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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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我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开始重复早已厌倦了的生活。一天又一天,迷迷茫茫,反反复复。是年华的老去,是光阴的消弭。

在人的一生中,最美的年华,也就这么几年。最有生气,也最有活力的,也是这么几年。也许只有把汗水当作墨水,我们的美好青春才可以算是由自己书写。

然而,生活中太多迷惘的空白,让这执笔的人顿现茫然。

我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去抱怨一些事和人、吐槽一些事和人。参加工作八年了,但是从某种意义来说,其实也只有一年多。突然感觉到,人浮一世,在某种意义上说最应该学习的人情世故,在以往是学不到的。

从前,自圆其说般的单纯暗示自己,青春也许就是应该这样活着过着,什么前车之鉴,什么老来后悔,在当时看来,不过耳耳,还自说自话的强说残缺才是真正人生。

看着时间渐渐消弭,一个个不成熟或不切合实际的梦想或者是念头被尘浪淹没,我才懂得,原来时间从来不留情面,只留遗憾。我恨苍天轨迹铺陈,不如人意;我恨自己随波逐流,不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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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听别人说,男人要有气魄,要够执着,这就好比是女人的眉角。其实我想,很多人跟我一样,不知道儿时的时候,究竟许下过多少愿望。可是随着年龄增长,人以物换,我们还能想起的梦就已经寥寥无几,更别说一如既往的坚持。

我有一件值得欣慰的是:高考之后,因为一些原因,我错过了上大学。我去到一家羽绒厂打工,并在那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久在樊笼里,终得返自然。可我并没有沉浸在不用学习的快乐当中,我经常拒绝他们的三缺一,而显得不合群。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路在哪里,但在那个时候,我就想,我的人生不止于此。

于是我背起了行囊,走上了一条未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对或者是错的路。我不够自信,所以对于一切陌生,我都显得畏畏缩缩;我也比较自信,因为我始终相信,我还足够年轻。

16年的夏天,大学毕业后,我们几人久别重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经年,他们成长成熟的比我要快,我仿佛显得比较青涩。他们不止一次的调侃我的蜕变,结果我也饶有兴趣的开他们玩笑,我说当年,我进羽绒厂的时候,我带的是一本英汉双译的《大卫科波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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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么些年来,他们有的有房啊,有的有车了,还有的马上就要成家结婚了。他们看起来好像更圆满。我们虽然都互相调侃着彼此,但是在心里面,我们断然不会相互比较。因为人生这道选择题,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无关对错。

我记得有人说过,想结婚就结婚吧,想单身就单身吧,反正你们都会后悔的。人生中的选择,不管当时怎样决定,也无关如何考量,只要是决定的事,在后来看来,总会后悔的。只要有选择,就有踌躇彷徨,就有脑海中利与弊的综合较量,都会有得与失的照顾,所以从任何角度来说,就都会有牺牲。

诚然,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却也都是收获的,圆满的。

这也许就是喜忧参半。但是,说实话,八年来,喜的是我的付出,得到了一些人的尊重,得到了一群人的认可。忧的事,被人牵着拉着走,行将八年的是最宝贵的青春。

任何人都没有一个合适的明确的定义,认为青春的时光应该怎么过。是人生苦短、对酒当歌的及时行乐,还是默默无闻、脚踏实地的几番耕耘,还是气壮山河、胸怀长远的坦坦荡荡……没有人敢直面,青春是辛苦还是享受。

因为不管是谁,只要是生活生命中的一分一秒,都只有一次,都不可能重来。

我的一个朋友跟我分享了这么有问题: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时光机,你是否愿意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来回穿梭?他的回答很简明,她说不愿意。他的理由是,如果我们可以来回穿梭,那么我们的人生就毫无意义。

他说人生对于每个人来说就只有一次,人生的可贵之处也在于此,所以有遗憾、才有不完美。也是因为这样的遗憾,这样的完美,让我们感觉时间弥足珍贵。

往事已矣,逝者已逝。未来又有变数,不可琢磨。我们能把握的、抓住的只有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的回答让我吃惊,也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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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看似充满了心灵鸡汤的话,却让我有着很深的感触。往事已不可追,未来又不可思议。我们能守住的、感受到的,也只有眼前。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时光机。

在这里,我援引佛洛伊德的话。他说人生就像弈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的事。而且人生还不如下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

我想,不管开局怎么样,不管之前走的路合不合适,这步棋已经是这样的局面,我们能够做到的,也只有把后面的路走好,下好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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