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跑,又是你个……你个小兔崽子,偷……偷老子的肉”只见秦州城内的繁华街道上,一个五大三粗,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边奔边骂。这中年汉子一身横肉,每跑一步,身上的肉都要抖动几下。在他身后,跟着三五个手持扁担的店小二,随着中年汉子一路叫骂。而在他们的前方大约十丈处,是一个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小孩,看身材估计十二、十三岁,双手各抓着一块熟牛肉拼命逃窜。
“同春楼这是咋了?这钱掌柜又在犯横了么?”,“小声点,小声点,小心被听见了,吃不了兜着走”,“这孩子,倒是挺可怜的,饿的受不了吧”街上的行人见到这一幕追逐的场景,压着嗓子议论着。
“谁家的短命……短命崽子,这崽子三天两头就来……就来偷肉吃,这次当真不能……饶,饶他”钱掌柜气愤的骂道,继续不依不饶的追赶。
追了大约百十米距离,这钱掌柜终因身材过胖,体力不支,被那孩子在一胡同转角处,一溜烟的跑掉了。“晦气……晦气,这挨千刀的崽……崽子”钱掌柜累的气喘吁吁,双手扶膝。“你们几个吃闲饭的过来扶我一下,累死老子了”同时对身边的店小二叫骂道。这群人终究还是放弃追赶了。
偷肉小孩七转八拐,不一会就来到了胡同的深处。“云束,云束,我……我……回来了”小孩双手高举着两块牛肉,边喘气边喊到。在胡同深处,另一个小孩双手叉腰,悠闲的靠墙而立,估约十来岁,生的眉清目秀,神采奕奕。
“哈哈,回来就好,豆子哥,我就说你能行”靠墙小孩笑道。
“云束,你可不知道,这次可真危险,那钱掌柜这次不依不饶的一直追赶,可不像前几次那样了”豆子道。
“没事,没事,我说你行你就行,这次不也成功了吗?这黑心掌柜专横跋扈,在这秦州城内多少百姓都被他欺凌着,咱们就该教训教训他”云束答道。
“给,云束,咱们吃吧”说着豆子递给云束一块熟牛肉,自己也拿着一块咬了一大口,继续说道“对了,云束,咱这都偷第五回了,这偷肉逃窜真能锻炼武功啊?”
“豆子哥,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跑的比我快么?我现在就是在锻炼你的腿力,也就是轻功,轻功是武学的根基,懂了么?而练习轻功,还必须在危机的情况下才能精进神速,这钱掌柜是出了名的凶神恶煞,刚好适合咱们用来锻炼腿力”云束答道。
云束心想:“这豆子哥当真是好玩,虽幼稚的有些傻乎乎,不过确是我最好的玩伴,日后我要是真懂武学了,一定毫无保留的传授于你。”
“云束,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是感觉跑的比以前快了一些呢,那咱们明日还去偷吗?”豆子询问到。
“明日不去了,豆子哥,你的腿力锻炼先告一段落,我倒是又想到一个好主意,明日告诉你”云束嬉皮笑脸的答道。
“啥主意呀?云束,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你快说吧,是不是咱们要开始练拳法了?”豆子一听有好主意,按捺不住好奇心,焦急的询问到。
“别急,别急,豆子哥,练武不能只练力量,同时还需练习脑子,否则和莽夫何异,对吧?明日我教你一计,可让那黑心掌柜乖乖的请咱吃肉,你看好不?”云束笑嘻嘻的答道。
“送肉给咱吃?不会吧云束,咱不给钱,他能给咱们肉么?”豆子瞪大了眼睛,越发的好奇了。
“放心吧,豆子哥,不过明天需委屈你一下,你换上一身破衣裳,脸上再抹一些锅灰,打扮成一个小乞丐样,远远的跟着我就行了,对了,最好再戴一顶草帽,别让那黑心掌柜认出了你,至于要让他送肉么,我自有办法”云束得意洋洋的答道。
“啥?扮乞丐?云束,你该不会是让我扮乞丐去向他讨肉吧?”豆子叫道。
“嘿嘿,豆子哥,当然不是讨要了,这恶掌柜可是秦州城里出了名的吝啬,如是向他讨要,非但不给,说不准还要挨一顿棍棒呢。”云束嬉皮笑脸的答道。
“那是为何扮乞丐啊?我是当真想不明白”豆子越发的糊涂了。
“哈哈,我自有妙计,明日你就知道了”云束笑道。
两个孩子边吃边聊,甚是开心。不一会,天色渐晚,两人约定好明日在老地方相见后,就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人聚在了胡同处,只见豆子头戴一顶破草帽,换了一身满是补丁的破衣,脸上涂满了黑灰,一眼看上去还真像个小乞丐,和昨日的外貌大不相同。云束则穿着一身寻常布衣,不过手里多了一把小折扇。
