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弟媳是个生来的美人胚子,个高苗条,挑眉大眼,长相洋气。
她身上的小资味儿像是前世带来的,衣品总是优雅松弛,懒散随意,走路恣意又轻巧,是能吸引女人余光的。
大半辈子她都不用朝九晚五的赶班,种种花草、煮点小茶、江边吹吹晚风,生活于她是琐碎中的经意的浪漫。
她的琐碎在儿子那,老公那,父母那,事无巨细,又心疼包容。骨子里,最紧张的时候,儿子高考又复考的季节,她依然可以搬个躺椅吊床,到江边煮茶眺远。
因为不坐班,她大多数日子谁也不用讨好,偶然开个花店玩一玩,一天天就管经营自己的爱好与梦想。
我看我自己,一辈子紧张严肃急躁,末了还生生的失了自己的健康与睡眠,活成了自己最不欣赏难受的模样。
我看她,有来自心底的喜欢与羡慕,庆幸她与我成为家人。这与她平常照顾这个笨拙的二姐,为她刮痧按摩无关。
我曾经暗地里埋怨她不喊我爸妈叫爸妈,如今安然,叫与不叫,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