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浙江江山六队,后驻长途扫九大队的90届成都战友郑雷在交大东路226号的一个医院里住院,我和袁松代表“战友基金”的战友们前往探望。这个医院名不经传,但“世博”的招牌倒也大得有些抢眼。大楼不过七八层,大厅总台见到两个工作人员猫着腰玩着手机,一位穿着白大褂,而另一位的工作服半拉在肩上。也许是正午时分的缘故,整个病区见不到其他医护人员和病员,不远处的一根小长凳上两位清洁工在那里闲聊,瞅着我和老袁走进大厅目光有些诧异。一楼西南侧电梯口旁的大房间里,一个穿白大褂的仁兄正在与人嘻嘻哈哈的打着麻将,四周围满了指指点点的看客。
郑雷的病房在四楼,楼道空空的,整个病区除了刚粉刷过的乳胶漆以外实在太过于普通,病房大多空闲着,还算宽大敞亮,五张病床一字排开也不会显得太拥挤。在2025房门口就能见到郑雷,他在22床,沿房门依次往里的病床上沉睡着打着吊针的三位老者,黄蜡枯瘦的样子,气若游丝、衰弱不堪。靠窗的病床旁有个轮椅,坐在上面的一位皮包骨的老者眼帘半垂,斜歪着头不怎么动弹。这层楼只有这屋住满了病号,但却寂静异常,感觉有些阴冷。守护在轮椅旁的几位大妈见我和老袁站在门口一面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屋,一面七嘴八舌的叫郑雷:“你的战友来看你了,小伙子!”,病房开始有了些生气。从大妈的嘴里我们得知,轮椅上的老者99岁高龄,另外三位老者也年逾85,看着病榻上同龄的战友,我和老袁不襟相视哑然……
我跟战友郑雷过去并不熟悉,没有什么接触。只是当兵的时候有过这个人的印象,个头不高 ,留着标准的军人板寸,五官比较小巧,眼睛大大的,感觉很有灵气。后来再见到他时已经是他患病之后的第八个年头,那是战友们抗战70周年庆祝活动前后,当时因为疾病的原因,他的下颚已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发挥功能,咀嚼说话都显得有些困难,背有些微驼,但还算精神,人还是那么健谈,他说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出远门参加纪念活动,但一定要来看看他曾经的老战友们。言谈中仍然透露出以往感觉中的那份真诚、豁达、乐观和开朗……。“很久以前郑雷就离开了效益本来就不好的单位,没想又患上了常人难以承受的顽疾,还好,他是一个看得开的人,也是一个讲情讲义的人。妻子人好,不离不弃的……”知道郑雷的战友如是说。
病房里我们没有见到郑雷的护理工和家人,大妈们说守护郑雷的只有他的妻子,在他手术后生活刚能自理就忙着上班去了。眼前的郑雷比两年前更消瘦,更虚弱,听力也在下降,耳边的助听器似乎只是个摆设没什么作用,我们之间的交流几乎是贴着耳根进行的。因为疼痛他说话异常艰难,我们能说的话不是很多,但只要提到战友,郑雷总是竖起大拇指感慨一番:“战友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他只能用最简单最朴实的语言表达他对那段日子的怀念,特别是对昔日战友情的眷念。
老袁取出准备好的礼物——海魂衫送给郑雷,“太好了,太好了!”,他把海魂衫捧在手里喃喃自语,深陷的眼窝里忽闪着难得的光亮。“大小合适不哦?”他忽然抬头盯着我问,眼神中划过一丝疑虑与不安,手中的海魂衫下意识的往怀里挪了挪。我们准备的是最小号,合不合适我们心里没底。毕竟不愿让战友失望,我和老袁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病房里的气氛骤冷,“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不知谁提醒了一句,“就是,就是,试一下嘛,肯定合适!”,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打破了倾刻间的沉寂,病房又热闹起来。在大家热情的鼓动下郑雷换上了新装,重新回到脸上的笑容里多了些腼腆。“豁哟,巴适!”、“好看!”、“撑展哦!” 大妈们发自内心的喝彩让我和老袁感动不以,郑雷理了理还是稍显宽松的衣袖,抬起头来举起右臂出人意料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虚弱的他目光炯炯,自信坦然,他说他想用军礼表达对战友们的敬意!大妈们感慨:“战友情不一般哦,这个小郑只要看到有战友来看他精神简直好得很,哪儿像个重病号嘛!”。是啊,患病十年了,病魔缠身的战友从外表上看与同室重患的几位老者没什么两样, 但是一旦你与他有交流,你就会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军人的谈定与从容。一旦你与他有交流,你就会从简短的语言里体会到军人的坚定与执着。亲爱的战友,困难是暂时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我们也衷心希望你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太度,保持顽强坚韧的战斗作风与疾病抗争到底!衷心祝愿你战胜病痛,早日康复!
曾为军人,
我们无怨无悔,
因为我们肩负过常人难以肩负的责任;
曾为军人,
我们无惧无畏,
因为我们敢于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
曾为军人,
我们执着坚韧,
因为我们敢于在黑夜里探索光明;
曾为军人,
我们宽容豁达,
因为我们无需人生辉煌但求人生灿烂!
战友加油! 郑雷雄起!
(各位兄弟:战友是船 ,战友是帆,战友是号角, 战友是希望……“战友基金”期待您来添砖加瓦!)
友情提示:打赏是程序行为勿需在意!如遇打赏全额转交“成都战友基金”统一安排使用。谢谢您的友爱与支持!