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上班,坐在办公桌前,准备干活,随手一翻,视野杂志公众号的一篇文章《为什么大家都在怀念2019年》吸引了我,读完之后,五味杂陈——
2019年,我们的国家发生了什么?
农历新年前后,青海玉树遭遇了十年一遇的雪灾。通过电视,我看到了无数被埋在雪里的动物尸体。
3月30日,四川木里又突发森林大火。我看到了30多位18岁左右的消防员将生命永远定格在那场山火之中。
4月15日,法国巴黎圣母院发生火灾,整座建筑损毁严重。那时才明白《巴黎圣母院》承载着学文的我年轻时的文学信仰,要不,看到斑斑废墟我怎么会唏嘘不已。
同年,又发生了被称为动画界911的“京都动画”纵火案,许多陪伴过我们的作品,与他们的作者和原稿一起永远留在了京阿尼,不怎么看日本动漫,但我知道“中二少年”这个词来自于它。
3月10日,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一架全新的波音737 MAX8客机在起飞6分钟后坠毁,机上149名乘客和8名机组人员全部罹难。两年之后,一架客机在广西梧州坠毁,在灭顶之灾面前,人都显得那样脆弱无力。
4月21日,斯里兰卡首都先后发生8起连环爆炸案,有253人在这次恐怖袭击中丧生,其中6人是中国公民。每次看到这样的新闻,我总觉得呆在祖国还是安全的,经过三年,更应证了我的这个想法。
嫦娥四号传回了人类首张月球背影,我们终于看清了神秘的月之暗面,那天,我还无意翻到了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流浪地球》上映,无数走进影院的观众高呼,属于中国人的科幻电影时代终于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在电影院看了三遍,第一次,觉得,我们中国人自己的科幻电影也这么过瘾。
这一年,一个叫李佳琦的年轻人靠直播带货赚到了第1个亿,“Oh my God,买它!”,我第一次知道在直播间还可以这样卖货,但总觉得这么可劲儿吆喝,买到假货的可能性太大,所以我从来没有在他的直播间买过东西。一直没有。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将俄罗斯从国际体育赛事中驱逐四年,我觉得是美国和欧洲故意恶心俄罗斯,甚至觉得这太荒唐了,一个体育赛事居然可以开除一个国家?但当东京奥运会和北京冬奥会结束,我不得不服:居然可以!
罗永浩正式与锤子科技剥离,老罗欠下了银行、合作伙伴和供应商6个亿。我明白了“得道”APP中的逻辑思维为什么广告越来越多,老罗的日子也不好过。
夏天时,有一款节目叫《乐队的夏天》,听说摇滚活了,可惜,我一集都没有看,但有首歌叫《野狼,迪斯科》,我们家的车载音响里响了一个夏天,那是那一年小张sir 最爱的曲子,没有之一,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
漫威宇宙第一纪元在这一年迎来终结,《复仇者联盟4》太长了,为了不让灭霸打那个响指,居然演了几个小时,我只记得我在电影院里昏昏欲睡,但大小张sir看得眼珠子都要直了。
那年年末,只看到了一个热搜——武汉发现不明原因得肺炎,而那时的我,开始家里医院两头跑,带着重病的爸爸做着无能为力的抵抗。
一边梳理,我不禁打开了我的朋友圈,那一年我是怎样度过的——
2019年的春节,是我们全家最后一个团圆年,那年,爸爸身体还很好,全家人在兰州集合,那年的春节,我只记得欢笑,欢笑,欢笑。
2019年的6月,我第一次班主任三年结束,送走了58个孩子,他们很争气,我的班一本率百分之百,三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2019年7月,接到了新挑战,第一次带特色班,我进到高三小A班的前一晚,工作9年的我居然没有睡着觉,第一次觉得工作会有压力。
2019年8月,我们姐妹两带着妈妈和孩子们去了澳门,坐了摩天8字轮,吃了蛋挞,看了大三巴牌坊,走了港珠澳大桥,还去了长隆动物园,孩子们,包括妈妈,高兴得不得了。
张sir屡破奇案,他们的故事上了天网,全家人分三地在同一时段观看法制节目,尤其是看到张sir出镜接受采访,小张sir高兴得直欢呼,他也学到了了一个“新词”——“嫌疑人张某”。
年底,爸爸总念叨食欲不好,我突然觉得心慌,之前老人也会有头疼脑热的时候,但这一次,我特别心慌,会很害怕。总害怕自己的担忧会变成真的。
2020年1月,我的担心还是发生了。4日晚上,我坐在操场的旗杆旁,泣不成声。
三年过去了,爸爸走了快两年了。新冠疫情却还未离开。
2019年,三年过去了,我像无数人一样,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