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颜下忘却的禁忌。

先前便说过了,我从没想过会变成自己嗤之以鼻的那类人,只是影院的黑暗和静谧为那层禁忌做了完美的掩护,所以等我说出口的时候,我的身上就贴上了那个标志。

这是我最为不屑的。

可是如今却真切的发生了,而且结局,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

回去的路上我紧闭着双眸,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羞耻和厌恶。我无法与她对视,就连她美丽的衣角在我眼前划过我都觉得是一种亵渎或者说、耻辱。

我的脸色很不好,并未伪装,是后怕、和恶心。

我开始恶心我自己。

因为我有精神洁癖,我无法忍受那般龌龊下流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或许该被施以绞刑,尸首被悬挂于午门之上任由人群唾骂享受着蚊蝇的叮咬风雨的璀璨和赤阳的曝晒,然后面目全非尸骨无存。那么,我或许会觉得好过一些。

因为,我有罪。

我逃也似的推开车门,逃也似的跑回寝室,逃也似的远离她的身影——若是我再嗅到那一丝香味,我一定会崩溃然后忏悔,所以我要逃,因为直觉告诉我我不会也不愿承认那是我的错。

我逃跑的如此狼狈,她肯定知道了什么。

我再没有勇气和她联系——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该一错再错,是的,悬崖勒马即便把马勒死我也在所不惜。

只是当我还在悬崖边犹豫不决的时候,彼岸的云层中忽然闪现了她的影子,然后她降临在了我的身旁。

你要知道,我对感情很懵懂,因为你们在谈情说爱的时候,我在忙着花天酒地。

我没有经历过,准确的说,一场真切的爱情。

所以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比如说情侣间的分手,那只是个丑陋的玩笑。

只是没有什么比信以为真,更为可笑了。

所有异地恋的开端都始于争吵,而争吵又始于寂寞,或者说、不信任,当然还有诱惑。

我想了三秒钟,然后叹了口气飞也似的跑去安慰她——你要知道,那时候我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一切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之前的吵架我也曾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安抚过她受伤的小心脏,只是这次,我在跑过去的路上很努力的在思考着要说些、或者做些什么。

那个混蛋不值得你喜欢,分手就分手吧。——呵呵,禽兽。

他只是一时冲动,意气用事,别生气。——呵呵,虚伪的禽兽。

跑过去抱着她含情脉脉可能的话还泪眼婆娑的许她一个山盟海誓?——呵呵,禽兽不如。——不过我喜欢。

心底的一万个想法在看见她的刹那间都化作了张嘴吐出的无奈,又是叹气,也只能叹气。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呜咽,我坐在边上看着她慢慢哭心里在想着这叫什么事?

怎么了,我问她。她不说话,只是哭。你告诉我啊,别哭呀。她继续哭。你再哭我就走了。呵呵,开始嚎啕大哭。

我、、、你们别看我啊,真和我没有关系啊。

好吧,顶着那么一堆人你个禽兽的眼神我当时没有撞死脸皮也真算是够厚的。

我没走成,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

诶、你什么都不说一个劲的拉着我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我说,你先别哭,慢慢和我说下发生了什么,我不走,我陪着你呢。

她擦了一把眼泪换只手拽着我的衣服,我可鄙视了,心想: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那种你不拽着我我就逃之夭夭的人吗?告诉你!就算你拽着我,得到我的肉体也得不到我的灵魂!我是不会屈服的!

原谅我的怯懦,我的确不习惯或者说没经验应对这种场面。

她只顾着哭我忽然受不了这种氛围于是开始说话,逮着什么说什么,说的我都快哭了,这家伙终于停了下来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回去了。

然后我看见她伸进口袋拿出纸巾擦了擦脸然后继续哭,我傻了。

我@#¥%#%#没完没了是吧?!老子不陪你玩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叫人家出来一句话不说让我欣赏你四十五度哭泣的样子?

他要和我分手。我注意到这里的主语是他,即说明带把的那位占据了主导地位。

换而言之,她很受伤。

我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要分手?也就是说正在协商中咯?我能说什么呢?

小学老师一直教导我们不要说谎,我忽然想到自己以往谎话连篇感到很羞愧,很对不起我的小学老师,所以我决定诚实一次,坚决不说那些违心的话。

——那就分手吧,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

看吧,多实在,只是这年头没人喜欢听老实话,她也不喜欢。

所以她又开始哭。

我后悔了,忽然好想哭,小学老师啊我应该再对不起你一次的。

许是哭累了她终于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话,谈起他们的往事,一椿椿陈年旧事在我的眼前逐渐掀开帷幕。

从一个人的嘴中知晓另一个人的存在,或多或少会带有些许臆想的性质,我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逐渐勾勒出另一个人的一切,忽然觉得可以找机会认识一下,然后给他扎小人施加各种恶毒的诅咒。

这是很不成熟且邪恶的想法,可是我乐此不彼,或者说每个我都会乐得这么做。

我静静的听完她所说的一切充分表现出了一位表面情圣暗地里情敌的博大胸怀。

或许我是天生的演员所有的难堪在我的脸上尽数化作了恰到好处的微笑,她什么都没发现,依旧袒露着所有的一切,而我也很乐得见到这一幕。

所有的丑陋,都是我的心相,与你无关,我不愿你看见我浅笑的表情下狰狞的挥舞着的屠刀。

我不能让你看见我的嫉妒。

她脸颊的泪渍逐渐干涸,看得出来,她累了,我也累了。

于是我们返回寝室,然后那个夜晚失眠的人又增加了一位。;ms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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