“走吧,豆子哥,咱现在就去同春楼,一会我进去会那黑心掌柜,你就在门外守着,等大约两注香时间后你就喊叫‘苏公子,老爷在找你,还请快快回去’这样可好?”云束道。
“啥?苏公子?苏公子是谁?云束,你明明姓单,怎么让我叫你苏公子呢?”豆子一脸茫然。
“嘿嘿,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咱们出发吧,豆子哥。”单云束乐道。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同春楼楼下,单云束手持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只见同春楼里甚是宽敞,装饰的也十分富丽堂皇,楼上楼下的已坐满了十来桌客人,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天,好不快活。单云束找了角落的一张空桌,坐了下来。叫道:“小二,小二,快来点菜”。
一个瘦若竹干似的店小二听得招呼,跑了过来:“哟,小孩,一个人么?你这是来找你爹娘呢?”小二笑嘻嘻的问道。
“你这小二,小孩咋了?小孩就不是客人么?本公子可不差钱”单云束白了小二一眼,继续说到:“听说你这同春楼的桂花鱼和叫花鸡做的不错,快去给我一样弄两盘来”
“小孩,鱼倒是有,鸡也确实美味,但这价格……这价格……可不便宜”小二上下打量着单云束,看他穿着普通,也不像富贵人家的子弟,思量着这孩子是来吃白食的吧。
“呵呵,你这小二到底还做不做生意了?我还没到差你钱的时候呢,现在就看不起人,太早了点吧。要不?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问问他,是不是同春楼出了个新规矩,公子爷不能来吃饭?”云束道。
小二看这孩子虽小,口齿倒挺伶俐。心想:“这小孩虽不像是个公子爷,但也不像是庄稼人的孩子,或许付得了饭钱,再说自家掌柜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认钱不认人,要是被知道有钱不赚,那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说道:“好,好,小公子,你稍后,我这就去给你上菜。”
“快去快去,废话真多”单云束不削道。
不一会,小二就端来了两盘鸡鱼。香喷喷的鲜美之气漫延迂回,萦绕鼻端,令人垂涎欲滴。“小公子,菜来喽,这可都是本店的特色菜,公子你慢用”小二说完走开了。
单云束见这一桌美食,早已口水直流,自己可不是常常能吃上这些个好东西。于是挽起袖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不一会,两盘菜就见了底,单云束打了个响嗝,想是吃饱了。
“小二,小二,快过来”单云束叫道。
“来喽,小公子,有何吩咐呀?”小二听得招呼,跑了过来。
“我说小二,你这桂花鱼和叫花鸡的味道不对呀,怎么和我以往吃的不一样呢?不正宗,不正宗,这叫我如何结账?”单云束道。
店小二一听单云束如此说,立刻拉下了脸。“我说小公子,这两道菜一直都是本店的特色菜,从本店开张就一直是这做法,也一直是这味道,咋就不一样了呢?况且你都把盘子吃了个底朝天了才说不一样,我说小公子,你不会是当真来吃白食的吧?”小二怒道。
“这样吧,我也不和你理论,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来问问他”单云束道。
“小孩,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如不结账,咱掌柜的到时关押了你,可别怪我啊”小二道。心想:“你这小兔崽子这次算遭殃了,谁不知咱掌柜的独霸一方,你居然敢在他的头上吃白食,别说就你个小屁孩,怕是你爹娘都要跟着遭殃,老子才懒得管这破事,就让掌柜的来收拾你。”说着屁颠屁颠的去找掌柜的了。
不一会,只听一声吆喝:“是哪个不要命的来咱同春楼吃白食了啊?”只见楼上走下一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看来是钱掌柜到了。“小子,你不要命了吧,敢跑到同春楼来吃白食,你爹娘是谁呀?”钱掌柜横眉竖眼道。他这一吆喝,同时也吸引了周边一群食客的目光。
“久仰,久仰,钱掌柜,咱就吃个饭菜而已,管我爹娘啥事?都说这同春楼的桂花鱼和叫花鸡堪称秦州双绝,今日一尝,味道也不过如此,真是愧对这‘双绝’的美誉了,可惜,可惜。”单云束手摇折扇,面带微笑的继续问道:“敢问掌柜,你这鱼是取自哪里的鱼?鸡是如何养殖的鸡?它们又是如何烹饪的啊?”
