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亚的记忆

异乡呀!遥远的异乡,

我不认得这地方!

不是我自个儿要来闯荡,

不是我的好马要驮我来游玩,

招引我这年轻的好汉,

来到这异域殊方,

是满腔的热血,是浑身的胆量,

是痛饮贪欢的热衷肠。

——俄罗斯古老民歌,引自普希金《上尉的女儿》


(一)  初到埃塞

因为科室的临时安排,把我从北非调来南非,我便因此更改了出国的行程,由利比亚转来埃塞俄比亚这个据说拥有着公司级大项目的国家。亚的斯亚贝巴是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也是我接下来驻足的城市。

第一次踏进这片非洲高原土地,唯一的感觉是这里的风很大,土地很辽阔,道路很崎岖,人长得很黑,驴子很多。

坐在办事处租赁的破旧的小巴车上,放眼所及,远处是漫无边际的非洲高原此起彼伏,近旁道路上络绎不绝的黑色皮肤的乞丐走走停停,脏乱不堪的垃圾堆,破旧的建筑群,行将报废的破旧的汽车,竟然还有站在马路边有恃无恐地撒尿的小黑。

这是一个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的陌生世界。

这是我对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糟透了。一心希望项目能尽快完成,早日回国。

我从来没想到,这个复杂的项目要持续三年之久,而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频繁地入境,出境,躲签,在这来与回之间纠结着,心痛着。而当回忆起那段岁月时,内心依然充满着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情感。

刚来埃塞的第一天,我记得很清楚,第一件事是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同事帮忙提前联系好了宿舍,是一所比较破旧的公寓,坐落在办公室的楼下附近,硕大的一个房间里安排了两个床位,床垫质量很差,坐下去就陷进去一个深窝,许久才能恢复起来,床单被套是那种摸着毫无光滑可言的粗布,衣柜里连一个衣架都没有,房间的门竟然也关不严,吱吱丫丫地响个不停。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就是一个非洲梦开始的地方。

初来乍道一个陌生的国度,生活起居工作都是不适应的,这谁都知道,但具体的不适应程度却不是谁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你没有身处其中的话。

繁忙的工作程度让我始料不及,白天和小黑谈判,晚上加班熬夜,同时还要承受语言沟通方面的压力以及小黑身上所发出来的奇怪的臭味。所幸我的心态还算不错,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心平气和地融入到小黑的世界。 繁忙之余也会逛一逛这座城市,品尝下当地有名的苦咖啡,还有高原上狂风的嘶吼。这座城市的风真的很大,很有威力。

另一个不习惯的方面是饮食,每天的一日三餐都由非洲的黑厨娘完成,刚开始的几顿还可以,等到新鲜感一过,便觉得吃饭简直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食量也大大减少。其实这样的艰苦对我来说也是可以忍受的,比起工作上带来的不适应的精神压抑,我觉得这种有形的物质上的痛苦有时甚至成了一种痛快。

后来,我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工作方式,工作节奏和生活氛围,也完全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圈子。闲暇之时我会主动地跟小黑保安或者司机搭讪。我会教他们说中文,也会让他们教我当地语言,我给他们都起了中文名,个头矮的叫武大郎,长得帅的叫西门庆,有点姿色的叫潘金莲。HOUSE里有个乒乓球桌,工作之余便热火朝天的和同事打几局。每当这时候,就会围上来很多路过的小黑,他们用很惊愕的眼神看着白色的小球飞来飞去,却怎么也不落地,嘴里不住的叫喊着,“太神奇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每当这种时候,我们心里就有一种调皮的快乐,一种突如其来的自信和满足充袭全身。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感谢那些时光,快乐的日子从来都不是凭空而来,如果没有每天和小黑的接触和互动,快乐也显得那么轻飘飘。


(二)  埃塞的工作和生活

接下来谈谈我的工作吧。

埃塞的经济在非洲属于中等偏下,在全球就不用说了。所以基础设施各方面都比较落后,基本上滞后于中国20余年,于是需要花钱修路,花钱搞电力建设,修水电站,铺设电线,花钱盖建筑,盖高楼,而目前政府也非常关注通讯网络的建设,于是公司便有了这么个得天独厚一家独大的旷世机遇。

