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他坐在墓园里一声不吭,而边上,正是他妻子的墓碑。每年老人都拿着花束和一盒巧克力还有一把樱桃来到这里。坐下身,点上一支烟,没有多余的唠叨,只是看着天空,静静的坐一会儿。随后,就把花瓣摘下一点洒在祭台上,用樱桃圈成一个爱心。随后,转身走向了他女儿的墓,打开巧克力盒子,开始看女儿留下的照片,头发还只是露出一些小卷毛,笑的就如同天使一般的无邪。两个人都离开得早,以至于留下的都是两个人最初的样子。年轻的脸庞,稚嫩的啼哭,初为人父的喜悦。”

                                                                                                             —— 一张老照片的画面


 

不停的有人告诉我,“你不说话的时候帅多了!”“你弹琴的时候才像个人样!”听得太多,以至于开始自我怀疑,我是不是性格与皮囊装配错了。着急求上进和改变,就宛如拿着锉刀把自己想象成罗丹不停对自己“上下其手”。然后过一段时间,把不说话视作对于他人的最高“鼎礼”。一切言语权全都给你别人,什么都由你来做主,这样是不是对你表达了最高的敬意?现在看来,还是抽醒自己来的实在。不管是什么动物,从离开母体之后,眼睛所捕捉到的每一个像素都会成为脑中的库存乃至于潜意识,我们模仿借鉴并且逐渐开始用像素垒成自己的价值观。

“火焰飞踢!”我的侄子还小,可能身高都不足一米,刚呀呀学语,而他嘴里冒出最多的,也总是电视上那些卡通人物的台词。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肉肉的小腿已经瞄准了我,一下一下又一下,不能说这小踢腿能踢伤我,但实打实的一脚一脚,也着实难以招架。无奈脸上只得挂着苦笑默默的承受这甜蜜的负担,同时也不忘向他的法定监护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也算得幸运,在楼下的便利店看到有包装可爱的小盒巧克力,带上楼以后果然换得了片刻安宁。侄子只是一个小孩子,他看到的只有简单的正义对于邪恶武力上的压制,说实在的,他压根分不清谁好谁坏。先入为主,孩子最先看到的东西,几乎就是最初对于这个世界的感受与认知。花花世界,无人不能免俗罢了。每当我们遇到故人,都会自然的想起我们最初遇见他的模样甚至不经意的开始对比,变好变坏,也自有答案。对于别人最为真挚的感情,我想,就是那相伴相随那最初的美好吧!多年之后遇到我的侄子,我想最多的,也是对于小时候的顽皮儿童的改变的讶异。

早晨坐个地铁,似乎开始让我觉得名牌的包袋有些不稀奇了。好像你想看到各种奢侈品的中低端款式都能找到,也为你的选购做了参考。时髦就和病毒一样,不过对于时尚而言,似乎传播光靠眼睛扫一眼就行了。谁都想做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而谁又成了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街上总是能看见那些衣服穿得花里胡哨的年轻人,这其实也非常好理解,爱玩好玩。每个人都不断地往自己身上贴起商标,只可惜却忘记了它们是为了衬托你而存在。大家都很忙,没空了解你,所以是不是只要靠衣着才能吸引眼球?衣着才是品味的体现?但我总感觉我遇到的教授们,都只是看起来简谱无华,甚至有些老土的人。但一开口,不说能高谈英语进化演变史,但随口说几句雪莱莎士比亚丁尼生庞德,也是不在话下的小事。或许,与他们畅谈几日几夜,也谈不到个底儿。而你,却认为他们老土没品位。也许正因为是这样子,我开始越来越喜欢深色和没有商标花纹的东西。赤条条,似乎在我眼里总是最美的。(但随着心理的成长,人总会越来越喜欢深色。所谓色彩,也有轻重浅薄。何为年轻?“轻”字将其诠释的已经淋漓尽致了吧!)

一直很喜欢吃三文鱼之类的鱼生,觉得生鱼片滑滑嫩嫩的口感甚是可爱。前一段时间在寿司店吃到了一些未曾尝试的鱼类,心生好奇便想百度出个究竟来,不料却发现吃生鱼片也有些讲究。一般而言,从颜色(口味)淡的开始吃起,最后才是三文鱼这类口感较为重的鱼类。而生姜片,是给你席间“刷新”口感用的。在祭五脏庙的时候,还不忘记如此讲究繁琐,也有些佩服大和民族的仔细。但是否曾经想过,为何较为高级的料理都是着力于体现食材本身的本味呢?煎炸蒸煮的确是美食的艺术,但那些吃着野菜,甚至茹毛饮血的祖先们是否也有比我们健康的习惯?活了二十年了,也吃过不少东西了,我最喜欢的,仍然是那清粥小菜。大鱼大肉的确美味,但惟独鲜爽生脆的蔬果总是让我难以割舍。人总是一种动物,难以割舍自然的情怀吧。越来越多的化学制品与人造材料充斥装点了我的生活,这一刻,我一边享受着高科技却一边吸着废气、一边渴望着自然一边享用着来历不明的食品。背道而驰,其实谁都明白自然的才是最好的东西。

至今,我还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异性的羞涩。那种满脸通红,心跳加速的感觉,正随着我越来越“深谙“处世之道而变得稀薄。十六岁时候的自己,还能算是未被彻底改造的自己。其实十六时候的样子,也正是心理最为基本的常态。幼稚肤浅顽皮却也热情如火,生命燃烧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你说你要干一番大事业,却连体力都不如一个少年;你说你的妆美得倾国倾城,却看到高中毕业照默不作声。也许容颜未老,时间在脸上雕刻的也只是人情冷暖无关岁月。感着时伤着怀念着故人流着泪,却也挨着声叹着气抱怨着现状吐着槽。回不去了,反复提醒自己乃至于将现实化作冷水狠狠地、咆哮着泼向自己和身边的人,歇斯底里的吼着一句,“对不起,回不去了。”

 

插曲:小诗一首

初花盛开君颜悦,青梅竹马醒若晨;

恋故初心不曾有,残花和风伴黄昏。

 

爱上一匹野马 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我想,那匹野马,是真的真的无法在心中那片贫瘠的土壤中再一次飞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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