“咦,小子,你的问题倒是挺多的呀”钱掌柜上下打量着单云束,心想:“这小屁孩估约也就10来岁,谈吐见识却要远高于同龄孩子,莫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孩?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又极其平常。莫急,先打探清楚了,再收拾他不迟。”于是继续问到:“既然你有如此多的问题,还说本店的镇店之菜不如你以往吃过的正宗,那你来说说,这桂花鱼该是取自哪里的鱼?叫花鸡又该如何来养殖?他们的烹饪过程又是如何的呢?”
单云束继续摇着折扇,微笑道:“既然钱掌柜要来考问小生,那小生就随意说几句吧,这桂花鱼,该取至西湖中之桂鱼,不过鱼龄不可超过一年,否则肉老不嫩,烹饪时,需搭配初发芙蓉,同时用十七种调料加上八道工序精心调制而成;至于叫花鸡嘛,鸡重不可过五斤,且此鸡从小需食肉虫长大,否则其肉不够鲜美紧致,烹饪嘛,除了十八味精致调料,更重要的还是火候及生火之物,必须要以枯萎了十年以上的乌藤木作为燃物,用它的熏陶才能烧出那独特的味道,寻常木材可达不到。至于贵店的这两道菜嘛,烹饪调料还勉强合格,但那鱼肉太老,鸡肉太松,在食材的选取上太过疏忽大意了。掌柜的,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呀?”
其实钱掌柜不知,单云束从小就酷爱两样事物,一是武、二是食,有关这武学和食谱方面的书籍读了不少,但都是些平常书籍,并不会涉及到高深的内容。比如这秦州双绝在书中只提过大概,而具体需哪些精致调料,又要经过哪些工序烹饪,书中未提,单云束自然也就一窍不通。不过他天资聪慧,把不懂的一句话带过,懂一些的内容加油添醋,说出来却是头头是道。
“这孩子不简单呐!”“这是谁家的小孩呀?见识还不浅呢!”“呵呵,妙哉,妙哉,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周围的食客们听了单云束这一翻解读,纷纷深感惊讶,不约而同的议论起来。
钱掌柜听后更是大吃一惊,心道:“好个小屁孩儿,怎懂得如此深奥的道理,一语就道破了名菜的玄机,老子为了图便宜,自然不会用上等的食材,不过要用西湖的鱼和十年的乌藤木,这倒没有听说过。即使是本店的大厨,也不见得有这等见识,看来这小屁孩儿的确不简单,不知到底是哪家的孩子?”钱掌柜眉目一转,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问道:“小公子说的有些道理,但不知小公子所说的正宗‘双绝’是在哪里吃的啊?又是哪位高厨给公子做的呀?”
“哦,这倒没什么,我在自家吃的,菜嘛,当然是我家厨子做的了”单云束不削的回答道。
“你家厨子?”钱掌柜瞪大了眼睛,心想:“这秦州城内,有谁家的厨子能做这两道名菜?城南的丝绸富商王老爷家?城东的地主豪绅苟大官人?还是…………城中烟雨楼的贺东家?”钱掌柜一脸惊讶,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还有哪些大户人家或达官贵人。
“敢问小公子贵姓?家住何处呀?”钱掌柜寻思着一定要问仔细了。
单云束微微一笑,答道:“免贵姓苏,家嘛,当然是住在这秦州城内了。”
“姓苏?姓苏?”钱掌柜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这秦州城内的地主豪绅、达官贵人,我钱某虽不能说全都认识,但至少也识得七八,印象之中没有个姓苏的呀,奇了怪了。”
“姓苏?这秦州城内可没有姓苏的大户人家呀。”“对呀,姓苏的在这秦州内可没什么名气,没听说过呀。”众食客也议论纷纷。“不对!我说你们都忘了一个大人物,咱秦州府前天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不就信苏吗?”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食客惊呼道。“啊?难不成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对呀!听说这苏大人上任时带着一车家眷,这孩子恐怕就是苏大人家的公子呀”众人似乎恍然大悟,跟着附和道:“这苏公子怎的穿着如此朴素?还一个人跑到这同春楼来吃饭了呢?”
