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小贝壳三次。
第一次见他,他还是个孩子。眼波流转,神采奕奕。什么都想看,哪儿都想去,什么都要问我,嘴上不停,手也不停。他说长大了要去稻城,那里有美好的爱情故事。真是的,多大的孩子就尽想着爱情。
我实在对这孩子喜欢的紧。
第二次见他,他已经长大了。依然改不了小时候的轻狂,依然聪明。不停的跟我说很多事,也确有其独特的见解。他说正努力的赚钱,再过不久就去稻城,可能是两个人。
多好的年轻人啊。
第三次见他,他结了婚有了孩子。抽着香烟穿着污臭的黄背心,或许是白的。见我来了,他随即和悦的一笑,说了些客套话。我坐了小会儿,实在浑身难受,喝了口茶告辞了。
他越来越像我了。
有些人,刚开始只是灵魂,纯净无暇,后来有了血肉,鲜活盛放,最后有了壳,便躲进壳里,过上了舒适的生活。
于是,就只有壳了,坚硬的无趣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