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赘婿—— 第二十二章 半卷半禅半分心

  黄粱一梦,萦绕心头儿,初闻梦中人,再是人梦中。

  不见白头不见君,情断山崖归何处,相逢一过未再识。

  从隐秘之境出来后,我并没有立刻醒来,而是接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像是此梦在召唤着我,而我自主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是梦中的那个人的意识,要取代我的灵魂。

  我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深渊,渐渐地往下坠落,又像是跌入湖中,不断地向下沉。我害怕极了,担心就此不能醒来,此时此刻,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直至闭上了眼睛。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我看到了一幅画面,那是一位贵公子在娶亲,好家伙,那场面真是富贵逼人。

  整条街张灯结彩,两边是祝福的百姓,路上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红地毯,天空上面不时地洒下花瓣,各种鸟儿,蝴蝶什么的在人们的头上飞舞。

  更为夸张的是结亲的队伍后边是一群由动物组成的方队在前进着,那些动物很是听话乖巧,到底是什么人能够驱使这些动物?

  待结亲人群来到了一座府邸面前,身着新郎服饰的少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人群,并以微笑示意。

  那张脸让我很吃惊,这怎地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莫非是我的同胞兄弟?这不可能啊,我正在疑惑之时,一道声音传来。

  “虾仁,别害怕,这是你的前世,你能看到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儿”

  “你是谁?我为何会在这儿?我不是在梦中么?”

  “这的确像是梦中,却不是梦,而我则是秘境幻境掌管着——汐梧,这里,同时也是你的心海,处于半梦半境之中,用你那个时代的话说,叫做时空回溯,只不过是你的意识回到了几百年前”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对了,虽然是意识到了几百年前,但要记得不能让自己身处险境,否则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切记切记”

  “汐梧大神,我来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呀”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发现,这虚空十天之内,你只要活着,就会自动醒来”

  “欧了”

  本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人的脸色挂着喜悦,接亲之人很是豪横,一路上不时地向两旁洒向更多的喜糖,有上百的下人向两旁的人洒了一些碎银子,众人也不疯抢。正在我奇怪之时,那些银子竟然直接飞入那些百姓的口袋之中,这些人仿佛是见怪不怪了。

  那些天上的飞鸟叽叽喳喳,一些鹦鹉说着一些吉祥的话语,蝴蝶则是围绕着百姓洒下喜气的祝福,只是,每一次的祝福便会有一些铜板掉入百姓们的口袋里。

  正待我在想这是谁家的公子时,我的眼前便出现了此人的信息,就是游戏里的扮演者,只不过游戏中可以随时挂掉,而我却是要保持不死,否则的话将会在这里一直循环往复,直至通关。

  “叮~,我是您的助手,您有任何想要问的都可以问我哦”

  “卧槽,你是系统君?”

  “呵呵,有系统是不可能的,人人喊打的系统怎会出现,我只是你的一个助手而已,仅供有问可答,不问不出”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既然你有问可答,那我问你,在这儿我有什么能力?”

  “呵呵,啥也没有哦,这得依靠你自己”

  “那有什么工具没”

  “呵呵,想啥呢,在这里呢除了我,你啥也没有,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人脉,这得需要你自己去挣,去抢,去打通人脉”

  “呵呵,这里住宿需要钱,站立的地儿需要钱,呼吸空气需要钱,喝水需要钱,烧火做饭需要钱,无论是城里还是野外的任何东西都需要钱,若是没有钱,你将寸步难行,记住,您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去赚钱,否则您将面临死亡”

  “卧槽,不是吧,这坑爹的货儿!”

  “呵呵,祝你好运哟~”

  我眼前的数字在不断跳动着,所欠钱财一直在增长,好家伙,这不让人活了,俺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要想度过这三天,简直是比天还难啊。

  噫?人群那边不是有人撒钱嘛,何不去那边看看运气,于是,俺跑到了撒钱的地儿,果然一些铜板飞入我的口袋里,眼前的欠款没有增加,同时也没有减少。

  我不断地在前排的人群里穿梭,大量的铜板掉入我的口袋,我眼前的欠款在急剧的减少,直至为零,我所拥有的钱财在不断的增加,一刻钟过去了,我身上的钱财只够半天多的花销,而这里的钱财太少,还不足以维持目前最低的生活水准。

  何不去那家人里凑凑热闹,说不定会有赏钱呢,这样至少可以多撑一些时间。我离开了人群,来到新娘子家的门前,正待进入之时,却遭到了小斯的阻拦。

  “恭贺段公子,王小姐大婚,虾某前来道贺”

  “去,去,去,今日是俺家小姐和公爷的大婚,你个叫花子休想来捣乱!”

