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最多的是人。人与人之间关系复杂,感情复杂。复杂与复杂之间交集出很多该与不该发生的事。
隔壁的男人快死了。好多人说他是自己作的。
据说,他是搞建筑的。特殊的技能使他收入颇丰。据说他就是隔壁村子里的,家里弟兄好几个。村里还有他的一家人,第一任妻子和他的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如果安分些生活应该很幸福。妻子贤惠,能干,人缘很好。如果安分些,母慈子孝应该生活平静惬意。也许都是钱惹得祸,也许是人的不安分,没有钱也能惹祸。外出打工期间,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并且有了孩子。刚开始东躲西藏不敢说,最终没有瞒住,家里的妻子很生气,要求离婚,让过错方(男方)净身出户。没办法,男人只好在外买了个分期房子,也算是安顿好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房子就在我家隔壁。据说第一个女人仍然住在村里,名声很好。孩子很争气,男孩子在部队混的很好,是个军官。
当我知道隔壁的女人是他第二个妻子的时候,他已经是又不安分有了第三任女人的人了。
隔壁的女人是个四川女人,做的一手好菜,平时早出晚归,就在家附近打着不同的短工。她也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大眼长睫毛,双眼皮忽闪忽闪很美,皮肤白而细腻。但她是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女人,勤俭持家,不爱打扮,穿着朴素,言谈举止很和善。我们处的很好,孩子们也是很好的玩伴。那天,院里来了很多车,有救护车,警车,还有防爆队,院里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一打听才知道,隔壁家里出事了,男人在外又有了女人,男人把男孩子带走了,不让女人见孩子,男人和那个女人在外躲着,不见,也不接电话。女人想尽一切办法去找,仍然无法找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真的疯了,拿刀砍伤了自己的亲闺女。是她的闺女报的警。后来,在警察的协调下,男人带着孩子回来了,再后来,女人带着孩子离开了这里,去了四川娘家。一个月后,女人就把孩子送了回来,因为孩子需要上学,没有户口,没有钱,她带着她们活不下去,没办法,为了孩子的将来,她让孩子跟着孩子的爹,让他上学。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带着第三任公开住到了家里。隔壁夜夜不得安宁,因为那难得的婚外情!
四川女人也经常回来,在男人和女人都不在家在外打工挣钱期间。回来把儿子从全托园接回来,圆一圆那久违的母子情。这期间也发生过许多的事,比如男方家里的人要撵她走,还大打四川女人的闺女和女婿,等等,最终,四川女人不再来了。
男人和现任女人亲近的程度,让我一度怀疑“半路夫妻两颗心这句话”。他们夜夜不得安宁,除了折腾,就是无休止的毫无顾忌的大声说那说不完的话。好景不长,就这样一年多,听说男人得了病,是肝病,已经硬化,这让我想到偶尔看到他们时那张黑的可怕的病态的脸。听说这个女人就是附近小区的,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不知是丧偶还是婚外情,没有见过她的亲人。刚开始进入小区,出门还是有一些羞耻感的,始终带着口罩。现在也放开了,不再带口罩,几十岁的人了,打扮的很时髦,颜色入时,价格也可能不菲。她待孩子也可以,管接管送,还买东西。据说,就在男人病入膏肓的时候,男人给她把房子的手续办齐了,房子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故事还在继续。偶尔,在我家听到孩子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是发泄还是受难分辨不出。只是,男人毫无责任感的活着,自己会感觉到幸福吗?男人会不会想到自己的结果就是因果报应?女人在这个过程中收获到了什么?她相信有因果报应吗?最终谁是受害者,他们都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