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乡愁

中午休息时,去附近的居民楼下溜达,因为这里有一片菜园。

菜园里的辣椒红了,西红柿熟透了,黄瓜长长了,丝瓜的大黄花开的正旺。

种菜的叔叔在拾掇长出叉枝的石榴树。和叔叔攀谈起来,夸他种的辣椒长得真旺盛。很感叹在一片钢筋水泥中还有这一块自得其乐,自给自足的自留地。叔叔说,种菜是因为闲着。和叔叔聊了一会儿菜,告诉他我的发现:西红柿的叶子卷起来了,好像有病了,是否自己做一些酵素,用来防虫害。叔叔接受了我的建议。临走时,送我一把地里种的薄荷草。接过薄荷草,放在鼻子下闻一闻:好清香啊!真舒服!叔叔告诉我回家晒干,泡水喝,可以明目。也许是叔叔看见我带着眼睛吧。


每次看到这片菜地,就勾忆起我浓浓的儿时记忆。

我家住在城边,以种菜为主,所以叫菜农。现在叫做城中村,早已没有了土地。小时,环绕村庄的是大片的菜地。每到周末,我都会去市区卖菜。我喜欢在地里浇地时,光脚站在泥里,和着稀泥玩,明白泥腿子就指的是农民。观察过蝴蝶怎么从菜青虫羽化成蝶,把吃西红柿的害虫抓起来,用绳子拴住腿,让它飞,听那嗡嗡的声音;抓过水渠上飞舞的蜻蜓;曾经为了感受什么是蜂蜜的甜,不惜被蜂蛰,用纸做成手套抓蜜蜂。

所有的一切,今天已不复存在,只能变成那淡淡的乡愁和回忆。有时跟孩子聊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孩子就怀疑:是真的吗?你种过菜?你看到过毛毛虫变蝴蝶?一脸的向往和羡慕。

有时,就特别想回户县农村的大姑姐家。可以看到农田,看到南山,看到满院子的鸡,牛圈里的牛。孩子曾经在磨坊里呆几小时去看面粉是如何磨出来的;到奶牛场看牛奶是怎么挤出来的,并和哥哥一起给客户送牛奶。喜欢吃种在房前的菠菜,蒜苗,白菜,还有那屋后长长的丝瓜,味道是那么的清新、可口。

我特别羡慕住在一楼有空地的人家,可以种花,种菜,可以种葡萄,种无花果。

朋友说我有农民情结。那当然!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农民!在我的骨子里,我就是一个农民。现在我特别向往土地,向往田野,向往那空气中混合的泥土味,向往那傍晚的村庄笼罩在一片袅袅炊烟中,伴随着狗的叫声、鸡的叫声,还有的聒噪的蝉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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