钱某心道:“是呀!我咋把这位大人物忘了呢,知府大人的专用厨子会做秦州‘双绝’这两道名菜,那就不足为怪了。我钱某在这秦州城内闯荡多年,虽说早已把这城内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拉拢结识了,但这苏大人才刚上任,老子对他本无印象,更何况是他的家眷,不过这小子穿着打扮则实不像富贵人家的子弟,但如是寻常人家的小孩,早被老子一喝就吓得屁滚尿流,又怎能如此的从容淡定?能有如此的见识和谈吐,并且还如此精通‘双绝’的精髓,必定是个有来头的小子。对了,莫不是这小子在府内被管的紧了,寻得机会就乔装打扮的偷溜出来玩耍?溜得急,忘了带银子,饿慌了肚子就想来混吃一顿,毕竟是个娃娃,天性好玩。对了,定是如此!定是如此!”钱掌柜心里快速的盘算着。
“苏公子,苏公子,老爷派人来找你了,咱们快快回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食客纷纷把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小乞丐在不停的喊叫。
“不好!”单云束心道:“这还没到两注香的时间呢,豆子哥怎么就叫我了,看来老子这出戏要演砸了,完了!完了!”
“苏公子!果然是知府大人家的宝贝公子!”“怎么有个小乞丐在喊苏公子呢?这小乞丐又怎会认识苏公子?”众人继续议论纷纷。
“别叫了,知道了,这就回去!”单云束对着门外回应道,接着回过头来对着钱掌柜道:“掌柜的,见笑了,那是我的伴读童子,你算算这顿饭多少银两?我这就付给你。”心道:“完蛋了,也不知这傻子上不上当,如是被识破,老子撒腿就跑。”
钱掌柜心想:“呵呵,这苏小子果然是偷溜出来玩,不过还算聪慧,让自己的伴童装成小乞丐,在门外为自己放哨,计划的还挺周全。不过老子确要更聪慧一筹,借此机会好好利用利用你,老子正愁没个机会结识知府大人,乘此机会和苏大人扯上关系,往后老子在这秦州城内,可就更加的扬眉吐气了”想到这里,钱掌柜立马满脸堆笑道:“幸会,幸会,钱某有眼无珠,不知原来是苏公子大驾光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该死,呵呵,当真该死。苏公子光临小店,是小店的荣幸,哪还敢收钱,既然苏公子喜爱这两道名菜,那请公子稍等片刻,钱某这就再为公子爷备上两份,公子带上再回,虽说比不上贵府的厨艺,不过也算是钱某的心意,您看可好?”
单云束见钱掌柜如此说,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拱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钱掌柜了,不过我对这两道菜已吃的有些腻了,听说贵店的‘珍煮牛肉’不错,不知钱掌柜能否给点尝尝?晚辈有谢了”。
“当然,当然,苏公子看的起小店的菜,那真是小店的荣幸呀,钱某这就亲自给公子备菜去,公子稍等,稍等。”说着满脸堆笑的去了。
不一会,钱掌柜就提着两大袋子牛肉,屁颠屁颠的跑到单云束面前,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单云束接过,又客套了几句后,就叫上豆子快步的离开了。
两人七转八拐,回到了胡同处。“哈哈,豆子哥,我说能让那黑心掌柜送咱肉吃,你看,我没骗你吧?都给你,拿着吃吧”单云束笑呵呵的递给豆子两袋牛肉。
“云束,真有你的!佩服佩服啊”豆子一脸傻笑,十分的高兴,接着问到:“不过云束,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第一吧,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桂花鱼和叫花鸡的做法了啊?第二吧,你怎么知道那恶掌柜一定会认为你就是知府公子?这第三吧,你既说我是你的书童,却又为何让我扮乞丐啊?”
“哈哈,豆子哥,今日的结果其实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你且好好的思考一下,这第一吧,我其实哪里懂这‘双绝’的做法呀,只不过平日看的食谱较多,记得在《食珍录》里对这两道名菜有些粗略的记载,至于需取什么西湖的鱼,食虫的鸡,十年的乌藤木,这些都是我胡编乱造的,我推测那钱掌柜也必不精通‘双绝’,所以就诈他一诈,果然还把他忽悠住了,哈哈。这第二吧,虽说我道出了秦州‘双绝’的做法,但那钱掌柜奸诈多端,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所以我就利用秦州的新知府才刚上任三日,众人定然对他印象不深这点,让他对我的身份大加猜疑,他虽不会完全相信我就是知府公子,但也绝不会断定我就是一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这时豆子哥你的角儿就起大作用了,在你的一声吆喝中,就让他终究中了咱们的计。至于这第三个问题吧,哈哈,因为达官贵人家的小孩日日都被关在府内饱读私塾,要想出来玩儿可不那么简单,只有靠着乔装打扮偷溜着出来,越不吸人眼目越好,想必只有乞丐最合适了,按理说应该我扮乞丐,你扮苏公子,但我又担心你演不好这出戏,所以只有委屈你来扮演乞丐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太厉害了云束,佩服佩服,你说的对,还是我来扮乞丐合适,哈哈,我扮合适。”豆子傻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