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过速度与激情的前六部,我也没有那种致敬“for Paul”间接告别青春的冲动,毕竟我和Paul Walker第一次的邂逅是在车祸后的报道中,然而,温子仁用CG制作的最后一幕却扎扎实实的打到了我,正如多年前罗伯特 弗罗斯特那首诗一样。
两辆车,前一刻,对视而笑的两人,下一秒顺着自己的路就此别过;
他们没有别过,只是沿着自己的路
中文中没有比“匆匆过客”之类的词更加无情冷血的词汇了,因为往往前面还有一个这样的情景:曾经,他们如此的亲密无间。 所谓一路有一路的景,一程有一程的伴,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感悟了。正如”专注力总量一定“理论非常轻松的把我说服了,演绎一个”感情总值固定理论“也是合情合理的,只不过各人有天赋高低罢了。想来真是羡慕感情天赋高的家伙,或者可以多识二三好友,或者可以深交些许知己,人生最美妙的化学反应终究发生在灵魂之间。拓展开来,阅读,思考,何尝不是两个人通过媒介的沟通和相识呢。当然,不对等的”交流“消耗感情值极少,这也是社交中强调的对等的重要性所在——不对等的无论何种”地位“造成的单向的信息或者情感流动都是低效甚至无效的。于是乎,我们努力提升”地位“的势无非是期望能将这有限的”感情值“分配给自己认定的合适的人身上。如果认同这种假说,那么种种所谓”你的圈子决定你的高度“之类的论调就变得十分可笑了,不是圈子决定了你的高度,是你愿意分配感情构建的圈子本来就反应了你的存在,这是主动而非被动的选择——你愿意和哪些人分享感情,难道不正是最独特的你在这个孤独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直观反映么。
所以,人和人的缘分是有命数的。有时该到下一段了,上一段的人自然渐渐淡出了生活,偶尔想起免不了黯然神伤,而且时间越长伤感越重,曾经有两个人这样子共处过,但是绝大多数会选择在这一段中寻找下一个分配情感的对象,用最低的成本适应环境也是人类种族一直繁衍进化的要诀之一。当然有一些人会沉溺在美好的曾经中无法自拔,那便要付出更多的感情值来跨越地理、时间以及认知维度的障碍,代价很大。
感情丰沛的人,会将感情值点在许多不同的人身上,比如我。我只有非常有限的爱情的体验,感情对我来说更多是友情和相识的交情,以及许多单向的神交。总的来说我还是善于放开和重新上路的。我会告别在初中认识的那个文艺而善感的余秋雨,也会告别刚上高中时候认识的对中国人有鞭辟入里分析的柏杨,正如我早早的告别了《读者》文章的那些作者。
恍然回首,自己驶过的路还算清晰,该告别的告别,该认识的认识,该勾搭的勾搭,哈哈,走着走着,我会碰到友情,爱情,甚至跨越时间空间的知己、导师也未可知,总之不遗憾的,我又要上路了,管他前面是谁,或者前面的他,早已在那头等待了,隐隐约约引着我向这条路走去吧~
The Road Not Taken
Robert Frost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