，让我把夜华带到天宫，他也认为我一生都不会成婚的。

可是折颜，当我动了成婚的念头之后，天族我就不可能再拱手让人了。就算小枫真的是凡人，我也能让她成为我的妻子，我们的孩子成为天族的继承人。我可不是夜华。更可况小枫还不是凡人了，那我就更不可能放手的，她是狐帝我也能娶。如果不是墨渊醒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夜华和阿离活着离开天宫的。”

折颜有点意外帝君对夜华的态度会如此的狠绝:“东华，我们几个人当初只有你知道夜华的身世，为什么你对他们两兄弟态度差异会这么大。我们都没有这么区别对待过墨渊和夜华。”

“折颜，墨渊和夜华从小的生活环境完全不一样。墨渊是真的是重情义，夜华可不一定啊！当初我和白止帝君为了天族和狐族较量这么多次，但我们从来都没有争对过对方。我不在这两千年里，我放心白止帝君他们夫妻，放心你，但我不会放心天族任何一个人。对我的妻儿，天族的人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让他们帮忙想都不要想。

天族和澧朝没有什么不同。在澧朝我每时每刻都要担心自己的命和小枫的命，我要让我和她活到最后成为赢家。在这里，我不用再担心小枫的安全了，可是我自己了。

白浅那时之所以被夜华挖去双眼，是夜华明知道白浅被陷害，还是为了皓德，向素锦为首的天族分支势力低头了。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夜华都从未想过跑到太晨宫向我求助，反而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成了牺牲品。这样的人，折颜，你说我能同等对待他和墨渊吗？”

“东华，你说的是真的。”折颜被帝君告诉他的给惊到了。

“折颜，我有必要骗你吗？夜华那次在凡间历劫回来之后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他当时从凡间回到这里第一个到的地方是昆仑虚。我不知道墨渊会和他说什么，但不只我，你也能猜到墨渊会和夜华说什么的，可是他随后还是回了天宫。          就算我没有废了皓德。耀辰这个太晨宫少君对天族的影响力还是会超过夜华这个太子，直逼皓德的。

折颜，你知道夜华当初为什么带着阿离主动离开天宫吗？小枫那时对他的威胁占了一部分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我让他知道了一个事实，他，皓德，还有阿离，都是我的棋子，傀儡。”

“东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折颜，你不会真以为我曾经动了念头把天族交给夜华，天族将来就一定会是他的吧！他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我一直都不成婚，没有自己的孩子，那也是我要身归混沌的时候，我才会把天族交给他。在这之前，那是不可能的。你想想我之后天族换了多少任天君。更可况他的太子印如果不是我帮他，他是不可能提前得到的 。 ”

“东华，你帮他的。”

“你觉得天族除了我，还有谁可以让众仙全部上奏折给夜华提前受印了。那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管过他了。折颜，我现在告诉你夜华这么的事情没别的意思，他和白浅的事情我不做评价，因为和我无关。但我不可能真正放心他的，虽然他和他的儿子没有给我们父子造成任何威胁。但是他曾经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成牺牲品就足以让我提防他了。

凡间的时候，我是利用了小枫灭了丹嗤一族，但是同样的，我凡间的父皇是我亲手杀得，养母被我逼得上吊自杀，二哥因为小枫的缘故被我设计至死，我杀了顾剑，也亲手灭了自己的母族。可以说，除了小枫，其他的任何人我都能下得了杀手，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我那时候就希望每日在外拼杀之后回到东宫能看到小枫，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等我回东宫就好。我可以对任何人狠，但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牺牲品。

当时，我还没有掌握澧朝的大权，我根本不敢让其他人知道我唯一爱的，在乎的女人是我的正妻，澧朝的太子妃。但我暗中安排人时时刻刻保护小枫的安全，为她消除后宫的各种危机。

小枫作为我的正妻，就算明面上不受宠，但她依旧是东宫的女主人，东宫里的人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因为我的关系，我凡间的父皇，养母和太皇太后对小枫也没有丝毫的刁难。

可是夜华了。我和小枫是一起在历劫。可他和白浅，只有白浅是在历劫。如果不是连宋教他假装受伤在疾俊山故意接近白浅，白浅的劫数是不会和天宫产生任何关联的。”

“你说当初夜华是故意的。”

“当然，这可是连宋教他的方法。连宋可是天族有名的花花公子。夜华那时就是天族的太子，他不可能不明白仙凡恋的后果，但他依然按照连宋的建议做了。他当时的想法我想你也能猜的出来。          白浅被带到天宫后，我看到她头上的封印就知道她是在历劫，而且还需要死一次封印才会解触，所以她后来被夜华，素锦和皓德冤枉，被夜华挖去双眼，非常的于心不忍，都没有管她，就是希望她快点对夜华死心。

        折颜，我可以接受夜华对皓德一家人下手，他要是这么做了，我还不用防备他。可是他了。

他是没管皓德一家人的死活了，但是为什么当初墨渊告诉他身世的时候他不离开天宫，要等小枫威胁他后，还有在我把事实让他知道之后，他才带着阿离离开天宫。所以我怎么可能放心他了！