埃塞落后的基础建设注定不会让工程执行的一帆风顺。

首先说电力,埃塞的电力仅仅来源于几个规模不大的水电厂,每年的10月至第二年的4月为旱季,基本上很少下雨,这样就导致水电厂发的电完全不够工业民用的需要,旱季时首都都很难按时供应电力,有时每天甚至要停8小时以上,下面的城市和乡镇更不用说。

然后是道路,首都亚的斯的道路情况勉强还过得去,基本上算得上四通八达,虽然有很多路段崎岖不平,坎坎坷坷,但似乎也不影响正常的通车。而首都下面的城市和乡镇就差多了。据网规的同事讲,埃塞的国土面积有60%以上是山区,而山区的道路情况只能用有还是没有来区分,根本谈不上好坏。况且,大部分站点需要按照旱季和雨季来判断道路情况,旱季有路,而雨季时道路就泥泞满地无法通车了。

项目的进展与这些基础设施有着直接的关联,因此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和不顺。我可以想像当时的一个情景:早晨,从熟睡中被闹钟惊醒,胡乱地洗漱完毕,背起电脑包奔到楼下,坐上MINI-BUS, 闭上朦胧的睡眼,抓住这短暂的时间小憩一会。来到客户办公室。同事告诉我局方的人还没来,于是很自然地长吁口气。办公室里人头攒动,我没有理会,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从背包里掏出电脑,往桌上一放,就这样伴随着房间里焦急的谩骂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当你的工作让你抓狂的时候,你必须得找一个发泄的方式让自己那压抑的灵魂得以释放。我们几个同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泡吧。

在确认合同的那段时间里,每天对着电脑整理那些枯燥的数据,多少个夜晚,听到外面高原上的狂风嘶吼,我们便逃离那让人生厌的办公室和电脑,奔去我们称之为OFFICE BAR的一个小酒吧. 酒吧里总是流露出一种暧昧的情调,时而轻柔时而劲爆的音乐,爽口的啤酒,性感的黑色MM。

那个时候我似乎还学会了抽烟,并不是因为烟抽到胃里很舒服,而是觉得那个动作很吊,有时当深深地将一口浓烟吞进喉咙里时内心便有一种轻飘飘的眩晕感,腾云驾雾般,好不刺激。喝酒也一样,几杯苦涩的酒下肚,神情便恍惚起来。身边穿梭如织的穿着性感的MM,虽然望而却步但内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个大胆的同事有一次主动想邀请美女出去转转,美女用她那蹩脚的英语温柔地回复:“no fuck, only talk."

有时幸运时也能看到钢管舞和脱衣舞表演,劲爆的舞姿,夸张的衣着,总会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忽略了肤色的差异。因为生活过于单调和压抑,以至于让我们留恋其中,无法自拔。


(三)亚的斯的紫禁城饭店

紫禁城饭店是一座在亚的斯亚贝巴赫赫有名的中国餐馆,它有名的原因,一是因为离我司办事处距离不远,二是因为离客户办公室也很近。 ­

老板是一个脑袋肥大脖子粗壮的胖家伙,经常衣冠不整浑身猪油味但笑容可掬看到我们这群常客便脸上一堆赘肉突现露出很贱的媚笑,眼睛眯成弯月状身体也自然下倾着。服务员都身着古装旗袍一副满洲帝国宫廷玉女的光艳形象除了皮肤一如既往地黑模样长得那相当算是标致可人。 ­

我们每次光临都一如既往地叫那个名字叫meru的女服务员过来点菜,穿一身很别致的蓝色旗袍,头发盘起来很整洁,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是那种笑不露齿魇然如桃花般的笑容,很聪明伶俐的一个女孩,出乎意料地会说很多的中国话,于是点菜的时候便不再担心怎么用生硬的英语去跟以往笨的让人张狂的傻服务员费劲口舌,meru的出现,也算是一个吸引大家踊跃来这里的重要原因。 ­

