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作业是画西瓜。
社区开设的老年大学绘画班,虽然人员流动大,但总是有新的成员补足,只是苦了老师,教学的进度就要受影响。不过大家聚在一起,可以促进交流,至于学业倒是次要的。
今天又新来了俩位。老师为了满足不同基础的学员,便给出了难度不一的样画,我去的晚,便只有一张画着三只大西瓜的图片了。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零基础,每次挑样画只会挑适合自己的。
家里有许多孩子上学时留下的、不用的纸笔和颜料,心疼这些花银子买下的东西,一直舍不得丢,想着等我闲了就将它们利用起来,也不至于暴殄天物。这一等直到去年,在家里闷的慌,便想起这些东西来。
跟孩子说起想画画,他便鼓励我,“好好努力,说不定大器晚成,也能画出个名堂”。
我笑,“自古望子成龙,到我这倒个儿了。我只是看着那些东西白搁着,可惜了了,你不检讨一下倒挺得意似的。”
“是的呢,若不是这些东西,你会想着画画吗?”
我画画大约是小时候的事了,成年以后就没有那种心境。画画需要耐心,而许多琐事总不能让人静下心来,如今虽闲着却总觉着有许多未了之事一般。
耐着性子跟着网络上了几节课,每次作品孩子都要点评。
“呵呵,我发现你很有绘画的天赋呢。”他鼓励。
“我也觉得。”我嬉笑,“贫穷限制了我成为画家。”
其实上学的时候对绘画并无特别的爱好,那时候虽然也提倡全面发展,实际上也都是把精力放在主课上。小学如此,到初中似乎就没有开过美术课,虽然发有课本。
那时候的小学图画课,只是美术老师在黑板上画上图案,让学生按图索画。虽简单,但我仍记得水粉画三元色的基本调色方法,以至于在老年大学,让老师认定为有基础的人。
高中时期更是与画无缘了。高中的一个假期,偶尔看到电视上一个频道在教国画,还记得是画的一株攀藤而上的喇叭花,马上找来小弟的颜料跟着画,后来被父亲发现,当即以不务正业开了场家庭批斗会。不过会议结束后,父亲又来了一句,“你的学习成绩要有你画的那么好就好了。”
从此再没有画画了,直到去年。
跟着网络蹭课,也只能学点皮毛,或许连入门都算不上。好在老年大学有专业老师教,虽不期望画得有多好多成功,但能为老年生活增添点乐趣也是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