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9点30分,微信突响,拾机一看,是锦屏老乡龙某丽发来的消息“钱已经转一万来了!谢谢你亮哥。谢谢你们的帮助。”文字后是一个笑脸,其欣喜之情跃然屏上。读罢,我也不禁长舒一口气,一块石头落了地。
龙某丽是锦屏县三江镇建档立卡户,其于11月5日向我求助,说是前段时间在杭州市余杭区某家具公司做了几个月的活,上个月因妻子临近生产,自己回锦屏服伺妻子,但还留得有一万九千多块钱在公司未结清,回家后,他讨了几次都没拿到。现在妻子临盆在即,他却拿不出钱去住院,求借也无门,听说我们锦屏有劳务联络站在杭州专门服务劳务协作工作,所以就找到我了,希望我帮助协调。“请你帮我想想法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听着电话中他焦虑无奈的话语,我赶忙安慰他,让他别着急,我会想办法为他把辛苦钱讨回。
当日,待龙某丽把其与某家具公司相关的文字凭据发给我,我便联系上黔东南驻余杭站的同志,将这些依据转过去,请他帮忙协调把龙某丽的款项要回来。见余杭站的同志很爽快地应承了下来,我便放了心。
11月8日下午3点20分许,龙某丽来电,说是被欠的钱款还没拿到,请求我再帮忙催催,他手头拮据,要服伺临产的妻子,无法出去找活干,有点束手无策了。当时我正陪投促局的杨局长往桐庐县考察,听他如此说,我也很是焦急,即刻联系余杭站的同志。余杭站的同志回复说,区人社局已交由街道的劳动监察队备案了,处理需要程序和时间。听如此说,我暗叫不好,怎么能未跟欠款公司先接触、沟通,就直接把问题弄到监察队去了呢?若公司赌气就麻烦了。但事已至此,没办法,只能慢慢等了。
11月15日,距龙某丽向我发出请求已过去整整十天。下午15点40分许,我的电话再次被震响,刚接通,龙某丽焦急的声音就直刺耳鼓“刘哥,帮帮忙嘞,我真的没办法了,你们一定要帮我,我真的未得门路了。”听他讲得语无伦次,忙劝他别着急。待他讲完才明白,原来他刚才跟公司财务联系讨要欠款,公司有赌气压款不放的意思。所以他才着急了。见事不对,我立刻与驻余杭的同志联系,其告知余杭某街道监察队的同志答复了,说是根据龙某丽与公司签的协议,他们监察队没有协调处置的权限。并把该街道监察队同志的电话告诉我,请我向他具体了解。毋庸多言,我立即与某街道劳动监察部门的同志取得联系。该同志告诉我,“因龙某丽与家具公司签的是安装外包协议,他这种情况属于工程承包性质,从而表明龙某丽是承包人而不是农民工,而作为劳动监察部门只是就个人被拖欠工资进行维权,所以他们目前无能为力。”他还告诉我,如果龙某丽要讨要被拖欠的款项,可能要得选择打官司。
听如此说,我不禁黯然。打官司在普通民众的认识里是件非常高大上的事,不仅劳神费力且耗财,没有几人愿打。即便想打,龙某丽也没那个财力和精力。我把这种情况向龙某丽反馈,他顿时就懵了,诺诺的说“我老婆要生产了,我现在一步都走不开,就是走得开,我也没车费钱过来,别说打官司了。”听他讲得如此狼狈,我默然伤神。若不是摸门不着,哪个铮铮男子会讲如此泄气的话?此刻他已六神无主,全然没有了主意。我知道,在生活的重压下,任何坚强的男子总有脆弱的一面。我也知道,但凡是有一点主张和门路,哪个男人都不会把最无助的一面显露给人看。
怎么办?这近2万块钱是龙某丽与其残疾父亲辛苦几个月的血汗钱,是他们摆脱贫困的希望。如果拿不到这笔钱,他家今年注定依然挣扎在贫困线上。那“就业一人脱贫一户”的目标对于他来说就无法实现。经深思熟虑,我决定寻求黔东南州驻杭州总站领导和杭州市就业局领导的帮助。
11月16日,我将龙某丽的情况向州站的廖站长汇报反映,请他援手。杭州市就业局的领导知晓后,非常关注。在州站领导的帮助下,在杭州市就业局领导的具体关心下。当天下午经市支队、余杭区局与企业协商,企业老板同意先打一半的款项给龙某丽,剩余一半稍后再付。当晚,龙某丽就收到了企业拨付的一万元。
事成圆满,心有所喜亦有所感。感谢!在杭打拼的兄弟姐妹们的信任。致敬!州站领导和杭州市领导们务实亲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