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由

自  由 于 他 来 说 更 像 是 一 种被自由。


他不知道怎么了自然醒了,睁开眼,静躺了一会,脑袋很空但似乎记得刚刚的梦境。拿起了手机,时间显示在凌晨5:20分,顺势瞳孔微微发大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心情微微平复了一些。起身又静坐了一会,脑袋依旧很空但似乎仍记得刚刚的梦境。下床,倒了杯白开水,脑袋清醒了但刚刚的梦境很空,只剩下壳,内容被白开水冲淡消散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他女朋友打来的,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不到六点就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接下来这通电话会改变他今后的生活。她的第一句话:我们分手吧,还给你自由。通话结束,他放下手机,醒来时刚刚平复的心情被扰乱,心脏很空,只剩下壳。这时候自由于他来说更像是一块坟墓。

他终究还是接受了现实,继续了自己的生活。


两年后的一天,他不知道怎么了自然醒了,睁开眼,起身静坐了一会,拿起手机,时间显示在下午5:21分,脑袋很空但似乎记得刚刚的梦境。下床,倒了杯白开水,想到晚上约了几年没见的几个要好高中同学出去聚会。他选了身很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准备晚上聚会的时候穿,毕竟是同学聚会,不用那么正式,他想。他怕路上堵车,七点一刻,喷上淡香水准备出发。

那天的路况还好,但到的时候也都快七点三刻了,大家都还没有到齐,但已经来了两三个了,同学看到他虽然穿着T恤牛仔,但掩盖不了他这几年见到的世界,得到的进步,瞬间和他有一种两个世界的感受,但毕竟朋友一场,用着年少一起打球时的语气说了句:呦,哥们来了,快坐。他随即应和了句用着少年时的语气,坐下了。同样的,他瞬间也感受到了自己与要好的年少朋友变成了不同世界的人。但为了维护关系,他们都不得不用着年少时的语气谈论着年少时的岁月。

聚会结束,他回到了家,脑袋里充斥着年少简单快乐的岁月,但似乎很空,只剩下回忆,再也无法亲身经历。年少时,和哥们一起谈论着长大后的自由:有份自己热爱的事业,有个自己喜欢的姑娘,闲暇时还会聚在一起打打球,吹吹牛。可事到如今,他们都有了自己自由的生活,有的当了老板,啤酒肚也长了不少;有的做了公务员,朝九晚五的生活却乐在其中;有的结婚生子,每天忙着柴米油盐。再也没了年少时认定的那同样的自由。


他躺在了床上,关掉了手机,心脏很空,只剩下壳。这时候自由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牢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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