紫禁城有一个让大家都垂涎欲滴欲罢不能的菜就是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的小地摊上都能买得到的早餐--豆腐脑,这段漫长而无聊的谈判过程中谈判组成员在伟大的阿福的带领下频频出入于这座诱惑力吸引力极强的场所每每都亲切地把豆腐脑几个字传递到美丽的meru的耳朵,然后meru就会说一句生硬的中国话“我不会写中国字,你写”,然后就把菜单簿递过来,点菜的哥们就趁机摸一摸meru柔软滑腻的手,然后如作画一般在簿子上写下来,而这个时候,meru总是含情脉脉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这如龙飞凤舞般的中国汉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限的对中国悠长文化的向往,这个表情很容易让大家想到在古装电视剧中服侍王公大臣的那些个嫔妃们。 ­

紫禁城的生意总是空前的火爆,每每过来如果不提前预定包间好几次都得被流放到吵杂不堪人头撺动的大厅里,而往往这个时候可爱的meru就很难过来用着生硬的中国话向我们问好,只能远远地看到她匆匆忙忙穿掇于各个包房的背影和蓦然回首中的莞尔一笑。 ­

似乎每次过来吃饭都没有忘记点豆腐脑这个百吃不厌的份量大味道鲜美的食物。直到有一次,阿福在我们酒足饭饱后乘着大家谈话正酣无离去之意时跑去柜台结帐,回来后大呼小叫锤足顿足激动得浑身发抖连说话的语气都在微微发颤指着大家惊鄂的面孔作指点江山状,以后TM的都不准点豆腐脑了,操他大爷的,一份竟然要120块。 ­

于是大家以后再也没有在这种公开场合点过豆腐脑,前提是阿福买单的时候。每每晚上累得半死赶到紫禁城瘫坐在餐桌旁边的座椅上,阿福还总是义愤填膺地大厮喧哗,妈的,120,可以点三份葱爆羊肉了,然后或点名批评或一带而过地侮辱一下大家以前尊贵的欣赏食物的品味。 ­

当然在很久以后的一天晚上,再一次吃到了口感滑腻味道纯美珍贵如琼液般的豆腐脑,这次是阿福点的,因为是MR DRAGON买单。 ­

MR DRAGON是一位办事处赫赫有名的人物,在各大中国餐馆都有着至高无上尊为上人的名贵声望,因为他每个月有着数额不菲的就餐签单权。在哪里吃,是他的意愿,不在哪里吃,也看他的心情,如果他要请客,大家是没有资格问去处的,所以紫禁城的老板见到他的表情往往要比我们更抽象化七分。用一个同事的话说像是见到了亲爹一样,比亲爹还要亲,你见过谁见到自己的亲爹都笑得浑身打颤的? ­

MR DRAGON自从见到美名远扬的meru后便欲罢不能,似乎从那天以后的所有的签单卡如数都用在了紫禁城里。那天大家风尘仆仆的从局方赶到紫禁城,个个都被折磨的像头饿狼,也包括拥有让人羡慕的权力的DRAGON先生。DRAGON先生一进到门口,就无所顾忌地大呼小叫了几句,我日,老板呢,快点准备点饭菜。 ­

这个时候,MERU出现了,一个长像酷似东方美女的埃塞女人,笑容可掬地样子,仪态万方,似媚非媚,好看似那头猪一样的老板百倍,MR DRAGON当时的表情似乎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表达,空气似乎凝窒一般。 ­

后来就是例行公事般的点菜,当然静如处子的MERU始终成为大家的焦点,而MERU的一口中国话也让大家吃惊不已,MERU的名字也是由伟大的DRAGON先生打听出来,于是从那天起这个被MR DRAGON翻译成“没肉”的名字每天被呼唤上百遍,频率之高一天之内就超过了局方的那个万人诅咒的顾问,小推车。

人类总是在寻找快感中屈从地生存着,从小到大,都在苦苦寻觅着一种可以称得上快感的东西,以至于到了现在,纷乱不堪的快乐追求迷惑了大家的眼睛,顾此失彼,每每在遗憾交加中痛失自认为最快乐的东西,失去的东西总是那么地好,得不到的总是那么地让人望眼欲穿。 ­

