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应着无聊的住院生活之后,我迎来了2016年年底,这个时候,该报销的都在整理材料报销,医院的床位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了,医生也不再三天两头地来催着出院了。
按照同病房病友的话说:都年底了,能不来医院的基本都不会来了,这么多空病床,他还催干啥?也是,不过他不催了,我也打算出院了,不管我如何省略用药,住院的费用依然是很大的一笔。
我计划是拆线的后一天出院,计划的是21号,所以我提前在网上给我爸买了22号晚上回成都的车票,幸好没有遇到春运潮流,这次很不错地弄了个中铺的票。我买完之后,跟我爸说:“如果你要是感觉自己上不去,你就跟下铺的人交换一下,把钱补给他都行,好好说就行。”
随后我就开始联系我的老总,考虑用车问题,北京那段时间雾霾很严重,最开始我依然按照原来的一天限两个号算的,老总说:只要不是周四就行。我说正好,我选择的是周三。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雾霾严重到政府在我出院那一周直接实行单双号限行,于是我选择特别好的21号就泡汤了,最终只能20号就走,而20号刚好是我拆线的日子,我又担心着医生太慢,我回去之后不好收拾。
于是跟申大夫商量着说20号早上早点给我拆线,拆完线之后,做完针眼的消毒处理,我就能直接走。与师兄商量的接头时间大概是中午,我说的是啥时候方便啥时候来。随后就是考虑退卡退病号服等等的小事情,及收拾一大堆的我的行李问题。
由于这个医院是压社保卡的,所以跟师兄商量着等到下周一来帮我做个结算,我大概估算要花多少钱,然后把我的信用卡准备好,等他来了之后就直接给他。
申大夫来给我拆线的时候,明显感觉她感冒了,想着也是辛苦,即使前面有点不愉快,但这个时候还是要表示一下关心。她跟我闲聊着,无非就是太忙,北京的空气太坏,随后还劝我回四川呆着,我多半是听着,偶尔回答几句,聊天的过程还算愉快。
但是拆线的过程就不是很愉快了,我怕疼。申大夫先把纱布撤了,然后开始擦酒精,这个时候顶多是凉凉的感觉。接下来就是拆针,由于伤口小,早就长好了,所以针跟肉很完整地融合在了一起,这是要生生把它们分开,一扯针就连着肉拉扯,然后把针眼处弄个小洞。这还不是疼的地方,疼的是酒精顺着小洞流进肉里面,嘿,这就疼了,再加上我好久没有受过这种疼了,于是疼痛的感觉就更上了一层。本来只有8针,结果拆下来,我总感觉比才手术完那几十针拆线都疼。
不管疼不疼的,我终于是能够出院了,指挥着我爸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开始往电梯地方搬。本来我们一个病房的还说要一起出院的,结果她们都还要再留院观察观察,不像我拆完就走,所以我成了我们病房第一个走的。
等到我师兄把车开到楼下,我们也刚好下楼。这是我难得地出到医院外面,对于暖气满满地病房来说,外面是真的冷啊!我本来就怕冷,再加上这样的温差,果然是非常冷。
在车上跟师兄聊着近况,无聊地看着车外,感觉雾霾真的是非常严重啊,目测也就能看个几十米,周围一片白茫茫地,想着,如果这要是雾该多美,可惜是霾,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我把押金条和信用卡交给我师兄,这些事情都是提前说好的,密码我说:“我直接发你微信上,大概要刷个1000多2000块左右。”我在输完液之后,让我爸去打印过费用单子,那个时候显示就用了6000多,想着自己只交了5000的押金,所以大概估计也就这么多。
等回到我租的房子,由于是工作日,所以她们都没有在,我开始安排着我爸摆放东西,哪些东西摆在哪个位置。这个时候,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的无用感,在这狭窄的合租房中,我拄着拐,很不熟练地两条腿走着路,看着我爸在那手忙脚乱地忙活,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我内心涌起深深地无力感。
等到差不多把床铺好,把东西摆放好,我让我爸出去买点吃的东西,然后让他去最开始来时住的旅馆先去定房间,先把房间定下来我心里安定些。等到定下房间,我爸再回到我这基本快晚上了,这个时候家中没有食材,所以还是让我爸去买点东西回来吃。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带了两盒米饭加一份肉末炒豆角,边吃边跟我抱怨说:“你这的菜太贵了。”我心想能不贵吗,光这个地段就值多少钱啊,没有办法。
吃完饭之后,我简单洗漱完,我爸就回宾馆了。第二天他又过来,我在天猫超市上买的食材也到了,正好那天是冬至,我爸做了两个菜,炖了个汤,我们一起过的冬至,想来,其实这算是我们难得的一起过的为数不多的冬至。吃完饭之后,我给我爸画了个简图,告诉他在哪个站去坐哪趟车,坐到终点站就能到北京西站。
我原本是打算让美玲帮忙送我爸到车站的,但是她下班也不早,而且那天是冬至,她打算好好过一下,最终只能让我爸自己去找。他一个人走,我很是担心,反复叮嘱着,什么不要跟陌生人搭话啊,什么要是找不到了就找穿警服的啊,反正一大堆,感觉我都快成了老妈子了。
吃完中饭,我爸就打算走了,我说:“你走这么早,到时候一个人在车站呆着会很无聊的。”想想我爸的车票是晚上10点的,他中午就走,即使再慢,也就下午3点能到,这么长的时间,就一个人在车站呆着确实无聊。不过想着他在这呆着也很无聊,于是就随他了。
等到下午不到3点过,我爸给我打电话来说已经到车站了,还认识了同一趟车的人。我想着有伴也是好的,叮嘱了一下一路小心,并且让他去买点吃的,然后就挂了。
到这会,我终于算是把我爸送走了,也终于算是真的出院了,我要开始一个人养病之旅了。
与病为伍40——拆线,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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