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这年夏天,首都北京非常成功的举办了一届空前也必然会绝后的史上最伟大的奥运会(没有之一)。省城决定就在即将入冬的十二月,在风景怡人的汾河沿畔绽放美丽的烟花来庆祝我们伟大的祖国又一次里程碑的成功。
闫松,薛宇并南靖三人也决定要一起去看烟花的,闫松同时也邀请了焦心瑶,并把她介绍给了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南靖悄悄的和薛宇说道“老闫这一失恋,品味下降的厉害啊,这个可真不咋地。”薛宇点了点头道“就是说啊,好了,快别说这个了,看看他要干嘛吧。”
下午七点半,汾河两岸已经站满了来看烟花的各式人群,闫薛南焦四人已经无法上桥了,只好在桥下找了一块较高的空地等待烟花的绽放。
直到晚上十一点,南方地平线一道亮光直插黑沉的天空,‘彭!’的一声,绽开了一朵巨大的火花,瞬间照亮了早已被黑暗吞噬许久的汾河两畔。紧接着,无数的烟花陆续爆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抬起头仰望着南方绚烂的天空,整个冬天的夜晚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烟花表演结束了,众人都满怀喜悦的逐一散去了,闫松和焦新瑶也只好和薛南二人道别了,于是闫松拦了辆出租车送女友回家。
看着焦心瑶走进楼道,闫松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丝的不舍,反而还有些想赶快回家打游戏。“到底是哪里不对了?”闫松皱起了眉思忖着。远处路灯下一对情侣在争吵,女孩儿狠狠地甩开了男孩儿的手。大声吼道“你去拉那个女人的手啊!我们分手吧!”说完女孩儿扬长而去,而男孩儿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闫松目睹了这一切,低声自语道“去追啊,赶紧去追啊,拉住她的手就不要再放开了,告诉她你这一生都只会牵着她的手。”“等等!”闫松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对啊,‘就是牵·手,’和陈微微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愿放开她的手,而这个焦心瑶,约会两次了,就没有过要拉住她手的冲动。这么说我对她就没有任何感情了?”想到这里,闫松果断拿出手机给焦心瑶发了一条短信“我想我们还是不太合适,我甚至都不敢拉你的手,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不好意思,再见。”闫松甚至都没有等待对方回信息就转身回家了。
闫松刚进家门,新短消息提醒就响了,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这样一行字“嗯,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爱我,我不该勉强你的,去找你最爱的女孩吧,再也不见了。”闫松放下了手机,往床上一躺,思绪万千“去找我最爱的女孩?我最爱的女孩?谁是我最爱的女孩呢?陈微微!对!没错!就是她!对于她,我是真真的不想放手啊!”闫松猛然坐起,打开电脑,放起音乐,跟着音响大声唱了起来,
“hey我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hey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绪 没适当的表情
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如果没有你
没有过去 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
我在哪里 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来不及
反正没有了自已
hey我真的好想你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是莫文蔚的《如果没有你》。闫松发现这首歌竟然是如此的应景,越唱心越痛,心痛到忍不住的悲伤了起来,悲伤着便憋不住了,趁家里只有自己在,闫松把数日来憋在心中的悲愤全部一股脑的释放了出来!哭过之后,闫松感觉似乎身体也透支了,完全无法从床上爬起来,也就不以为然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闫松感觉头疼的厉害,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成一团,两个眼睛肿成了核桃,鼻子又红又胀,完全没了平时潇洒自信的样子。闫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道“闫松,你够了,别在这里矫情了,不要妄想谁会同情你了,你要是真的爱她,就想想办法,再去争取一次吧。”想到这里,闫松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微微的电话,在数声忙音过后,“喂。”多么熟悉的声音,闫松仿佛闻得到她呼吸的味道,是那样的温软迷人。
略微陶醉后,闫松赶忙道“微微,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得见一面,我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打过来呀?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你赶紧过来吧,中午老地方。”陈微微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让闫松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陈微微在那边催促道“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不想见我啊?”闫松回过神来道“才不是呢,我巴不得马上把你抱在怀里,好了,我现在就走,老地方见。”挂了电话,闫松抓紧时间,洗了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打理好头发,擦干净鞋子。微笑着去见陈微微了。
在路上,闫松决定得送给陈微微一束花,因为她想起来陈微微说过自己是喜欢香槟玫瑰的,遂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的香槟玫瑰,才打了车来到校门口。这次,是陈微微一个人出来的,还没等闫松开口,陈微微就道“我和他分手了,都是你来,那天晚上不让我回来,他知道了,说我肯定是和你鬼搁倒去来,他就不要我了。”闫松看着她双眼噙着泪水委屈的样子,心疼起来,把花塞在她手里,温柔地牵住了她的手并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亲切道“宝贝儿,没事儿,他不要你了,这不是还有我呢么,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女孩儿,就是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要定你了,我就想这样一直地牵着你的手永不放开,亲爱的,之前都是我的不对,回到我身边吧。我才是最爱你的。”陈微微听到他这么说,再看看他手里的香槟玫瑰。又想想这个男人曾对自己的好,狠狠地点了点头!闫松看到后,兴奋的抱起陈微微原地转了三圈,放下后又在她两边脸上各亲了一下。