  “我……你个狗眼看人低,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那人仔细地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他家姑爷嘛,那刚刚接完亲的是谁?

  “姑……姑爷,你怎的成了这副模样”

  “我……我遇到了打劫的,新娘被抢走了”

  我扮作那家姑爷,撒着谎,看看能不能要来一些钱财。

  “快,快去通报老爷去”

  “是……还请姑爷请进”

  我在小斯的带领下进入了这家小姐的府上,这里亭台楼阁,小榭假山错落有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无论是府门前,还是走廊上,一步一灯笼,一顾一剪纸,整个府里布置得漂漂亮亮,树上的大红灯笼挂起来,下人们的气氛提了起来,丫鬟的脸色一大家子都高兴起来,就连看门的两只大黄狗也兴奋地摇着尾巴,仿佛在说姑爷总算把自家小姐给娶了。

  奇怪的是整个府里,无论是大门,还是走廊或者是房间里的窗户上,虽然都有些剪纸,只是那些剪纸啊,有些诡异,全是女子,而且她们仿佛是在跳着什么舞蹈,又像是在祈祷什么。

  很快滴就到了正院,客人们还未散去,而我的出现则是让他们很是惊奇,心里或许会有疑问,这家姑爷呀咋成这样子了?

  面对“岳父岳母”,我看着眼前出现的信息,心中了然于胸,立刻作悲痛状,并拱手行礼。

  “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无言面见二老,嫣儿她被一伙儿强人给截了,小婿已遣人去营救,本想着等人给救了再来禀告二老,无奈钱财都被抢了,小婿这才回来禀告二老……”

  “什么?嫣儿她……”

  “岳父,岳母,小婿想借一些钱财让更多的人去找,想必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好了,不用再说了,贤婿你不必介怀,嫣儿顽劣惯了,本想着嫁为人妇就会好一些,没成想会发生这档子事儿。那强人是嫣儿自个儿找的,这终究是我王家对不起你……”

  “岳父……这……”

  “聘礼我就这就退给你,这婚事还是作罢吧”

  我装作一副难以释怀的样子,心里在想,这家娘子原来不想嫁,定然是家人逼着她嫁。看来这二位早就知道新娘子会路上逃婚,莫非那新娘当真自导自演被自己给截了不成。

  “岳父,岳母……好吧,看来小婿与嫣儿今生无缘了……”

  “既然聘礼要退的话,小婿还望岳父能折成银票。这样携带方便一些,也会更安全”

  “哎……就依你”

  这家家主吩咐下人拿来聘礼礼单,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折算起来,费了好大一会儿才折算完毕,然后拿出一些地契和银票,将它们交给了我。

  与他们客气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府邸,外面是折返回来的下人们,在看到我后纷纷下跪,说是自己无能让新娘子被人给劫了。

  我正奇怪这事儿,那新郎在哪里时,我竟然发现我身着新郎服,此时,大脑里涌入一连串的信息。

  原来那新郎在追逐那强人之时,不幸跌入山崖一命呜呼了,而我这次装作新郎正好替了他,那么从此我就是该新郎的替身了,只可惜新娘子却跑了。

  我眼前一长串的数字足可以度过这三天了吧,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后我就可以回去了。

  “这次不怪你们,那新娘子自个儿想逃,那就由她去吧,走,回府去”

  “是,段少爷”

  我坐在马车里,换下了身上的喜服,开始想着回府后该如何面对这家人时,毕竟我是个替身,假的永远是假的,只要亲近之人仔细看就能晓得其中的猫腻。

  我在想我回去之后该是怎样的情景呢,会有多少人看我家的笑话,虽然我是个冒牌货,但我明面上好歹也是这家的一员,我在马车上想着该如何办,一群人的打斗阻拦了我们的去路。

  此时,不远处三位女子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一人受了些伤,一人像是没有了力气,另外一个人则将她们护在身后。

  “臭丫头!既然上了贼船,又何必要跑呢”

  “你……你真是无耻至极,纵然我身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何必呢,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去给我们老大低个头,认个错,然后将她们献给老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哼!休想,我们既然出来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夫了!动手杀了她们!”

  “是!”

