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遇到一个想留却留不住的人,多希望ta是一件物品,那样就可以据为己有。可惜ta不是。冥冥中上天在启示着:这个人不属于自己。因为即便诚恳的挽留、甚或卑微的哀求都无济于事。这时候,便仅有一种做法恰如其分——将ta送走。
送走,听起来就触人心扉的词汇。要知道,这一送可能就是一眼万年,就是终生不见,就是缘尽情断。该是何种送法呢,我做过的有两种,其一是炸裂式地驱赶,其二是温情式地告别。或许有人更欣赏后者的送法,但在我看来并无二致,别后的心痛是无法逃脱的,对ta的念想是挥之不去的。
先谈第一种。驱赶并非绝情,更多是因为情深而恨生。当爱一个人很多的时候,就会因不能圆满而怨恨,怨天怨地都不如怨那个人,皆是因为ta的不够好、努力、坚强或勇敢而伤害自己。最令人痛心的是ta的毫不自知,ta的所作所为对爱的人是多么残酷的罪罚。心太痛,所以泪如泉涌,从清晨到傍晚,尤其独自行走在大街时。车水马龙在眼前缭乱,前尘过往在脑海交错,我常常走着走着就泪目了,想到许多的事情。ta不值得我奋不顾身、倾心相授的爱,我必须要将他送走,而以后的路又要单枪匹马、独自应对。
情意深,离恨重。恨那个人为何辜负自己的希冀,为何那般行事说话,且是对待一个将他视若天物的爱人。咒骂ta,怒怼ta,警告ta,骂ta是个人渣、骗子,怼他冷漠无情、不值相付,警告他断绝一切联系。好多次,我想狠心地说:“你滚吧,以后别再来询问我,就当我已死。同样,我也当你已亡。我们的爱情死了,被你掐死的,以后在清明默默祭奠一下。请留住爱情最美好的模样!”可我并未决绝到如此,我慎提死字,因为ta身体欠佳,即便无奈离开时也祈愿ta能早日康复,日后不管走哪条路,都要好好珍重。这才是我想说的话,因此在发泄完所有累积的委屈,把满腔愤恨像暴风雨般倾泻殆尽时,总归说一句:“此后一别两宽,各安天涯!”
再说第二种,温和地告别。其实这种方式里包藏这巨大的无奈与不忍,想想ta是自己爱若生命的那个人,就只得忍下痛楚委屈、含住辛酸眼泪,假装风平浪静,事实上内心里早已经疾风骤雨、歇斯底里。不在意、似平淡的伪装只是想有一场宁静的收尾,至少日后的回忆里未曾咒骂过,未曾露出狰狞的面庞。在ta的世界里,自己总算留住了一份骄傲与美好。
可也总归是表面的,或许一个转身,便已泪流满面、心痛难耐。当回忆的闸门打开,感情的洪水必定泛滥、难以阻遏。在孤独的夜晚,一个人守着月光静静地思念,慢慢地回味。那又如何呢,再深的感情一旦走向灭亡,再爱的人一旦渐行渐远,站在原地的自己只能接受它们忽然的销声匿迹。
总算将ta送走了,只是心里装着的人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放下,记忆里曾经的时光还需要一段光阴才能忘却。我只剩下了自己,就像在不认识ta之前,如果非要说现在多了什么,那就是品尝了青葱岁月、书写了悲欢离合。我还是要踏着未来的光阴前行了,此时此刻想起了安河桥里的那句歌词: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遗憾,所以你好再见!
祝你幸福安康,别了,亲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