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页闲书,品一盏香茗,欲把汹涌而来的往事,在这鸟儿的呢喃,细雨的缠绵中,让心归于平静,然而,那些坚不可摧的过往,却深深盘踞在心底一隅。一帘烟雨,终是湿了回忆。
——题记
曾忆微风四起,万里无云,我与你在粥顶山上,座谈风云激荡。
傍晚的粥顶山美极了。小车停泊,凭窗而望,好似万里无云,明朗万丈。下车而徒行,先为草坪,郁郁葱葱,旷野百里。无一山一峰,可见湛蓝天际。
再往前走,忽见一道崎岖蜿蜒山路,笔直向上,不知所通何处。石头边上全结满了青枣子,或着一身翠色的衣衫,或带几滴泛红的耳饰,可可爱爱,小巧精致。摘几颗来尝,入口圆滑,甘甜四溢,轻咬一口,却才知其面目——好似青涩,好似酸软,一点点在口中泛开。
辛苦爬上小丘,本期盼早些落座,也必是气喘吁吁,未想抬眼间,犹如惊鸿,惊艳了一整个世界。两座矮矮的山——大概是矮的吧,仅仅夹住了一轮火红的日光,在天际直线上留下一串火热。这必是画吧,不然怎会如何恰巧,如何正正好好?
天边好似烧起来了,红霞一片接了一片,好似鱼鳞,斑驳的形状;好似海浪,波纹的形状。偶然想起地理上“海拔高,气温低”云云,好似真的有轻云,如微风,轻轻拂了脸颊。
忽来一阵饭菜香气,略略疑惑,才发现远处的家长早已将食物备好,于是释然,如饿狼扑食,附了上去。
大概七八点钟,我与同伴携手来到山坡上。夜里的粥顶山亦是美极了。不管是草地还是高树都失去了翠绿的光泽,好似黑乌乌的一片,却不免夹杂了点点萤火虫微微的光芒,闪闪亮亮。
往上看去,是皎洁的明月,雪白雪白的,如一片明镜,被高高吊在夜空中。洁净的不掺一丝丝的杂质,好似真的可以照人。别的,抑或是繁星点点,衬的夜空格外明朗。往下看去,则是灯光耀耀,红尘一派繁华。
“峨嵋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她说。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我说。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
灯下,几道人影聊的正欢;月下,一双闲人正谈天地。
就像青风拂过,那月、那人、那光也随青风而去了,只留下了往事的一道身影,或者饭后闲谈的某个话题。
某日,我品一杯浓茶,赏一曲玲玲声乐,欲把这往事再忆起。粥顶山,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