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二战之后开学之前一直在家里到处当家教体验生活疾苦赚取开学的生活费,某天下课以后大学室友怡突然在微信群里说她想吃小六汤包,可是这只在西安有,宋说:要不来西安吃,我们就当聚会了,世纪大聚会。
一年没见,大家或多或少的都美丽了不少,六个人跟大学时期一样一起坐在餐厅里胡侃,从大学的各种沙雕事件到如今读书工作考公的难处,聊到开心的时候宋直接要了一瓶啤酒,说要回忆当年宿舍一起勇斗渣男的故事。
我们为她的回忆一人一口的喝光了那瓶啤酒。
宋吃了个包子说:想当年五个人一起在宿舍威胁渣男还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啊,那男的真渣啊,骗感情也就算了还想骗钱,呸!
璇接了话头:哎,那个渣男真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对了,远远你那初恋呢?我们好像从来不知道他长啥样。
我说:人家有女朋友了,估计是要结婚了。
随即拿出手机打开QQ空间找到了当年和他一起在中学校园里高中毕业时的合照。
我仔细想了想,我和他认识了都有14年了。
照片里是15年夏天我和他站在高中校园里文理分科相关的宣传栏前面的合照,我和他都穿着学校的蓝色校服,太阳很大,眼睛半眯,左胸前衣服上绣着的校徽里的花红彤彤的。
照片有一些模糊。
姐妹们拿了我的手机开始传阅:他有女朋友了?怎么他没来找你吗?比你好看比你优秀吗?
多优秀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问题。店里人声起伏。
拿着筷子夹起包子一口咬了下去,我说:应该跟彩虹差不多好看。
1
2015年夏天拍毕业照的这天,全年级的人都在快乐于高中三年的结束,校园里看到的每个高三同学脸上都洋溢着比阳光更耀眼的开心。
大伙儿都在到处找人拍合照,穿着校服拿着手机或相机穿梭在各个同学之间。
周温阅和我在人群里四目相对了一下,我们班班主任就站在不远处,班主任也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周温阅突然拿起手机给了他们班同学。说道:给我和宁远拍个照吧。周围一群起哄的声音,我看到班主任脸上泛着慈祥的笑朝这边看来。
照片定格的那天再过不了几天就要高考了,就在这天的前一天晚自习前大家跟疯了一样从各个楼层往下扔卷子,美名其曰埋葬青春告别高中,可是明明就是一群人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法不责众的机会尽情宣泄罢了。
周温阅说:我也扔了。
我说:好学生也扔书吗?
他说:你不也是好学生吗?你怎么跟我谈恋爱啊?
我说:要不是因为我四年级就认识你而且了解的足够多,我打死也不会在高中跟你谈恋爱。
好似寻常他给我讲题间隙的平白对话。
认识的时间长到我几乎忘记了怎么认识他了。
就像我忘记了小学那会儿转学到他们班里老师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大二时一个人坐在家里看《匆匆那年》的时候哭的泪流不止,方茴和陈寻就算大学上了一个学校还是逃不开分手的命运,倪妮在电影结束后美到让我窒息的侧脸只能让我更加唏嘘。电影里的初见都很美好,但是仔细想想我俩的初识肯定是没有唯美背景音乐和慢动作再配上初恋般的滤镜。
我肯定周温阅跟我一样记不清初识的场景。
周温阅放学回家的路跟我回家的路有一段路是重合的,但是几乎没有一起回家过,因为我有我的姐妹,他有他的兄弟。那会儿年级上经常流传着周温阅的传说,什么从一年级开始就霸占着这个小破小学的年级第一名啦,一到分班时各个老师都想要他在自己班里呀之类的事情我经堂听到。但是这些所有的美好学霸传说都敌不过五年级某次数学小测试他考了八十几分在回家路上把卷子撕了给我的印象深,我那会儿只觉得他是个沙雕,怎么考的不好就撕卷子呢?卷子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他。
2
小学升学考试前老师千叮咛万嘱咐班里那些学习好的小男孩小女孩要仔细看题认真考试。我作为班里一个前十名里排名靠后的小女孩,老师自然是没私下叮嘱我的。
考试考的稀里糊涂,阴差阳错的考进了县里好初中的传说中的优秀班里,神奇的是周温阅居然去我隔壁班了,逃不过的共享老师命运,我班主任是他语文老师,他班主任是我数学老师。
在这期间,我们维持着点头之交。
初中啊,正是青春期造访的年纪,我在新的班级里结识了新的同学,他在新的班级里有一群以往的好友。
小学一起上来的姐妹没事儿就跟我八卦小学那些男女孩的八卦。
