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床上 闹着玩,小妹妹给哥哥逗的咯咯大笑。两个孩子滚成一团,我在一旁默默微笑地看着,想起点什么,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两个孩子都是破腹产生的。第一次生儿子时留下的疼痛一直印象深刻,多年来一提到生孩子我都泼浪鼓似的摇头。说生孩子是用生命博生命
的说法一点也不为过,没有生过孩子的人体会不到那份痛楚和害怕。
生女儿时已是高龄产妇。我记得我被赤条条放在手术台上,从脊背里注射进身体的麻药从腹部开始向四周扩散,我想到了电影里看过的人被什么东西从脚到头迅速冰固的场景。我努力保持着清醒,因为我的孩子还在肚子里,我要感受自己任何一点不适的变化来提醒医生确保孩子安全。进手术室的前几天,我问过孩子爸爸,如果我和孩子有什么事,他会选择确保哪一个?他不假思索的说当然保大人。生活中总有一些磕磕绊绊让我对孩子爸爸失望,但每每牵扯到情感的选择,他总显得非常的有情义,于是很多事就放下了计较。当麻药没过我的心脏的时候我感到了不适。心脏跳的厉害,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有窒息的感觉。医生兀自在一旁准备手术用具,没有人过来注意我,我很害怕。突然哪个护士过来按了按我的腿,问麻了没。我告诉她我心口堵的慌,她跟我说用力咳嗽。试了几试都是无力的咳咳。
听到女儿啼哭的那一刻我是彻底放松了。我感到特别困想睡觉。尽管刀口被医生缝的歪歪扭扭,但一切还算顺利。我待的病房连我接待了三名产妇,两名孩子生出来就立刻放进了保温箱,只有女儿一生下来就和我们在一起了。立刻我觉得我们都是非常幸运幸福的。
两个孩子相差十岁。哥哥已经可以照顾两岁的妹妹了。小妹妹也是每天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想要什么的时候就大声的喊:哥,哥,然后拉着手让给她取。自从生完女儿后,我变得十分健忘。买三次菜两次都会忘了拿。身体也不如以前,总是腰疼的直不起来。每每这时唤一声儿子,儿子就会过来认真的帮我捶背,不是像小时候那样胡乱的捶着玩。小女儿见样学样会笑着凑过来也乱七八糟的给我捶。两个孩子就是这样的打打闹闹快乐着一个家。
时光真快,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带的两个孩子,他们已经悄悄的长大了。夜深了,他们一个个睡去,看着他们安详又稚嫩的脸庞,我轻轻的吻了一下他们的脸说:宝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