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在追纪录片《守护解放西》,它是对警察的褒赞,也实时记录着普通人所做的“恶”。这种“恶”与纳粹屠杀、人体实验等人类极端恶行不同,这属于“平庸的恶”。 看着一例例真实发生的、却在我的三观底线不断试探的“奇葩事”,我不禁开始思考:为什么各个年龄段的普通人都会有恶的倾向呢?
在需求与兴趣双重督促下,我浅读了这本《恶的科学》,当作者按逻辑链将观点和研究结果一一抛出,我便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恶”的本身是一个抽象的、看似解释了所有行为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解释的概念,于是作者使用了“共情腐蚀”替代“恶”来进行相关具象化研究。
“共情腐蚀”是存在于各个文化的普遍的心理状态,在“共情腐蚀”因为某种原因而产生的那一瞬间,意味着这个人将其他人和物都看做了物品而随意对待,因不再从人性角度思考从而造成了“恶”的发生。
而“共情”,是使我们理解别人的想法或感受,并用恰当的情绪来回应这些想法和感受的一种能力,它包括对他人感受的识别和对这种感受做出恰当的回应两个过程。那么共情腐蚀的最低状态:失去共情能力——即作者提出的“零度共情”,产生因素便是“共情识别”或“共情回应”能力的缺失。
“共情识别”能力的缺失,并不意味着“共情回应”过程同样也不再进行,这其中最典型的症状即自闭症中的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对于生活章程有极端的秩序性,回避社交但在某些系统性要求极强的领域(例如:数学、物理等)拥有极高的“天赋”。他们无法观察出且不能理解对方情绪,但在知晓对方需要自身做出反应时,他们仍然可以做出体面的回应。这就是的“零度正面类型”。
那么这些又和家庭教育有什么关系呢?接下来的缺失了“共情回应”能力的“零度负面类型”患者,才是我关注的重点所在。
“零度负面类型”患者能够识别对方情绪和感受,但他们并不会因此而做出恰当的回应,即使知道这种做法或许会对对方产生不良影响,但他们根本不在乎。用更片面更通俗的说法表示:如果“零度正面类型”是天才的交流会,那么“零度负面类型”大概就是罪犯的聚集地。
“零度负面类型”拥有三种人格形式:边缘性人格障碍(B型)、反社会型人格障碍(P型)以及自恋型人格障碍(N型)。
B型患者表现为过分猜忌和过度依赖,他们害怕孤独所以过分依赖,他们内心充满痛苦和憎恨所以又过分猜忌、冲动和自我毁灭。杰罗德·克莱斯曼和哈尔·施特劳斯用一本书的标题对边缘型人格障碍做了总结:《我真恨你——别丢下我》。他们很容易陷入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在他们眼里,别人要么是“十全十美”,要么是“十恶不赦”。他们会做出虚弱无助的样子,或者用性诱惑和扬言自杀的手段来获得别人的注意。就共情的两个主要部分(识别和反应)而言,B型患者或许都有困难——首先,他们肯定不能用恰当的情绪对别人做出反应;其次,他们或许也很难准确地从别人的脸上读懂对方的意图和情绪。
P型患者表现为自私自利和幸灾乐祸,他们为了满足自身需求和欲望会不择手段,遇到阻碍会暴力相向,他们对于他人感情完全麻木,甚至是看到他人痛苦而感到快乐。
N型患者表现为自我抬举和自命不凡,他们自认为自己比所有人都优越得多,仿佛自己是天选之子,具备了什么特殊才能而对他人刻薄指正和冒犯,换句话说,其他人在自恋者的眼中只有利用的价值。自恋者是把他们当作物品来使用的(术语叫作“自我-客体”)。
实际上,我们或多或少都曾在生活中出现过负面类型的倾向(例如无缘由的对爱的人猜忌和发泄愤怒等),也会短暂的失去共情能力,虽然这种正常情况下非持续性的零度共情并不会造成过于严重的后果。为什么“零度负面类型”相较而言如此普遍,其关键便是父母的家庭教育。
B型患者的大部分成因为父母的虐待和冷落,P型患者则是因为在情绪上遭受过父母的拒绝,N型患者则是因为父母的过度夸赞。家庭教育并不是零度共情的充分必要因素,但确是共情能力培养的重要因素。在孩子生命最初的那关键几年,看护者给予他们的东西就好比一罐内心的金子。如果父母能为孩子的内心注满积极的情绪,就是给了他一件比任何物质财富都要珍贵的礼物。这罐内心的金子是孩子能够携带终生的东西,即使他日后变成身无分文的逃难者或者被其他困境所包围,这罐金子也不会消失。它给人以克服困难的力量、从挫折中恢复的本领,以及在其它关系中表达关爱、享受亲密的能力。而错误的家庭教育亦会使共情发育、心理健康偏离正轨。
错误的家庭教育带来的共情机制的缺陷,在后期环境的催化下演变成普通人的悲剧,如果父母能在孩子最需要的时候正确的为孩子注满内心的金子,那么或许能避免很多痛苦和悲伤。
浅读第一遍只产生了这样比较片面的感受,作者在进行研究时的缜密逻辑和科学方法同样值得我学习和借鉴,或许后期再一次深入阅读将尝试做出思维导图对逻辑进行更进一步的梳理。
愿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如金子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