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上个月的信用卡和花呗，迅速吃土的林涛在1212之前找了份送快递的兼职。他负责龙番大学城一片的快递，量大地点集中收益高，基本只要送到菜鸟驿站和佰米就行了，偏偏人群之中有一个快递与众不同。这个独领风骚的快递填的是林涛学校，但地址写的分明是学校周围的一个小区。
林涛把其他快递装卡车分别给人送往快递点，然后把衣服换回自己的修仙打扮，披好军大衣，背上小黑包，空骑ofo抄小路离开岗位。
他沿着学校东门一直骑到环境优美、环绕着绿色植物的一个生态小区。和保安打过招呼，单手控车头开进里头，具体楼层他心中有数。
一楼，门前摆着两大笼的水生植物，门板的那面墙连门缝都白白净净，一个手指印都没有留下。
林涛大力敲门，中气十足：“开门，查水表！”
半睡半醒的秦明听着这吵闹劲儿如浇冷水，穿着睡衣“啪”地把门扯开，冷冷地看着对面那人。林涛嘿嘿一笑，钻进来，“睡这么早啊，呐，你的快递。”顺手还想撸个毛，被秦明踹了小腿骨。
“洗手去。”秦明头侧了侧洗手间方向。
林涛讪讪，秦明不抹发蜡、和他穿同款的卡通猫咪睡衣，这一副流海飘飘的乖乖样子，比伶牙俐齿的可爱多了，忍不住想要撸个毛啊。这和吸猫的原理是一样的，同一病征，不同病原——只是同样的无可救药。
快递上的货品名没写，日期有些模糊，仍可见其蓝色文字，拼拼凑凑发货日期赫然是两天前。
“双十一买的东西，居然十二月中旬才发货，老秦你买的什么啊？”林涛早知道这个包裹，秦明此前向他问过快递退回的包裹里有没有送到小区或者学校的。今日怎么说也要留下来一睹开箱，看看是哪路法宝让秦大仙苦等了一个月。
秦明咧了咧嘴，一个不完全的笑。大包裹往桌面上一甩，内里恶鬼铮铮冷笑，林涛预感不妙，回头向玄关出看那暗下去的幽深。
眉上冷梢，手握钢刀，秦明快手刻过虚空，林涛的两列散发魂归尘土。惊魂未定，秦明把林涛的手按在桌上，左脚绊着他的右腿，“别动啊。”
寒光飞鱼在指尖游戏，林涛口不能言，舌不能伸，一分钟非彼一分钟，乃是玩蹦极绳子断了看自己是摔死还是掉到鳄鱼肚子里的煎熬。
“睁眼。”林涛眯开一条缝。
“刀快不快？”秦明抿着嘴，眼神发亮，眼角上挑，傲娇的小表情在说“快夸我。 ”林涛夸呐，“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你刀工快准狠……啊不是，你的刀工又快又准，绝不可能伤到我的。”秦明满意地把刀消了消毒收起来。林涛赶紧护着自己毫毛无损但鸡皮疙瘩都浮起来的手，水逆啊，十二月真是天灾人祸。
“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秦明把收纳的盒子置于自己的裁衣台，林涛对着他的背影猛地站立比了个中指，“……也就是九成吧。”
“……”
林涛默默把手势强行捏成大拇指，“强。”
看到中指变拇指并不精彩的表演，秦明皮笑肉不笑，“砍不中九成，要砍中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汗……林涛赶紧推着秦明，“快别砍中了，我们吃个苹果消消气~外面都下雨了，你看我今天是不是就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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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买套手术刀，10号的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