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根短木棒,风雨扛肩上,带着全家的希望,吆喝回声满城荡,腰身像弯弓,脚板像踏浪,汗水雨水一起淌,黝黑臂膀溜溜光。。。" 这首歌是对靠一根短木棒出卖劳力挑担换取微薄收入的棒棒军们的真实写照。
山城的重庆,由于特殊的地理条件,不能靠机械搬运,只能靠人力挑担,改革之初,生产力大幅解放,涌现出无数的生产劳动者,千万劳力加入了棒棒大军,形成了重庆独特的风景线。如今,随着生产效率不断提高,最后的棒棒军还在艰难的无奈的坚守着那份属于自己阵地-重庆中心城区的待拆迁区域-自力巷,像一个流脓的毒瘤长在这个城市的心脏, 与之直线距离150米 ,是重庆最繁华的中心-解放碑。
自力巷在的时候,那时还没有解放碑,150米的距离,仿佛跨越了70年的距离,而在自力巷住着一群人,他们如蝼蚁一般爬行,他们如高山一样矗立,他们如细流一般蜿蜒,又如洪流一样凶猛,他们勤奋,他们乐观,他们付出,他们挣扎,他们哭泣,他们为了生活,弓着腰用双肩挑起了责任,用双脚丈量生命的宽度,解放碑的美女们与他们无关。
起初加入棒棒军的主要是那些没什么文化,出身不好的佃农,或者祖辈被批斗过的地主的下代,也有生意失败的人,为了生活,养家糊口。1000斤的大米,每袋50斤,从这边的二楼,扛到对面街街的五楼,每袋2元,大家抢着干。如果没有这些棒棒军,重庆的发展一定不会这么迅速,可是如果不从事棒棒,这群人又会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呢?社会的发展离不开底层人们的贡献,而底层人们的生活只能靠自己来保障。把棒棒军当成终身职业的人是令人佩服,但又值得同情,改革30年,多少发家致富的机会摆在面前,为啥没跳出自己的思维,要固守着那根短棒,这是人的宿命,思维决定了你所处的社会阶层,有些人认为每天朝九晚五上班挺好的,有些人认为摆地摊也不错,这是每个人的自由,在你选择自由的同时,你多多少少会失去你可能成为另外一种人的机会,有些人喜欢墨守成规,有些人喜欢上下折腾,朝着不同方向演绎着不同的生命篇章,你弹着高响曲,激昂澎湃,我拉着二胡,低沉凄美,这是命运的选择。
棒棒军,像手工割麦者一样,无论是他们肩上的棒,还是手里的刀,终有一天会被这个社会所遗弃,而后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