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发展就像一次次剧烈的核裂变,每一次能量的释放都让深处其中的人仿若一粒微尘,在如此浩瀚的宇宙深深感受到生之为人的脆弱与渺小。并由此夹杂着社会变得愈加的浮躁与喧嚣的论辩。
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自然,便成为更多人的精神乌托邦,和最好能够直接活成那样的渴望。
很多时候,人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喜欢将某种对美好生活自由的向往转化为想象,然后将这种想象束之高阁,成为一种遥不可及顶礼膜拜的仰望。而曾经一直高喊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的伟岸背影,也在现实生活的明枪暗箭下渐渐佝偻了起来,好像永远都不会再挺拔。
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人生的美好想象破碎的感觉,难道真的像安徒生童话剧情的反转,白雪公主中毒身亡,白马王子含恨自刎?
好像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一个人以何种方式滚雪球的生长,最后雪球就是个什么样。
这样就不得不在“按部就班”与“走马观花”之间展开一次声势浩大的肉搏。
按部就班的做好一件事,说起来不过是脱口而出的快意,然而能够循序渐进的坚持下来,确实是件弥足珍贵的事情。然而那种整日几点一线的单调,看似总好像有种“武大郎式”的沉默寡言、老实巴交。但走马观花的人物基调却像极尽风流的西门庆,某种程度上的舆论热潮,时至今日,依然如骄阳下的干柴烈火,怒火中烧。
说起走马观花,不禁让我想起了关于这个词语本身的趣事。历史典故说的是那个写出“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孟郊,年轻时隐居嵩山,生活清贫。但在母亲的鼓励下屡次进京赶考。终于,在46岁这样花样的年华考中进士。
这种愉悦甚至是亢奋的心情自然不会放在心中自己偷着乐呵。于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佳句,便像一道闪电划过黑色的夜空,跃然纸上。这种强烈的戏剧性反差就像《儒林外史》里边中举的范进,亢奋之情一时难以宣泄只好疯掉,和那在月落乌啼、江枫渔火的孤冷凄寒中对愁入眠的张继,抑郁之感充满全身,满满的“不想说话,别理我!”的画面感不禁让人肝肠寸断。
小时候听一位有学问的老者对“走马观花式”的爱情故事的解释,更是意趣横生、意味隽永。
相传,浪漫爱情发生的地点在古时一个盛大的集会,赶集的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正在这时,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相貌翩翩、仪表堂堂、举手投足落落大方的年轻公子,与一位手拿鲜花作深嗅状的身姿绰约、美若天仙的姑娘浪漫邂逅,当彼此眼神相互交汇的那一刹那,街上所有的一切仿佛在瞬间定格停止、刹那凝固。他们虽然谁都没有最先开口,但却都坚定不移的认为,彼此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由此再也无法自拔。这个时候,空气中是不是弥漫着荷尔蒙的膨胀与多巴胺的嚣张?
老者后来讲到,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那姑娘拿花深嗅并不是什么娇羞怯怯,只是因为她没有鼻子。貌比潘安的公子在熙熙攘攘交通如此不变的人群中身骑高头大马,并非佯装什么风流倜傥,只因为他是个瘸子而已。
言归正传,无论是按部就班还是走马观花,将自身的缺点喂养成一种臃肿的习惯,甚至成为某种程度上的“爱好”,确实是件最为简单不过的事情。
当名侦探柯南扶了扶眼镜,目光深邃的说出那句“真相只有一个”的时候,空旷幽静的山谷好像突然有所回响,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人在说:“一个人最可怕的东西,不是懂得许多真理,而是总以为自己站在真理的最高峰而自己却浑然不觉。”随即突然听到“嗖”的一声,说话者伴随着突然袭来的飞镖和那一声声嘶力竭的“啊”的惨叫,顷刻间口吐鲜血,倒地而亡。杀人者面无表情的转身轻蔑的撂下三个字:“就你能!”随即扬长而去,转眼间消失在乱石丛林中。
很多人内心深处都住有一个武松式的英雄主义幻想,但是大多数人都活成了武大郎与西门庆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