就这么着,经过这一次的感情危机后,闫陈二人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的恩爱了。只是让闫松有些郁闷的是,眼看着就要到年根底了,一放寒假,各回各家,两个人又没办法天天见面了,而且这样每周住旅馆,这开销也是蛮大的。就和母亲说,最后这一个月要住在学校了,于是闫松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里面只有一个双人木床和一台电视,还和房东借了一台DVD,闫松从家里拿了一床双人的鸭绒被子和一床厚实的褥子,再买了一个暖水瓶并热得快,仔细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还真有些温馨,闫松坐在柔软的床上,幻想着陈微微看到这一切惊讶的表情,不禁想的笑了出来。
北方冬天的夜里,特别的黑,闫松站在教学楼外,等待陈微微下自习。环顾四周,均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高高的教学楼亮着无数盏灯,像是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然而教学楼对面的操场却如同被黑暗吞噬了一般,闫松仿佛可以听到黑夜喘息的声音,闫松看着空洞的操场,似乎看到了陈微微挽着之前的那个男人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漫步着,那男人不时在陈微微耳边说着什么,陈微微笑着把他推开,他顺手把陈微微搂在怀里,两人则开始亲吻起来。
没多久,一阵清脆的铃声把闫松从迷惘中拉了回来,教学搂里瞬间炸开了锅,无数少男少女从楼房里说笑着,打闹着涌了出来,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场景,闫松不禁踌躇起来“万一微微混在这人群里我没看到,那岂不是很尴尬啊。”却不想在人群散尽后闫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天使般熟悉的倩影。刚才的焦虑瞬间拨云见日了,闫松赶忙迎上去,拉住爱人的手,陈微微惊讶不已的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你不回家了?快回家吧,你妈妈说你呀。”闫松嬉皮笑脸地道“没事儿,我不会回的了,先帮你打了热水的。”陈微微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个每天都只顾着一放学就赶紧跑回家打游戏的小孩子今天居然等在这里几个小时就为陪自己打热水。
当然,能够在下了晚自习有一个男生陪着自己穿过整个校园去热水房打热水,如果再能一起去食堂吃个夜宵就真的再好不过了,前提是,全程一定要被宿舍的小喇叭看到,这样回到宿舍就会看到舍友们羡慕的眼神了。只可惜一直以来闫松都必须要每天回家,这回他终于能呆到这么晚了,还主动要陪自己打热水,真是求之不得呀。于是赶忙拉上闫松就往宿舍走,闫松不知所措道“亲爱的,咱这是去哪啊?”陈微微头也不回的道“你不是要打热水么,得回宿舍拿暖水瓶啊,傻瓜!”
来到女生宿舍楼下,陈微微飞奔上了楼,闫松独自在楼下等待,从来没有离女生宿舍这么近过,闫松看着无数的女生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不时还有人打量着自己。不禁羞红了脸,感觉无处藏身似的。经过短暂的煎熬之后,陈微微终于拿着暖水瓶出来了,闫松随手接过暖水瓶,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向水房走去。因为久不在学校住,所以闫松很少来这里打热水的,这次一来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差不多20见方的热水房里,整间屋子被氤氲的水蒸气充满,仿佛一个桑拿房一搬。闫松对陈微微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打水。”
于是小心翼翼地绕过人群,进到水房里,恰巧有一个水龙头空着,闫松赶忙过去把暖水瓶放在铁制水槽里,取下瓶塞,把瓶口对准水龙头,打开阀门,一股热水随着一阵白烟泄入暖水瓶内,不时水花四溅,闫松看着这飞溅的滚烫水花心道“这么热的水,微微天天晚上都得来打水,万一烫着了咋办呀?真是太危险了,不行,这以后我得天天来给她打热水了,我皮糙肉厚的,烫一下也不碍事的。”
正想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并听到有个男人说“兄弟,想什么呢?你这水都满了。”闫松低头一看热水已经在瓶口形成了一股趵突泉般的水柱,赶紧关上阀门,塞好瓶塞,倒去浸出的水,提起暖水瓶退出了热水房。
看到陈微微正在和几个女孩说着什么,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几个女孩,所以不敢走过去,便在原地站住,远远的看着和女孩们说笑的女友。不一会陈微微顺着其中一个女孩手看了过来,正好对上闫松温暖的目光,闫松赶忙笑笑,并看到陈微微示意让他过去,闫松只好提着暖壶走了过去,陈微微拉住闫松的手,娇嗔道“松松你好慢啊,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我介绍给你认识啊。”陈微微依次介绍女孩们于闫松认识,闫松也只是红着脸对每一个报以微笑。
再来到女生宿舍楼下,陈微微恋恋不舍的接过闫松手中的暖水瓶,转身待要上楼,闫松在她耳边轻声道“上去放好暖水瓶就快下来,我在这里等你。”陈微微扑哧一笑,点点头飞奔上了楼,不一会哼着歌就下来了,一下子扑在了闫松怀里,闫松对她耳语道“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陈微微撅起小嘴道“去哪啊?这么晚了,我怕!”闫松捧起她的俏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道“亲爱的,放心,牵着我的手,闭上眼睛走,你都不会迷路的。”说着用手指合上了她的双眼,牵起陈微微的手朝他租的房子走去。
进了屋子,闫松道“到啦!睁开眼睛吧。”陈微微极度好奇是在哪里,同时又希望能够保留一些神秘感,于是慢慢地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睛,“天呐!松松,你都做了什么?我这是在哪儿啊!”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陈微微不禁惊讶道。
闫松拉着陈微微坐在了床上把他租这间房子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和陈微微都说了,陈微微大惊道“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决定呢?”闫松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映,不知所措地道“我只是想能和你天天都在一起,抓着你的手就不再放开了。”“可是我晚上必须要回宿舍啊,我可不想这快毕业了再被记个过。”陈微微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