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择之路,西部的杀人者游戏


二勇,糙汉子,溜着甘肃某个地方的方言,被老婆离婚,借高利贷养殖鸵鸟。负债之下无自由,债主就是爷;他“收留”了债主托管给的小孩。一路上调皮嬉戏照看,某个时候要把尕娃还给五哥(债主),发现事情不对,自己成了“杀人者”。于是,一路跑。

他不是在逃命,而是赶时间。与时间赛跑。路不是自己选择的,时间有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他要的是没有时间没有路的跑。跑不过,就拿小孩换钱,因为他把老婆的房子给折腾没了。

小孩就是尕娃。


还有小眉,混在男人世界里的跑运输者。现实中,这都是传奇;电影把它当作了故事。他男人,毫无征兆地没了;她要等,要找。在男人世界里混,自有代价,就是被人看上。要命的是,还是被一个思想传统、骨骼强大、逻辑简单的人看上了。给性都不要,只拥有嫉妒心。嫉妒可是要杀人的。杀谁?

二勇带着尕娃与小眉有一段交集。这一段,被我认为是电影里面最好看的地方。希望、温情;小孩也乐活了,小眉最终还是涂上了尕娃给的口红——他母亲留下来的念想。他们三人照了一张类似家庭照的合影;然后分开。

一、尕娃私自开车,撞到了路边的模型警察,误认为自己成了杀人者;担心、紧张、甚至害怕到哭,他也成了“坏怂”,他不要当坏怂,怎么就成了坏怂呢?小孩哭,害怕,以及自己要争当好人的机会没了。

二、二勇把孩子送给五哥和李总时,发现事情不对,对峙中,开了枪,然后的然后,被告知李总死了。二勇成了杀人者,这条路不是他自己的选的。如果是在床上,他会咬着枕头大叫,在黑夜里的路上,他暴走着。尕娃看到了李总是怎么死的,没有告诉二勇。是在报之前的仇么,还是害怕?

无奈,不容多想。路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还能想什么?“不管身后身,只看眼前事”。

背景,过于直接。弱肉强食,都是无奈主题下的底层逻辑。急于表达弱肉强食,忽略强者的逻辑和弱者的逻辑。是不是可以有另一个画面。强者,不是这么暴力、乖张和站得很直的。相反,也是会哈着腰,看起来和善,甚至可以是电影主角的亲戚,以及曾经的朋友,现时的朋友,未必是未来的朋友。这样的弱肉强食是不是更真实一些,冲击力更强,现实中逻辑更通。

亲情,孩子的主题;缺失亲情,这个主题的方向。只是说父亲忙于工作,母亲离去。不交代怎么离去,是对的。父亲忙于工作,而且与“强者”是朋友关系;孩子眼中的朋友关系。我们尚且无法说这就是亲情的缺失,或者其他。这样的主题并不新鲜,当然,我们也不一定需要新鲜。社会大面积下的亲情缺失,并不是因为父母亲忙而缺失。是什么呢?

所有的问题都是社会问题。人性的释放都还仅仅走在这个社会问题所圈定的圆圈内。在这样的背景下,你、我、他,都可能会做出电影里的他、她所做的决定,包括那位五哥。事实上,我们更期望的是,社会背景是虚拟的,平整的情况下,人性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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