繁忙的时候没有得到任何的工作带来的快感,黑人身上难闻的气味,领导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与LP无法跨越时空的QQ聊天中断,加班至凌晨的疲惫不堪,卧床倒头便入梦的酣睡不醒和按时起床的可恶的闹钟铃声,都如恶梦般远去。 ­

只有那沁入心脾的豆腐脑的香味激发出身体里一阵说不出来的快感,当然,还有紫禁城那个俨然如东方古老历史传说里的会说中国话的笑容可亲的meru,注定会陪伴着豆腐脑的余味残留在记忆中。 ­


(四) 埃塞生活感悟

虽然是放假状态,但项目没有进展,也或多或少影响了放假休息的心情,但毕竟还是自由了些, 办公室可以去也可以不去,邮件处理了慢一点也没关系。但时不时还得听着电话,恐怕紧急的事情忽如其来,于是便只有守在电脑旁,想着出去外面吹吹凉风的兴致便也被打消了。

昨天听闻隔壁的DALY在外面逛的时候被黑人歹徒抢劫,钱包手机被洗劫一空,还被人打晕在地;上周听闻布隆迪的一个哥们无意中患上了疟疾,身体承受巨大的痛苦不说,医疗条件奇差无比,在治疗过程中承受巨大的痛苦,并且三年之内不能生育;才真正意识到这是在非洲,才真正意识到眼前所有的美好的一切都可能只是个假象。

也许当你每天沉浸在工作上,生活上和欣赏路上美丽的风景时,无可估量的危险就在你的面前虎视耽耽,而你为了某个原因不得不坦然去面对它,没有躲避的理由,因为你还得呆在这里,继续着你的工作生活。有个同事说,他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有种族歧视的人,一种是黑人。

很多长呆在非洲的兄弟都很坚强,都很乐观,至少表现出来都是一副很坦然很豁达很彪悍的心态,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哪位兄弟每天心思重重,儿女情长挂在嘴边。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好的心态在这种日子里是何等的重要。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结,那个纠缠在内心的结,只要呆在外面,远离亲人,就永远是个难以解开难以启齿难以释怀的结,只是大家都不会说的。

前几天跟一位哥们聊天,我无意间说了一句,我他妈不想呆在外面了。好像一石击起千层浪,对方马上回应强烈,我他妈也早就不想了,我想老婆,想父母,想我姐姐,想跟国内的哥们玩。我知道自己犯错误了,只能迅速地转移话题。

想家这个话题是海外的哥们的通用电话,一点就着,哪怕是正忙于工作、正欣赏电影、正做着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敲到这里,眼睛竟然湿润了,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许悲观的情绪来了挡都挡不住,似乎好久没有这样了。

今年的心态似乎较之去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可以说,以前都是活在梦想之中,满脑子没有对现实的抱怨和不满甚至很不屑于那些很仇视呆在非洲工作的哥们,觉得他们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大可以回去嘛,路都是自己选的别人又没逼你,世界上本来就是有失必有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还在痛惜那些失去的你这不是没事找抽那你是啥。

可现在我没有以前那种高傲和自我满足的心态了,原来以为这种工作性质本来也不算失去什么,而我换来了很多我需要的,比如年少轻狂的闯荡经历,比如见见世面练练外语积累经验,比如用较短时间攒些以后生活必须的资金;而我现在明显有一种感觉,失去的比重在越来越变大,原来不在乎的一些东西,结果越来越被放大了。

世间的一切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地球每天都在旋转一样,于是我便也能够很充分地理解我的变化了。亚的斯亚贝巴,这座非洲之巅上的城市,在我生命中最好的年华里,我遇见了你,从陌生的世界到熟悉,从最初的怀疑到信任。



如今,我已离开埃塞6年有余,每每想起当时当地的种种场景还依然历历在目。埃塞的发展离不开中国国家的资金支持,也少不了中国公司的员工们的奋斗和付出。

如果听闻别人谈起现在的埃塞,我都会充满好奇和期望地问,那里现在怎么样了,4G网络建好了吗,铁路修了吗,发电站正常运转了吗?

毕竟,自己曾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留下过很长很长时间的回忆,很美好,很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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