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弟兄四个还有一个姑,也就是共姊妹五个,他为长兄。当时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能吃上饭生存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印象中听他说过从小就跟着大人去大沽河北面的平度南村往即墨蓝村这边贩卖农产品主要是粮食。 贴补家用维持糊口。 解放后爸爸长大了有过一段婚姻,因对方嫌家里姊妹多加上贫穷,结婚后不久就走了。有一次我在厢底看到这么一个离婚证明书一张很陈旧的纸。这些事我小时候听我四奶奶跟别人说这事做为小孩的我有印象。 转眼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由于大炼钢铁 及大跃进还有天灾造成了三年自然灾害。当时入社成立互助组,把家里的锅都砸了去生产队吃大锅饭。 由于政策不对路加上自然灾害引发大饥荒,有饿死的,我的一个二爷爷就是六零年饿死的。要饭的很普遍。到了六一二年人们陆续有往外走的,很多人去了东北。 山东人有句古话逼上梁山下关东,东北地大物博,有黑土地,能种粮能吃上饭。在这种情况下爸爸和当时的伙伴也从蓝村坐火车去了东北通化浑江当了林业工人,现在浑江叫白山市。 爸爸去的那个地方叫松江河林业局湾沟林场,主要是当伐木工人,当时我们国家解放不久百废待兴,国家建设需要木材,加上森林资源丰富,需要伐木工人。山东人能吃苦耐劳,当这林业工人算是一份稳定的工作,有饭吃有工作服穿而且有工资也算稳定下来。 当时去东北的青年找对象是个难题,当林业工人的没有女青年,找对象一般回山东老家找,爸爸已经三十岁了,能吃上饭了,面临说媳妇。老家这边爷爷奶奶也张罗为这家中的长子说媳妇。 我妈是个蓝村街二里村人,由于姥爷养牛我妈在六七岁时就去放牛,是个标准的放牛娃。解放前那个年代大部分女孩子不识字,家里条件不好也无条件上私塾。妈在八九岁那年和女伴学着大人铡草,也就是说牛饲料、把右手食指中指上节铡掉了一块,我从小看到妈的右手食指中指是圆滑的无指甲盖,也能用筷子夹菜,但不那么灵活。 转眼到了六十年代妈也长成大姑娘了,六零年也跟大人从蓝村坐火车去莱海阳要过饭,听她说也就是要些地瓜皮之类的糊口。 在这种情况下爸爸的远房亲戚给找对象介绍了妈。当时妈手上有点残缺,爸爸年龄大了,爸爸比妈大十一岁。在这种情况下叫人一撮合成全了这段姻缘。爸爸带妈去了东北当林业工人家属,当时妈才是个二十岁的嫚。 想象一下,一个农村女孩子,一下子离开爹娘去东北为人妻,也是酸甜苦辣尝尽。 爸爸白天去深山老林伐木,妈住工棚,也是很孤独。妈说在深山老林一遇下雨山上鬼呱乱叫,男人不在家她就很害怕,想爹娘了就哭落下了头痛的毛病。 六五年春我出生了,我出生后三天我姥姥去世了,当时妈坐月子,姥爷家拍发电报爸一直没有告诉妈,直到我快一百天了妈才知道姥姥去世的消息。妈也归心似箭,决定回老家看看,想象一下远嫁他乡的闺女想娘的心情也是很痛苦的。 在我百岁前夕妈抱着我坐火车回到老家,姥爷家离蓝村火车站近,把妈接回娘家,出嫁时娘还健在,生了孩子回家沒了娘,那个滋味肯定是痛不欲生的。 没了娘日子还要过,三叔四叔和姑把妈也就是他们的大嫂接回家,(二叔也去了东北) 我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他们也没等到我这个大孙子的出生。听三叔说当时姥娘门上及舅爷舅妈和有没出五服的一家子人给我过的百岁。 妈是个长嫂和三叔四叔姑一块摸勺子过日子,给三叔介绍对象是自己的发小,姑也出嫁了,慢慢的也帮四叔说了媳妇成了家。 以后爸每年探亲回家一个月,这种夫妻分居的苦日子,一直到爸爸退休还乡才结束,那个年代夫妻两地分居,是常态,而且都能承受这种苦,实属不易。
我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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