  那黑衣人手持钢刀,一步一步地逼近那三位女子,地上的落叶飞起,林子里的鸟儿在上空盘旋,一股威压之势向她们袭来,纵使那前面的女子再是厉害,但面对十几人还是差了一些,更何况还有三十多人没有动手,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成为刀下亡魂。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从轿子里出来,对着那群人嘲讽道:

  “你们啊~真不害臊,这么多人对付人家三位姑娘,说出去真是丢尽了江湖之人的脸面!”

  “你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都给我杀,一个都别放过”

  “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

  另外的三十人向着我们杀来,各个黑衣人气势不凡,威风凛赫,但也仅仅是气势不凡。我以极快的速度越过他们,夺下他们的刀,然后一路平推,须臾之间,十几个黑衣人便倒了下去,没有人能看清我是如何出手的,在他们眼中只是看到了一个速度极快的影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便上了黄泉路。

  紧接着,一股势能控制着竹叶,它们就像是定在了空中,然后随着我发力,那十几个黑衣人便倒了下去。我闪现到那三位姑娘之前,以巨大的光幕遮挡了面前的黑衣人,三个来回便将她们带到了我的马车旁,一吸之间,他们跪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那光幕带起的落叶,这才堪堪落到了那些人的身上,他们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饮恨了西北,见了阎王。

  那为首之人反应了过来,想要逃走之际,我便驱使竹叶,手一挥,三枚叶子急速从那人脖子前划过,留下了三道血印。他手捂着脖子,血汩汩地流,不多时也上了黄泉,见了阎王。

  “多谢公子搭救,否则的话我们早就没了性命”

  “别急着谢我,今日救你是有条件的”

  “请……请问公子,是何条件?要是我们办不到的话就……”

  “很简单,就你吧,你要嫁给我”

  “嫁……嫁给你?公子说笑了!”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当然,这不是真的嫁,而是你我演一出戏,只需要三天,三天过后你们是去是留,我不再过问!如何?”

  “我……答应了”

  “这么爽快?不带一丝犹豫,你尽管放心啊,这三日除了拉拉手,抱一抱之外,其他的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于你”

  “那……那最好,只是我这两位师妹……”

  “你放心,她们便作你的丫鬟或者姐妹均可”

  “那多谢公子了”

  我换上了喜服,而她我则是让人去找来了新娘子穿戴的凤冠霞披,一起坐在了马车里向着我家的府邸前去。

  在此之前,我已经差人去家里说一声,说是遇到了强人,受了些伤,需要三天后才能回去,婚期需要推迟一下。

  于是,大街上应该是这样的场景……

  一袭华服落满地,凤冠初上,眉眼入梢头,朱钿夺目。

  金缕饰,琉璃簪,明眸皓齿袭绣花。

  鲜衣怒马少年郎,噼啪音,旋锣鼓,十里红影映马面。

  客声贺,百味生,庭中众人瞧,家主高堂坐。

  新人告了天地,拜了高堂,就差夫妻对拜时,

  好巧不巧,府外闻鸣大动,诸人目光流转,齐刷刷地望向堂外,只听呵斥声四起。

  “慢着!”

  尖细之声而起,闻声而知人,唯有没把儿的宫人才会如此,这一看就是找茬的,摆明了要坏了这门亲事儿。

  果然,闻声之后,紧接着便是十几位身着飞鱼服的厂公闯了进来,剑指众人。

  “今个儿咱家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误了圣上的事儿,甭说是尔等,就算是咱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堂门外走入一人,白面无须,犹如妇人一般,虽威风赫赫,却也惹了众怒。只闻其声,众人便惊骇到了极点,尤其是高堂所坐之人,更是如坐针毡。

  这一天或许会到来,不成想这么快,千不该万不该拒了圣上的好意,说后悔那也晚了。

  “这煞星咋来了?莫非陛下就因为这事儿要嘎俺老程?”

  “老爷,这……”

  “不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怕个球,看看再说”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有愤怒,有不甘,还有恐惧,尤其是那身象征着玄甲卫的服饰……

  这看着像是唐朝的服饰,可是这玄甲卫怎么这么像锦衣卫呢?尤其是那飞鱼服,莫非这在这里各个朝代的衣服就不用遵守了?

  “得令!”,各位厂公遵令道。

  气势做足了,人得拿捏住了,众位胆寒了,锦衣卫厂督这才缓慢地拿出了圣旨。

  “奉圣人旨意,沪国公听诏!”