      现在他和阿离是没有对我们父子产生丝毫的威胁。但是，如果有一天夜华干了什么？到时不只他，还有阿离，我都不会放过的。”

“东华，白止帝君他们夫妻今早出去游历了，等他们游历回来之后，我会把你和我说的夜华的事情告诉他们夫妻的。”

“折颜，你随意！我既然告诉你了，又没想让你不说的。夜华现在带白浅和阿离去昆仑虚也好，墨渊会看着他的，不到万不得已的话，我是不想对夜华和阿离下手的。我不惧墨渊分毫，他的修为也赢不过我，但我不想因为夜华和他反目成仇。”

“东华，你后悔当初带夜华去天宫吗？”

“我为什么要后悔，父神都不介意自己的儿子成为我的傀儡，我为什么要后悔的了。我带夜华去天宫，就算还了他的教导之恩，两清了。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父神不告诉你夜华的存在，你可是他的养子，而且是他死前见到的的第二个人，你不介意吗？”

折颜释然一笑:“东华，最开始我刚知道夜华是墨渊的弟弟是时候，我是介意的。可是后来想了想，父神都死了这么久了，我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了。

亲疏有别，人之常情。他虽然收我做了养子，但防备我很正常，毕竟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如果不是需要你把夜华送到天宫，他同样不会告诉你的。我现在和墨渊相处的不错和他无关，只是因为墨渊是一个值得相处的人。就像你一样，你有了自己的妻儿，不也是立刻放弃了夜华和皓德一家人吗！”

“是啊！折颜，不只凡人会自私，我们也会的。”

之后帝君就带耀辰去青丘。

耀辰犹豫了许久，在他和帝君快要到青丘的时候还是说出了口:“父君，你如果以后有一天要对前太子动手了，能不能放过阿离舅舅。”

帝君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亲人容易心软，其他事情上他可以随自己儿子的意思，在这件事情上他必须改变耀辰的想法，这也是为了他好。

于是他对耀辰说道:“耀辰，如果有一天父君我被人害死了你会为我报仇吗？”

“父君你不会死的。”

耀辰虽然没有直说，但帝君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继续说道:“同样的，阿离也会为夜华报仇的，所以真的决定动手的话，就不能有丝毫心软的。

至于我先前为什么没提白浅了，是因为我知道白浅不是你娘。当初，我让你娘在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我有了你，我没觉得我自己做错了。是因为我知道你娘就算失去了记忆，也是爱我的，她也只爱我，除了我，她不会爱上其他男人的。

可白浅不是，夜华之前她就爱过离镜的。白止帝君他们夫妻也绝不会允许夜华和阿离威胁到你的地位的。忘情药不是只有你娘吃过，白浅也吃过的，但她吃之前不只放弃了夜华，连阿离都放弃了。如果不是夜华后来趁白浅失忆故意接近他，白止帝君他们夫妻永远都不知道阿离是白浅的亲生儿子。

而且现在只是需要防着夜华，还没到要对他们父子下手的地步。”

“父君，我知道了！那佛陀和燃灯的事情怎么处理？万一把鸿钧老祖召来就不好办了。。”

“耀辰，我曾经在长生殿外听到了白止帝后和你娘的谈话，鸿钧老祖是能杀死的 。”

“什么，父君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九尾狐一族和洪荒妖族天庭是有关系的。白止帝君他们夫妻之所以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怕你乱来，但你娘全知道了。”

“父君，什么关系？”

“耀辰，这件事情父君不好说，等他们夫妻回来后你自己问他们吧！但我能告诉你一点的是鸿钧老祖算是他们夫妻的仇人。他们夫妻所有的亲人都因为巫妖大劫死在洪荒妖族天庭。而洪荒妖族天庭出事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还在水沼泽学宫学习了。”

“那曾外公和曾外婆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亲人报仇！”

“这也是我决定如果真的要对夜华动手的话，阿离也不能放过的原因。不只你，还有他们夫妻，都会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他们夫妻之所以没有报仇，是因为他们对上鸿钧老祖没有胜的把握，所以才必须忍下来。

他们夫妻的来历，女娲非常清楚，因为她不仅是人族的圣人还是洪荒妖族的圣人，所以瞒不了她的。但是其他圣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如果没有把握让天道和鸿钧老祖脱离的话，他们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如果天道没和鸿钧老祖脱离，不仅杀不死鸿钧老祖，整个狐族的人都会丧命。天道的意志，我们所有人都违抗不了，轻则他们夫妻二人送命，重则就是狐族全族皆灭。”

“那父君，怎样才能杀死鸿钧老祖。”

“耀辰，你现在太小了。杀他不是你的事情，有我们三个人就够了。所以鸿钧老祖就算来了也没有关系，但是你必须低调下去。知道吗？”

“知道了！”

“耀辰，我一直防着夜华的事情不要让你娘知道。”

“明白！”

帝君看到了不远处的狐狸洞，说道:“耀辰，马上就要到狐狸洞了，不要让你娘忧心，我们别再说这些事情了。”

“父君，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