想不到周温阅居然小学就有小女生喜欢,果然啊,念书的时候只要成绩好就会有女孩子喜欢。
初中当然更甚啊,尤其是周温阅这个闷骚的人还学起了打篮球,没事儿就去学校的篮球架下面和他们班男生在那里拍篮球。
我们依旧维持着小学时班里的单纯同学关系,路上碰到了就逼逼几句,碰不到就没交集。校园里看到了四目相对一下再闪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么看来应该是没啥交集的。
小学的小姐妹跟我说班里就那么十几个女生,差不多一半的女生都喜欢周温阅。
我心里不屑,不就是学习不错再顺便带个运动男孩的小光环嘛。以及,再加个班长头衔的buff。
我知道我们这些小学一起升学上来的这这拨人,很大概率下是不会在这个高中继续上高中的。可是我的破烂英语又支撑不了我去市里的高中。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再不提高英语就只能在这个初中直接上高中了,而我的这些小伙伴都会去市里的高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开始背英语书,成绩提的挺快,英语一好了我的成绩在年级上是个还不错的成绩。
可是和周温阅还是有些距离,我不服。
路上碰到了更多还是点个头完事儿,我暗自努力。
中考照样考的稀里糊涂,考理化的时候还因为例假来了在考位上揉肚子。
好在成绩还不错,顺顺当当的和这些小伙伴一起离开初中部,去了市里的高中住校上学。
我还是考不过周温阅,就算我的成绩还不错,可是他比我高了让我咬牙切齿的40分,我记得颇深。
3
高中一个年级25个班,大家分散在各个班里,日常交流少了,但是周末偶尔坐在宿舍楼下的垂柳下聊聊天,从吃完晚饭到看着月亮升起来。沟通沟通学习情况,谈谈离开爸爸妈妈的感受。
高一的一年时间大家的感情比初中增进不少,毕竟在陌生的地方上学,和熟悉的小伙伴在一起更开心,放假还能一起约着坐车回家。
上了高中以后,学业自然是更难了,尤其到了高二还面临分科的难题,令人头大。
一群想好好学习的人聚在一起索性就想了个点子:不然周末的时候去教室学习吧,反正教学楼一直不锁门,有不会的问题就是现成的黑板和粉笔还有会做题的周温阅啊!
大家纷纷复议,觉得是个好法子。
于是开始了偶尔一起在教室里自习的高级学习形态。
我作为一个学习废人,自然是有挺多问题。于是就养成了我没事儿去找周温阅问问题的坏习惯,一次两次没啥问题,时间长了免不了同学八卦。
我们身边这群人还好,大家心知肚明,可是他们班的同学就不一样了,都知道他在十三班有个暧昧的女生,而这个女生就是我。
文理分科大家都选了理科,照样偶尔在一起学习。
问题问的一来二去的,我慢慢发现这人脾气真是好得可以啊。
这题讲的仔仔细细,我不会都难。
慢慢的,我发现我对他的感觉经历了小学初中还有半个高中以后变了。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我直接告白了。
他说:好。
高三来的轰轰烈烈,我们的恋爱开始的单纯,过程也很单纯。
大家忙着备考,高三下半年,我过生日他给了我一张用他好看的字迹写着一句比喻句的贺卡,他过生日我在校门口的书店里给他买了份理综卷子。
那个比喻句是:希望你未来像彩虹一样绚丽。
4
高考结束以后我们一行人去爬了华山,一路流汗一路抱怨,他拉着我登上了顶,在云雾萦绕的日出前我俩牵了手。
高考结束的假期过的很快乐,我们偶尔约会,在奶茶店买了奶茶就在公园闲逛。
成绩出来以后,他去了四川成都,我在陕西西安。
距离并不远,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太年轻了所以不知道怎么去爱对方怎么经营一段感情,在大一结束后,我提了分手。
后来,他找过我,我拒绝了。
考研一战以后,他来找我了,说他考研考到西安了,并表示了在一起的想法,可是我得准备二战了,无暇恋爱,索性直接拒绝说再无可能。
时间过得飞快。
收到学校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我微博收到了一条私信,我们加了好友,寒暄了很多。
他提到了他的女朋友,我笑他有女朋友怎么还不告诉我。
他说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有些地方和我挺像的。
我说你还是好好对女朋友好吧,这话她知道了可不太好。
他说他可能研究生毕业了就结婚了。
我祝他早生贵子。
物是人非。
在小六汤包的店里,大家吃饭吃得尽兴,我胆怂的出去买了瓶可乐就当喝酒了,希望我真的可以像彩虹般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