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在后面护着,身后通道没有人影;杰西哆嗦地走着,肩膀被我的手掌捂出汗;安雅在最前,捂着耳朵开路;我在半路上失神地乱喊乱叫,杰西拖着我起来,握紧手,给一个拥抱。
知道都是假的,难以自抑地绝望、无奈、恐惧,喊:Don't touch me!之后安雅笑说你都怕到语无伦次。
安雅、丹、杰西,我们已经这样疯了两年。
两年前,三试图投来拥抱,如此相似地绝望、无奈、恐惧,喊:Don't touch me!
心脏啊心脏,要跳出胸腔;眼泪啊眼泪,要滴到地板;情绪啊情绪,要迈入黑暗。
张牙舞抓的拥抱和张牙舞抓的触碰,带着绝望、无奈、恐惧,抓到心上。两年前的事,心有余悸,是怕脏怕痛怕屈辱怕失去怕欺骗怕无疾而终。
冬天的夜,三坐在对面,喝着杯里的酒,我们相视而笑,喷云吐雾,在局外人眼里,像老同事般,致好。
以为已经忘了,丹把我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记忆闪回片刻。搞不明白,是怕现在,还是记忆抛锚。还要和这个感受活过漫长未来,要接受它的反复。
从离开临空起,我们四人已经这样疯了两年,好像,比在临空的日子,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