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给人的印象就是车多,人多,尘多,路窄,到处是混乱浮躁的气息……
“前面就是隆东派出所了,要不我们把他交到警察叔叔那里,就说是捡到的,让他们帮忙照顾一晚,我实在太累了”。一边欣赏着夜景,一边揉朦胧睡眼,也不知哪来的邪恶灵感。
“好啊,好啊我们明天再叫老妈下来把他领回来”,困极了的广叔这会儿开心地应和道。怀中的贤哥双手环在他脖子上,一会儿哭一会儿闹,将到派出所的时候却安静了下来。
凌晨一点十分,我们一家三口穿行在楼宇间的街道,白天滚烫的热气已经被凉风盖住,它们时不时出来窥探路上行走的人们,夜空挂着零落的星星,与两旁高楼还亮着一两盏的阳台灯遥相呼应着,似乎在夜半私语。道路本不宽敞,这会儿两旁停靠不少的车辆,奇怪也不会有拥堵的感觉,相必是人少的缘故。贤哥爱看车轮子,时不时指着车轮子啊啊啊地叫着,等着我们清晰说出车轮子这个名词才满足,然后一直指,我们便一直重复“车轮子”这个名词,想来这也消解我们一部分的无聊。
我们继续走着,隆东派出所的灯亮着,透过半掩的玻璃门,一个类似母亲的人正和警察谈着什么,一旁坐着个精瘦的男孩,他抬着头注意力完全在门外......看来这家伙是惹了什么事了。说好的那个绝妙的计划在经过派出所时完全没有实施,我们的心情已从崩溃边缘挣脱出来,思维被眼前这个不良少年占据。
“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往前走了,谁知前面会不会见到人做的鬼啊。”有些迫害妄想症的我提议说。
“没事,派出所就在这里,就算有,他们也不敢乱来。”广叔对龙川警察一向拥戴的好县民特质此时凸显。
“还是回去吧,贤哥情绪好像稳定了些,看看他要不要睡觉了”。于是三人开始往回走。
贤哥从安静切换到暴躁不用一秒,双脚开始乱窜,哭的戏码再一次上演。哭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当事人可不管有没打扰了民众的休息。倒是我们开始担心:“真烦人啊,哭得这样悲惨难保会被人怀疑我们是贩卖人口的”。“还好,这路上没有别的人了”,广叔应道,似乎理解了我这个担心,更庆幸此时路上人烟稀少。我们开始各种哄,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哇,刘卓贤看这是什么”,停了几秒,没被回应,我们开始自问自答:“车轮子,好大的车轮子哦,车轮子你在干什么啊,哦,你在睡觉啊,我刘卓贤还没睡呢......”我们的声音完全也引不起他半点注意,他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尽情地哭泣。
好不容易哭累了,缓口气准备第二波大哭的时候,一只肥大的黑猫从一辆车底下窜了出来,而这猫成了我们的救世主,活菩萨。贤哥见着这猫居然忍住没哭,泪眼婆娑地看着猫,我们这会儿识时务地停在那里,马上跟他说“哇哦,小猫小猫你那么晚出来干什么啊,是来看我刘卓贤的么?刘卓贤很喜欢你的呢。”贤哥终于笑了。然后,再引着他抬头看看天,星星还在,我们终于是要回去了。
凌晨一点的龙川,它的静也被我们尽收了去,凉风习习,秋意渐浓。这是在白天体验不到的风景。白天的三多一尘的隐匿不见了。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在这苍芎下如此“浪漫”过。
ps:这是第一次,贤哥如此闹腾,原是酸奶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