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這一路上,可真比上次熱鬧多了。”喬泠璁有些興奮,“三天時間去封侖山已經綽綽有餘,既是如此那何不找個地方先消遣消遣?”於是他隨意進了家酒館,但不經意間他卻瞧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喬泠璁笑了,“這次你總該有時間了吧!”
桀飛也笑了,“是的,所以這次咱們要一醉方休。”
“說話算數,不醉不歸。”喬泠璁思忖著,“在此之前,小弟有一事相求……”
“你在跟我談條件不成?”
“看你想哪去了?”喬泠璁笑道,“我不過是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罷了。”
“什麼地方?”
喬泠璁擧碗,“反正不會是龍潭虎穴。”
“那我就放心了。”清脆的酒碗碰撞聲又次響起,然而就在兩碗相碰的瞬間~碗卻裂開了。原來這是兩人興奮過度,用力過猛震裂了酒碗!
“酒碗怎的如此不結實?”
“小二,麻煩你去拿兩個結實點的碗來。”喬泠璁故意將‘結實’兩個字強調的很重,似是生怕這次的碗還會令他們失望一樣。
語聲未了,那小二已規規矩矩地將碗放在他們面前。
但是就在小二剛剛擺好酒碗的時候,喬泠璁卻拋了錠碎銀給小二。“飛兄,我們走!”
“去哪?”
喬泠璁神秘一笑,“到了就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只知道酒罈已經空了。這時喬泠璁忽然目射精光,逼視桀飛:“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我桀飛當然不是個東西,但你也跟我一樣。”桀飛卻笑了。“你問我是誰,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你面前的人啊!”
喬泠璁不再說話,只是鬆開了抓著他衣襟的手。但另外一隻手卻沒有閑著,手鬆酒罈到!
桀飛仍是動也不動,但聞“砰”地一聲響,兩人手裏的酒罈子就撞在了一起,化作碎片,片片落地。
‘啪’一個耳光響亮地摑在喬泠璁臉上,喬泠璁神色悽然。“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於是喬泠璁就以同樣的方式回敬了桀飛,“你打我?”
“是的,我就打你!”桀飛又是一個耳光摑在喬泠璁臉上。
喬泠璁再次回敬,“你還打我?”
“我就是打你!”
他們就這樣,彼此互毆著。不知何時,鮮血已從喬泠璁手上落下在草地上綻放出抹抹血花。
“現如今,事已至此……”
瞪著地上的血花,喬泠璁沒有說話。因為他自覺桀飛無論說什麽,都已經無所謂了。
江湖險,人心寒!
儘管自己肯為眼前這個自己最誠摯的朋友兩肋插刀,甚至不惜拼命。但他,卻未必會為你落一滴淚。那這樣的友誼又有何意義?
近來的經歷,讓喬泠璁明白了這道理。
水清澈見底,魚悠然歡悅。
望著池中水水中魚,喬靜琳吃吃出著神。
“小姐,你在想什麽呢?”巧兒一邊拉著她的手一邊指著水裏那漂亮的魚兒,“快看,那幾條魚好漂亮哦!”
“沒想什麼啊!”靜琳的神色有些憂鬱,“魚兒再漂亮還不是一樣在等著我們去給它們餵食?”
見此情形,巧兒不說話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靜琳說,“不就是這樣子麽?”
前面有座山,山上有座觀。道觀。
桀飛指著那崎嶇的山路,“就是那裏了罷!”
“不錯,就是這兒了。”喬泠璁拾級而上,扣響了緊閉的門。
片刻後,門開了。開門的是個身著深色道袍的中年婦人。但見這婦人雖年逾三十,卻依然身形良好。顯然,她沒少在保養上下功夫。“此間烈日如爐,咱們去裏面說話。”
竹林裏,涼風習習。
桀飛笑得很滿意,“這還差不多!”
感受著這輕柔的風,喬泠璁只覺渾身說不出的受用。“此間果然美入人心。”
輕柔的風此時更是頑皮地拂亂著婦人那如緞的黑髮,婦人伸手輕輕一撩烏黑秀髮……這一撩,向他們盡顯女人的無限嬌媚。
桀飛吃吃地出神了,那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著這婦人看,這眼神似是三天都沒見過魚兒的貓咪般。~~莫非,桀飛他發現了什麼秘密?
風吹過,道袍輕輕貼在她身上便顯出了她豐滿堅挺的胸、纖細修長的腰、結實迷人的腿。風中的輕袍就如層薄薄的霧,軟袍下晶瑩剔透的軀體若隱若現,不知是人在夢中還是花在霧中?
雖好奇地看了好一會兒,但喬泠璁還是瞧不出來桀飛究竟在她身上發現了什麼?
突然,桀飛指著她衣襟說 :“別動,千萬別動!”
“怎麼了?”語聲裏,泠璁的手已輕輕劃過她柔軟的胸膛。她的胸很滑,也很有彈性。
這婦人臉上頓時泛起羞澀的紅暈,“這……”
桀飛拉起喬泠璁的手,嘻嘻一笑:“看,這是什麼?”
血跡,蚊子俱都印在喬泠璁的手上。
“多謝少俠。”婦人深深歉意:“真人遠游未歸,小道深表歉意。待得真人歸來,小道會將二位造訪、敬意一併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