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同学们啊,好久不见了!你可曾想起我们同床共枕的日子?想起我们彻夜长谈的日子?高中三年,本是学业最繁重的三年,我们却经常一起疯玩,想起来也不禁概叹“这样子怎么也能考上大学呢?”
离开父母开始住校,一下子打开了我们禁锢的心,高一的时候最是疯玩。我们的宿舍在学校的中间,与教工宿舍相邻,是一排平房。宿舍是长方形的房间,二排架子床,一条过道,自带的箱子放在床上装杂物。6张架子床,共12个铺位,每个铺位住2个人,一个宿舍有24个人。很多舍友我已想不起来了,但是宿舍的布局牢牢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大家匆匆忙忙洗漱的模样似乎就在眼前。
舍友来自各个班级、各个年级。舍友之间并不是都有交往的,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二对姐妹花,姐妹们都很漂亮。一对姐妹是高傲的,另一对姐妹是勤快的,她们也是最惹人的。同年级的同学倒是交往多了,然而最好的还是同班同学。舍友们总是三五成群,各自结伴。我们几个也是一样,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是在一起。我们班住宿的同学有5、6个吧,我、芹、雪、敏是走得最近的。
10点半就熄灯了,总有人会秉灯夜读。我是住在中间的上铺,斜对面的上铺是姐妹花,她们总是一起读到很晚很晚。淡黄色的煤油灯光透过蚊帐射过来,倒也不刺眼,怎么也阻挡不了我们的瞌睡虫。半夜,有人说起了梦晚,有人磨起了牙,还有人起夜......睡得最死的我们,也是吵不醒的,一觉睡到天亮。
但是阿雪与芹就另找它处了,她们在校外租了一套民居,一起住在了外面。民居里就她们俩个,厨房浴室都有。而在学校,洗澡打热水要排队,那热水是用大锅烧的。用浴室还是要排队。有些人洗起了冷水澡,冬天总是能听到冷得打颤的歌声。而我也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时不时去她们那里蹭热水。
住校的日子最是舒适的,没有什么家务活,也没有家长们的唠叨。我们吃完晚饭总喜欢去校外走走。学校是在叶塘圩北面,侧门出去就是乡野,有田野有小山丘,我们几个总喜欢走出去,沿着田梗慢慢走,看夕阳西下,听风儿吹过。
“三个女人一台戏”,走着走着,突然就商量着回家去。但我们不是各回各家,而是一起回家去。阿雪的家在水库边,她家姐妹最多了,回去最是热闹。老屋里有一个长长宽宽的天井,还有一个大灶台,我最喜欢她家大灶做的菜啦。芹的家在我家附近,我们也是一起回,她家是座二层楼的小洋楼,前面有个大禾坪,芹的父亲是做生意的,去她家就是去打牙祭了。还有琼的家,是与霞同屋,叫“三口塘”,离学校比较近,每次去我都想找一找那三口塘,一直没有找到。
别以为我们回家以后就逃学哦,第二天我们还是早早地来到学校早读。在家里,我们会一起做作业,家长们看着我们写作业,是不是特别放心呢?因为每次我们去同学家里,同学的父母都是很开心很热情地招待我们,一点也不担心我们,从来不说我们。现在想起来,我们的父母是无睱管我们,还是我们长着一幅让人放心的模样呢?
我们一起回家,看似是一起学习,其实重头戏是在关灯以后。二、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卧谈就开始了,正值青春年少,“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年不思春”,女人们在一起总少不了八卦一番。每次我们都会说个不停,那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说呢?真可惜那时候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然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芹与雪在外面住的时候,我就与敏同一张铺了。她家离我家也不远,我们一起约伴回家,大大的围龙屋,睡的是一张老式床。敏是三姐妹,排行第二,姐姐也在我们学校读书。父亲去世的早,姐妹仨早早就当起了家,读书也就比我们更勤奋了,阿姨总是在做手工赚钱,让我提前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
住宿的伙食真的不敢回想哦,带米去学校,放到各自的碗里,再由同学挑到厨房去蒸。而菜就各显神通了,家境好一点的,可以在学校买菜,是老师家属在校园里卖点青菜与豆腐。而我呢,带得最多的就是咸菜了,能够猪肉炒咸菜那就是最好的菜了。油水是肯定不足的,如果有同学蒸了饭又回家了,那饭就会分着吃了,吃这么多还是长成了一颗豆芽菜。
庆幸的是,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会凑在一起吃。各自带的菜放在一起,倒也有5、6个菜了,而红是不住校只吃午饭的,她总是会去买豆腐或青菜来,让我们得以吃到新鲜的热菜,我总觉得我们是占了她的便宜的。她却一直愉快地与我们分享。
当然,我还有一个福利是周三的时候,家里还会送菜来。因为发小勇与我同级,但他不住校,我妈时不时会让他给我带好吃的。他总是偷偷地拿给我,直到这二年,大家才知道我们是邻居。
最有意思的一次是,我爸买了罐头鱼给我加餐,我在宿舍里刚准备吃时,看到同学带的菜脯,她很想吃鱼,我装着也喜欢吃她家的菜脯,与她换着吃,后来就传我家里有钱,罐头鱼都吃腻了,其实那鱼我也稀罕着呢!
其实最有趣的应该是我们卧谈的内容了,可惜我已经想不起来了。记录真的很有意思啊,当我们老了,再一起看,会不会捧腹大笑呢?那时的我怎么会喜欢他(她)呢?如果你还能记起这样的故事,记得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