  这时,众人下跪,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等着厂督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沪国公长能耐了,咱的话儿不顶用了,非得下旨才听得,那些个老丘八砍了也就是了,咱不做计较,不成想你这个老匹夫嫌咱的闺女,行,你可真行,这样都别娶了,滚回凤阳种地吧你!没咱旨意,不得回来,钦此!”。

  “国公爷接旨吧!”

  “微臣领旨”。

  卧槽,这啥情况,我刚回来就发生这种事儿了,那我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该来的总要来的,不是俺老程看不上圣上您的闺女,实在是长得磕碜,俺就这么一个娃儿,宝贝得紧嘞,虽说没能讨得个婆姨,却也不能尚公主是不,要不然娃儿这辈子就到头了,可不能委屈了娃儿,只好委屈了您的闺女了,祸害别家去吧,沪国公内心捧腹着。

  噫?这是谁在大声说话?哦,原来是老爹啊,真奇怪,老爹怎么当着玄甲卫的面儿捧腹圣上呢?俺看着差一点就要过门的媳妇儿,真是惊到我了,这模样儿,这身材,这脸蛋儿,虽不说天生丽质,却也不差,只可惜这是假的,而且还是连骗带忽悠来的。

  三天后我都要回去了,至于我这具身体是生是死,我就没法控制了。这临了之际,没成想来了这一出,俺这便宜老爹咋就得罪了皇上了,这下倒好,媳妇儿没了,还要回家种地去了,不过也好,就和她待三天!

  只是圣上对俺老爹的申饬,怎么有一点儿奇怪,早不申饬,晚不申饬,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莫非圣上还有一些深意不成?

  虽然圣上没有说什么,仅仅是申饬了一顿儿,但作为臣子要识趣儿,要体察上意,要让陛下安心,不得赶紧收拾一番,回老家去,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在厂公走了之后,俺老爹便遣散了一些家丁,丫鬟,带着家仆,这一家子就踏上了回往老家之路,而那个府邸落了锁,想想也是,惹得圣上不高兴了,那可得悠着些,谁不惜命呢。

  此情此景,正所谓:

  本是娶亲人,

  红妆绫来衣,

  哪知新妇未入门,

  一年又一年,

  半卷纸婵半份心,

  此生晓天命,

  何时香火继?

  俺脑海里顿时涌入了一些念头,虽然我与他是两个人,但奇怪的是我脑海里怎么会有他的回忆呢?我在这些回忆中体验着此人的所思所想,仿佛我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或许是俺老爹最为忧心之事,虽是国公之尊,于他人看来自是贵不可言,却也引来圣上猜疑。侯相都已转世好几载了吧,不仅是老爹,但凡朝堂之人无不胆战心惊,每次上朝能够回来无一不是再获新生。

  说来也怪,自个儿二十好几了,也没讨得个媳妇儿,别家像俺一样大的人,娃儿都上学堂了,莫非是要断了老程家的根。媳妇儿咋就这样跑了呢?好不容易讨来的媳妇儿,那身材,那模样儿,那脸蛋儿,真没得说。

  我怎会如此想?莫非是他的记忆影响了我,或者他本身就是个登徒子?

  “相公,等!等!我!”,正在这时,一袭红衣之人向俺跑了过来,正待我想要看清来人之时,却是俺未过门的媳妇儿,这下好了,只是她眼神空洞,穿着一双标志性的绣花鞋,手拿着皮鞭,骑着马儿向着我跑来。

  好家伙,演戏真够卖力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我的嘱托,她真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啊,噫?我的影儿也会武,说不定穿上嫁衣,向我跑来也是这样子的。

  只是,那声音咋有点儿奇怪,不时还伴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俺就像是被定住了,看得痴了,大脑也有些空了,这莫非是到时间了?

  这时,一股巨大的力气让俺动弹不得,眼看她就要奔到俺眼前了,却丝毫没有减速,眼看就要撞在我身上了,却不成想,她竟然从我的身上穿过去了,并扭头回眸一笑。

  “我自由了,你也要回去了么”

  “你……你怎知那不是我”

  “是你告诉我的呀”

  “我……我会告诉你?”

  “我可是会读心术的,你瞒不了我”

  “既然如此,那便后会无期”

  “是吗?那咱们那里见吧”

  说着,她便从我眼前消失了,只是这场景咋这么像呢,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我一睁眼便醒了过来,还好是梦,还好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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