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的写作主题是“物”,看到这个主题我思考良久,脑中依旧一片空白,这才意识到我的世界里似乎没有“物”这个概念。即使身边到处都是物,每天和它们相处,我也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虽然它们与我的生活密不可分,但我仍没有把它们纳入我的意识。这样说吧,我不爱养花,即使看到阳台的吊兰变得又干又黄,都不会立即去给它浇水。因为,我总觉得这些“物”没有重要的价值,不值得我去注意。想来想去,如果非要写一写除去“人和思想”之外的事物,让我动心的也就是它了——小狗。
1
最吸引我的还是它的模样,毛茸茸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睛,时而竖起的耳朵。在我眼里每只小狗都是那么可爱,不论大小,不论种类。就是对小狗这个物种有种天生的好感。每次遇到他们,我都不由自主的想与他们亲近,想摸一摸,和它们玩一会。这是和人际交往恐惧症相反的感觉。是的,我基本上是不想和非同频的人说话,想躲开人群,自己一边待着的那类人。
和小狗的亲密接触,记忆最早是在七岁左右。那时,黎明要去学校上早读。家人还在熟睡时,我就早早地起床洗刷了。唯有在床边睡觉的小狗立即起身,跟在我脚后边,懒洋洋地蹭我的脚踝。我有时会蹲下和它说几句话,有时会去拿半块馒头来喂喂它。去上学前只能匆匆和它玩几分钟,却让我心里很快溢满了温暖的快乐。
之后求学的十几年,我依然很喜欢小狗。每次见到小狗,不管它是不是认识我,是否对我表示友好,我总会深情地望着它,甚至会希望它能感受到我的热情,出乎意料地跑到我的身边来,以示友好。这姿态,完全是一副被帅哥吸引的痴女相啊。呵呵,相反的是我对任何帅哥都不感冒。
2
在大学毕业前,朋友送给我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狗。个头不大,毛色洁白,眼睛有神明亮,异常惹人喜爱。只可惜它和我在宿舍只待了三天,就招致了舍友的不满。所以只能把它依依不舍地送给了姥爷。
姥爷也很喜欢它。外出散步,让它跟着;去农田干活,也让它跟着。还教它打滚,这小狗也是机灵,很听从姥爷的命令,那“滚”打得真是标准。每逢有人当着姥爷的面夸奖它,姥爷就让它表演一番。
有一次,我姨家姐姐想要姥爷的小狗,姥爷不答应,姐姐还以为姥爷只是开玩笑,临走时就把小狗放到车上了。当姥爷发现时,生生地把小狗从车里抱出来,还因此导致了姐姐地不满。
话语不多的姥爷,几乎逢人就说这小狗是我外甥闺女送我的,简直是压印不住的骄傲和喜悦啊。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像一条连接我和姥爷的纽带,拉近了我和姥爷的距离,加深了我们的感情。
自从把小狗送给姥爷,我就见过一次,它被姥爷喂得胖呼呼的,毛色干净发亮,真是精神。但后来听我妈说,小狗不久犯了疯病,掉到水池里淹死了。姥爷难过了好几天。我更觉得惋惜,这个小家伙虽然没给我相处多久,但给姥爷带去了多少快乐啊。
3
毕业后,我就自己也养了一只,是一只小笨狗, 纯黑色,我给它取名叫嘟嘟。嘟嘟自从满月后就来到我家。虽然不是名贵品种,但是眼神炯炯,很聪明。我从不觉得小狗是否是名贵品种有多重要,所以对它是打心底喜欢,不带有任何偏见。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若你真诚对它,它会感觉得到,也会有一种心有灵犀。
小嘟嘟很能吃,长得很快,不到两三个月的时间,原来能从大门底下的缝隙里钻进钻出的它就不能得逞了。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嗷嗷”地惨叫。我慌忙赶到门前一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家伙已经长大长胖到不能从门缝里钻进去,而被卡在了门下面。嘟嘟看到我来了,叫地更惨,一副求救的样子,我赶紧打开大门。它一个激灵迅速起身,跑到我跟前,又窜又跳。依旧不忘像往常一样迎接我回家。
此后,它再也不敢从门缝里钻出去了。
我真是把它当作我的亲密伙伴。什么都给他说。
“嘟嘟,我回家了……”
“嘟嘟,我今天不高兴……”
“嘟嘟……”
小家伙就老老实实得蹲在我面前,直愣愣地瞪着我,接受我的任何喜怒哀乐。有时看着它呆萌的样子,再坏的心情也会被它逗乐。它是个贴心的朋友,当你快乐时,他在你身边雀跃;当你心情低落时,它在你脚边安静的趴着。
不过,也有调皮的时候。
一天下班回来,嘟嘟照例听到动静就跑过来欢迎我。我正高兴地和它互动间,却看到了地上布满了一滩一滩地鲜血。我循着血迹找过去,不断发现凌乱的鸡毛。我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嘟嘟吃了别人家的鸡。
这是它第一次吃鸡,显然很兴奋。并不知道这是个过错,好像还在高兴地和我炫耀。我大声呵斥了它,它意识到这惹我不高兴了,偷偷地躲在一边。以后,它还偶尔偷吃过大街上跑的鸡,只不过不敢带家里来吃了。
他长大后,个子高高的,肌肉结实,非常健硕,总喜欢到外面乱跑,但晚饭时就会准时回家。
后来我搬了家,就把它留在老家了。再后来,它跑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4
现在,有时想起它。总觉得有些愧疚,它对我那样忠诚,我却抛弃了它,留它自己在老家。虽然没有人因此责怪我,嘟嘟也无法反抗,我表面上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但我仍旧逃不过内心的自责。不过这种自责很容易就淹没在纷繁复杂的生活里了。
很巧的是,3岁的女儿也很喜欢小狗。但限于在楼房居住,收养小狗多有不便。终于有一天,我突然想通,答应女儿给它买只小狗。既然我们都喜欢小狗,在符合小区收养小狗的要求下,只要多用心打理,我想我们和小狗会和谐共处的。何况,它带给我们的是更多的快乐。
很快,我们家中就会迎来新成员——一只小白狗啦。脑中不断浮现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