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聊起我的18岁,回忆便如潮涌般袭来,时隔 十几年,那些鲜活的,热烈的,美丽的面孔仍然历历在目。请原谅我会用你们的真实姓名亲爱的人,因为实在想念。盼再见。
从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中逃离,我来到阳光灿烂的深圳。与无数个拥有明媚面庞的女孩们一起,成了打工妹的一员。天南海北,瞬间相识大家都彼此珍爱之间的缘份。那是99到00年,通过关卡需要最低的高中文凭。自被喊做打工妹开始仿佛她们的精神就已经被失去了。谁说她们没有思想?没有内涵?至少在已为人母的我在平凡的生活中,那些个时日,是最阳光灿烂的记忆。
京九铁路
是京九铁路开通的第三年?大批的劳动力被集中的南输。经过不难的考试后,与好多同龄人一起登上了这列火车。于是贯穿中国南北的,层次分明的景色在我眼底慢慢展开。北方土山的肃穆被葱茏的南方石头山代替。车越往南,色彩就越浓烈鲜艳。大片的油菜花葱绿鲜黄,大地简直成了无声息的油画纸。在赣江上面竟然走了半天,那平静的湖水真如镜子般,低调,深沉。漫长的时间,拥挤的人群仿佛不存在。被震撼与激动中,我差点忘了南行的目的。
50元钱
深圳的天空湛蓝而清澈,仿佛伸手就可触碰。车终于在沙井镇停了下来。进厂的第一道程序居然是被两位大妈级的人物,摸手骨。被摸了手心手背后,大妈不耐烦把它扔在一边,说,山东姑娘的手。大概是粗笨闻名,被分到了焊接部。这是个日本的马达厂。在郊区,二姐所在的奥林巴斯却在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